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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他能活過來已經是萬幸。
清虛以為墨從安會難過,沒想到他嗓子裡溢位一聲笑,“那也好,反正,血海深仇也報不了。”
當年他若不是為了報仇,也不會從武。如今報什麼血海深仇?往事都是一場笑話,枉費他恨了那麼多年。
清虛猜想這其中定有很多故事,但是看見墨從安那副模樣,也不好多嘴。
墨從安在清虛那修養了幾日,元梓筠都沒有來,他反而鬆了一口氣。他生怕元梓筠已經察覺到什麼,到時候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和解釋。
他身子好些之後直接進了宮,元梓文看到他時並不驚訝。
“是朕做的。”他乾脆大大方方地承認了,然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來皇姐帶回來的神醫名不虛傳。”
墨從安愣了一下,“陛下這是做了糊塗事啊。”
“或許,當初朕做過最糊塗的事,就是讓你入宮。”元梓文輕輕勾著唇。
若是換作其他人,早就因這話語中的殺氣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個,但是墨從安即使沒了武功也沒有什麼好懼怕的,“陛下果然變得心狠了。”
“從安呢?”他帶著些許玩味的眼神看著自己指上的戒指,漫不經心地反問。
“皇上是擔心梓筠知道那件事還是擔心微臣知道那件事?”
元梓文看了一眼手指,眸光閃爍,又抬起眼看他,“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不論發生什麼,微臣都不會離開梓筠,更不會對皇室不忠。”墨從安抿了抿唇,“只是陛下這一舉動,反而讓梓筠察覺出什麼。”
“你這是,在害怕?”
“臣只是不希望那件事成為我和她之間一條跨不過去的溝壑。”
元梓文看了他一眼,“看來是朕小瞧你了。”
“陛下不用擔心,微臣不日便辭去所有職務。”墨從安彎著腰抱拳,眼裡滿是堅定。
他怎麼會放下仇恨,只是知道真相之後盡是無奈罷了。
元梓文眼裡有小小的驚訝,末了又恢復如初,“朕沒有這個意思。”
“這自然不是陛下的意思,是臣的意思。”墨從安承認當初入朝是懷著私心的,一是為了元梓筠,二是為了查出當年謀害他一家的兇手。現在已經沒什麼理由繼續待下去了,更何況看得出來元梓文有些忌憚他。
“從安不必如此。”元梓文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臣心意已決。但社稷尚未安定,臣自然不會現在就走,這也是梓筠的意思。”
元梓文嘆了一口氣,“從安,那件事便算是朕對不起你。”
墨從安喉結上下滑動著,身形似乎有些踉蹌,擺出牽強的笑容,“臣從前當過陛下的伴讀,後來又得陛下提拔,姻緣更幸得陛下撮合。陛下之恩情,從安自然不敢忘。”
“朕在想,你這話中到底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墨從安淺笑了一下,元梓文也同他一起笑,“好好對梓筠。”
“是。”
元梓文點點頭,“那件事謝謝你。”
墨從安反應過來是什麼事,“這是碧棠的遺願。”
“她真的沒有再說其他的話了嗎?”過了這麼久,元梓文還是聽不得這兩個字,總會有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墨從安仔細回想了一番,“沒有。”
元梓文的眸光有些失望,“嗯。”
其實,碧棠說了,在心底說了。
她說,如果有下輩子,她還要遇見他。只是希望那時候,他沒有他的責任,她也沒有她的使命,便舉案齊眉,白頭到老。
作者有話要說: 吳柏松的多年陪伴,也比不上江辰的一句,我們和好吧。
☆、七十個長公主
入眼皆是白綢; 寒風穿堂而過; 白綢忽地飄起,那一截白色的裙襬也走上了階梯,彷彿霎那間時光靜止,只有飄動的白。
元梓筠著了一身白衣; 鬢角簪著一朵素花,她冷漠地站在墨從安面前。
“瞞了我什麼?”
墨從安早就知道會有一天,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後悔當初沒有告訴她實情。真相往往是承受不起的。
“梓筠——”
元梓筠打斷了他,“別叫我。”
她轉過身,“我希望同你承擔所有,而不是被矇在鼓裡什麼都做不了。墨從安,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在默默付出; 為了我好; 是不是特別為自己感動!”
這番話說得語氣有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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