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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依依看不見,只能低頭順著腳下的紅氈走,身邊除了鑼鼓聲沒有什麼別的聲音,連人聲都很少。秦依依也沒有多想,原本上一世他娶她,就並非本意,因此他們大婚之日,他連一位賓客都沒有請。她倒是希望這次與上次一樣,觀禮的人越少,她反而越安心。
手裡突然被塞入一段紅綢,秦依依木訥地接過,然後就感覺到另一頭也被人牽著。那個人接過之後站在她的身邊,秦依依不想也知道,他在看她。隨著他進了屋,儐相已經準備好了,主位上似乎坐了一個人,江景焱無父無母,會是誰呢?秦依依想了想,能猜到的大約只有邢老將軍了吧,她記得上一世成親第二日,江景焱帶她去了老將軍的府上奉茶。
“一拜天地。”儐相一聲贊禮。
秦依依遲遲沒有動,真的要拜嗎?拜了,他們往後就是夫妻了,可她想嫁的人,並不在這裡啊。或許再等等,他會出現也說不定。他說過他不會讓她嫁給別人的,可是為什麼,她都到這裡了,他還沒有來呢?
秦依依死死地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眼淚卻忍不住一滴滴地落下來,滴在了手裡握著的紅綢上,消失不見。
她不想騙自己,哪怕是現在,她還在期望著表哥能夠帶她走。
“姑娘。”小桃扯了扯她的衣服,小聲提醒她,“快拜啊。”
秦依依沒有辦法,一點點彎下腰。
“二拜高堂。”
秦依依轉過身,拜過一次,第二次就容易多了。
“夫妻對拜。”
這是最後一次,秦依依和麵前的人相對而立,她閉上眼睛,腦海裡劃過的是一張又一張旁人的臉。
腰下彎,從今往後,她與他,再無可能。
。
接下來秦依依幾乎什麼都聽不到了,渾渾噩噩地被人簇擁著到了一間房裡,喜婆讓她坐下她就坐下,喜婆在旁邊說了一通什麼,她也沒什麼心思去聽,直到喜婆把秤桿給了面前的人,讓他快些揭蓋頭,秦依依卻聽那人開口:“還是先喝合巹酒吧。”
這聲音,怎麼聽著那麼像表哥的呢?秦依依搖搖頭,暗自失神,想來她是太期待表哥來帶她走了,居然會把江景焱的聲音聽成了表哥的,何其可笑。
喜婆說了些什麼,可對方似乎執意要先喝合巹酒,很快一隻盛了半杯酒的小酒杯地放到了她的眼前,她被迫拿著,與那人喝了交杯。
明明成親應當是幸福的,可入她口中的,卻盡是苦澀。
“喝了合巹酒,往後每一天都和和美美,夫妻恩愛。”喜婆收起了酒杯,高聲道。
“都下去吧。”身旁的人又說話了,秦依依再次怔住。
房裡的腳步聲越來越少,卻在最後一個人將要關上門時,突然有人推門而入:“公子,宮裡有訊息。”
這聲音……
不是福順的嗎?
“等我回來。”
那個人又在她的耳邊說話了,秦依依這一次是徹底傻眼了,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她的錯覺,可第三次呢?那麼清楚的,那麼熟悉的,那麼……耳熟於心的……
是表哥嗎?
在房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秦依依再也沒有猶豫,一把掀開了蓋頭。
屋裡的擺設既熟悉又陌生。
陌生的是她在將軍府住過兩年,江景焱的房間什麼樣,她不會記錯,可這裡,明顯不是將軍府。熟悉的是,屋子裡的每一個佈置,從桌椅到屏風,從書架到衣櫃,都是半年前她和表哥一起商量著擺的。
她是在做夢嗎?還是,她吃了鉤吻後,其實已經死了,這一切,只是她彌留之際所想象出來的?
可是,為什麼心跳得那麼快呢?就好像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真實到和她拜堂,牽著她入府的人,並不是江景焱,而是她思念已久的表哥。
秦依依不可置信地站起來,蓋頭滑落到了地上,彷彿開出了一朵絢麗而又嬌豔的花朵。
她走到屏風那裡,想感受一下真實性,手才碰到上面繪畫的青竹,房門又被人推開了。
秦依依抬頭,不期然就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眸。
楚離先是詫異,隨後挑了挑眉,快步走到她的身邊,在她呆愣的目光下,拉著她的手走到床邊,彎腰拾起地上的蓋頭,二話不說地重新為她蓋上。
“不是讓你等我回來嗎?怎麼這麼不聽話?”他雖說著責備的話,可是語氣裡卻沒有半分責怪她的意思。
他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