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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妤只當他在猶豫,對那拿刀的護院使了個眼色,那護院便持匕首抵在薛玉章的兩腿中間,威脅意味再明顯不過。
薛玉章汗如雨下,臉上漲紅,嘴唇都嚇得發紫,齊妤見他如此,暗自冷笑,相信用不了半柱香的時間,就能拿到薛玉章親手寫下的和離書了。
“我……不寫。”薛玉章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的,這一瞬間,他似乎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說這兩個字上。
齊妤意外抬頭,看著薛玉章那嚇得彷彿快要死去的神情,蹙眉道:
“如果你以為我不敢閹了你,那就大錯特錯了,為了齊甯,我什麼都敢做,什麼都不在乎。最後再問你一遍,寫還是不寫?只要你再說一個‘不’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從今往後你就只能去宮裡伺候了。”
薛玉章的呼吸相當急促,乾脆不看胯間的威脅,閉著眼睛咆哮道:
“不寫,不寫!我就不寫!你有本事就閹了我!就算我斷子絕孫了,齊甯她也不會不要我!來吧,有本事就動手啊!”
如此孤注一擲的薛玉章確實出乎了齊妤的意料,看著薛玉章那不管不顧閉著眼睛撒潑的樣子,齊妤暗自咬牙,她不是不敢真的閹了薛玉章,而是薛玉章說的不錯,齊甯絕不會因為他殘缺了就不要他。
齊妤之所以會代替齊甯過來跟薛玉章要和離書,就是知道傻妹妹捨不得他,怕她再被薛玉章蠱惑,齊妤才會代她來拿和離書的,如今薛玉章被這樣威脅都不肯寫,齊妤就是真的閹了他,也沒有任何意義,說不定還會被齊甯埋怨。
薛玉章只覺得壓在身上的力氣突然鬆了,意料之中的疼痛也沒有到來,氣喘吁吁之後嚥了下口水平復情緒,微微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正好看見齊妤帶著齊家的人出去的背影。
薛玉章整個人從椅子上癱坐到地上,頭上臉上身上全都被冷汗浸溼了,他抬手抹了一把臉,又擦了擦鼻子,感覺像是從宮門口逛了一圈回來。
努力鎮定下來,薛玉章扶著邊走出耳房,他出去的時候,齊妤和齊家的護院們剛剛離開,薛玉清被打的鼻青臉腫,已經被抬下去救治,段氏看見薛玉章出來,不顧一切的撲過來抱著他嚎哭:
“我們薛家造了什麼孽呀。惹了齊家的閻王,他們欺人太甚了,玉清的牙全都給打掉了,流了好多好多血,你要替她報仇,你一定要替她報仇啊。你現在就寫休書,你給我把齊甯休了!說她犯七出,說她偷人,總之別讓她好過,我要她這輩子都別想再找人!哎喲,造孽喲!”
薛玉章把嚎哭的母親推離,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母親竟是這等自私無賴的小人,齊妤說的一點都沒錯,她不過是想用她的那套道德的理論,把一切都控制在自己手裡罷了。
小時候他想習武,母親不許,說怕他磕著碰著;再大點,他想從軍,母親也不許,說薛家就他一根獨苗;母親要他學會溜鬚拍馬奉承人,覺得那樣的人才吃得開,得來一切更容易,完全不顧他的醫院和自尊……
齊甯婚後對他真的很好,為他奔走,為他平事,好不容易找她的舅舅在兵部給他要了個缺,母親卻非說若吃了齊家給的飯,今後就要受齊家的管,夫綱不在,甚至以死相逼,說什麼都不讓他接受齊甯的好意,眼睜睜的看著機會流失……
薛玉章從小便聽話,心疼母親一人支援門庭不易,所以從未忤逆過她的意思。
“母親,我不會休了齊甯。從今天開始,我去國公府,她什麼時候肯跟我回來了,我便帶她回來。齊甯若是願意隨我回府,我也希望從今往後您和她能好好相處,家裡的事情,您就別擔了,全都交給齊甯管,若您實在看不慣我們,那西郊還有一處別苑,您想搬過去也成。”
薛玉章平靜冷淡的說,把段氏看呆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一直以來都對她言聽計從的兒子,居然要她交出府裡的管事權,還讓她去別苑住。
段氏愣在當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薛玉章繼續道:
“妹妹如今也大了,別總待在家裡,最近一段時間,就讓她去莊子裡休養吧,我會盡快託人給她找個外省的普通人家嫁過去,嫁妝多一些,人家總會要的,從今往後,除了您千古之時,薛家不再歡迎她回來。”
第22章
段氏被薛玉章這番話說的氣急攻心,抬手就要打他,卻被薛玉章一把抓住手腕,段氏急的大叫:
“齊妤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你竟如此忤逆於我,我可是你的母親,你,你居然還要把你妹妹嫁到外省去,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薛玉章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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