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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 所以無需隱藏自己的傷痛。)
“小二。”一聲淡淡的呼喚,如同幽谷中傳來的迴響。
那店小二循著聲音望去,便看見一個長相英氣,手執佩劍的女子,從衣著打扮上看就是貴人。小二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並沒有注意其他,而是忙不迭地迎上去; “姑娘; 要點什麼?”
紅衣似火的女子雖眉間藏著些凌厲,臉上卻是客客氣氣的,“來壺茶。”
“好嘞。”小二爽利地去了。
女子慢慢地坐在窗邊; 手上的劍倒是不松。
慶安五年,民風尚未完全開放,像她這般的女子並不是很多; 更何況她那相貌實在太具有攻擊性; 若是女兒裝束卻是平平無奇; 偏偏束高了頭髮,長眉入鬢,動作也無半點女兒忸怩姿態; 倒顯得明眸皓齒、唇紅齒白。
元梓筠感覺到四周飄來或打量、或驚奇、或不安好心的目光,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但是她並不覺得這般做有什麼不妥。她從子弦谷學成歸來,故而並不知曉都城的風氣。
正當她有些按捺不住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清遠的嗓音讓人聯想到雨後的竹林。
“姑娘來這,不妥。”他沒看她,手裡攥著茶杯。
元梓筠見是一書生開口,她平生最討厭腐朽的書生,故而帶著淡淡諷刺意味的笑容反問道,“怎麼?這茶樓是你開的?”
他唇角輕輕地勾起,眼中或是冷漠,或是不屑,“小生不敢,這茶樓同我沒有關係。”
“既是無關,那你作甚管我來不來這?”元梓筠亦是平淡開口。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說了兩句話,卻好像無形之中針尖對麥芒,誰也不相讓。偏偏二人如出一轍的神情,看不出勝負來。
書生輕輕笑出聲,這才把眼光放在她身上,“道是管,小生並未插手,不過是插嘴了一句,如何管得了姑娘呢?”
讀書人最愛咬文嚼字,元梓筠終於見識到了,她剛想再同他較量兩個回合,卻突然來了一名女子,頭上戴著帷帽,元梓筠餘光瞥見她,便匆匆地走了。接著走出茶樓,上了一輛偏僻巷口的馬車,往皇宮的方向駛去。
半年之後,元梓筠第一次聽聞墨從安的名字。此前,元梓筠哪裡會安分地待在皇宮,所以她對朝堂上的事並不清楚,只是某一天到了皇弟那兒,他偶然提起這個人,“皇姐可知道今年的狀元郎是哪位公子?”
元梓筠坐在那兒只顧著吃葡萄,含糊不清地配合元梓文,“不知道,哪位?”
“墨家的長子,還做過朕的伴讀。”
元梓筠不知道此人就是那日在街上與她針鋒相對的那位,點點頭,“不錯。”
元梓文旁敲側擊,“朕想著要給他賜一門婚事。”
元梓筠不懂這些,於是隨意應和元梓文,“挺好的。”
“皇姐同意了?”
“他婚事還要我同意?”元梓筠納悶地問。
“從安品行端正,才氣過人,朕想他是都城唯一夠格做你夫婿的人。”
元梓筠劇烈地咳嗽起來,好半會兒才緩過來,“陛下你別禍害別人家的孩子。”
元梓文沒想到皇姐會說出這句話,輕笑出聲,“皇姐這叫什麼話?你哪能禍害他。”
“你知道我什麼性子。”
元梓文無奈扶額,“邊城戰亂,打了那麼多年也沒個結果。這次打算和親,結成盟友,他們看上了你這個唯一的公主,朕說你已經有了婚約,你要是不嫁人,他們哪裡肯罷休。”
元梓筠嗤笑一聲,“信不信我嫁過去把他們皇室一家攪得不得安寧?”
“別說氣話,你嫁在朕的眼皮底下才讓朕放心,若是受了半點委屈也好同朕說,更何況那墨從安不差,是值得託付的人。”
元梓筠隨意地點了點頭。嫁誰不是嫁?只是自由日子恐怕是到了頭了。
婚期很近,元梓筠也沒什麼心思去見什麼未來的夫婿,有事沒事溜出去玩,畢竟馬上就要被關在深宅大院裡了。
成親那一日,嬤嬤囑咐她這蓋頭千萬不要自己掀開,可元梓筠到底忍不住掀開了。眼前變得清明,元梓筠舒心多了。
新郎官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紅衣的新娘側對著他,頭上的鳳冠霞帔都已經取了下來。
墨從安微微蹙眉。
新娘的蓋頭新郎挑下才是稱心如意,公主這是何意?
元梓筠側過臉來看到墨從安,“是你?”
墨從安也認出了她,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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