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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依舊,是個登徒子。
元梓筠望著他,嘴角勾出一抹笑容,眉眼彎彎,如同春風拂過,百花綻放,佔了便宜的某人沉浸在她的微笑裡,知曉下一秒暴風雨將會來臨,拔腿就跑。
元梓筠追著他繞了景蘊宮三圈,終究是作罷,論輕功,她比不上顏溪。且僅僅是幾年未見,顏溪的武功竟然突飛猛進,若是打起來,她定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他為何跑得這般歡快?
元梓筠氣極,坐在亭子裡,向他招了招手,顏溪猶豫了片刻,終究是從屋簷上下來落在她身邊。
這一招果然好用極了,從前,她每次追趕顏溪時,那傢伙都往桌底下鑽,讓她無可奈何,可是每當她勾勾手指,他又會乖乖地從桌底下出來。
她的小狼狗,永遠都會乖乖地貼過來。
見他現在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邊,元梓筠又怎麼會跟他客氣,她挑起下巴,一根長鞭捲上了他的腰肢,給他纏得結結實實,索性顏溪未曾掙扎,否則又怎麼會輕易被她束縛。
小桃從一旁趕來,方才她聽見了閨閣裡面有響聲,知公主武功高強,未敢入內,只在外靜候,沒想到這會兒公主已將賊人抓住。
元梓筠拿出從前在戰場上審問俘虜的架勢問道,“多日前夜闖景蘊宮的,是不是你?”
顏溪仔細想了想,那些東西都出現在自己府上了,能不是自己乾的嗎?所以他很誠實地點了點頭。
元梓筠沒想到自己的師弟還真乾的出來偷盜的事情來,莫不是在子弦谷裡面閒得發黴了?
她雙手環胸,冷淡的眼神望著他,“賬呢,要一筆一筆地算。先說你輕薄我這件事。”
她長在子弦谷,養在戰場,未曾受過禮儀教育,更不曾覺得女子與那男子有何不同,自然不似閨閣小姐般,覺得被這般輕薄便是要嫁於那人,但似這般登徒子,不給他點教訓還真是說不過去。
顏溪抿了抿唇,假裝自己聽不懂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無辜:“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你親回來便是。”
無賴還真是一門藝術。
元梓筠擺出善意的微笑,“師姐不是那樣的人。只把你閹了,我也就不計較了。”
顏溪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忍心毀掉你的終身性福麼?”
元梓筠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真想毒啞你。”
“師姐不記得我百毒不侵麼?”他臉上浮現一個淡淡的手掌印,卻笑得淡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元梓筠覺得,他何止是百毒不侵,臉皮還如同銅牆鐵壁般刀槍不入。
一旁的小桃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眼睛瞪得圓圓的,一臉憤怒:“你是哪裡來的毛頭小子?竟然敢非禮公主!你可知道公主有婚配了,哪裡輪得到你?還是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吧。”
顏溪和元梓筠兩臉懵逼。
元梓筠:我有婚配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小桃徑直走到顏溪面前,“不如讓小桃把他綁去大理寺,好救墨從安?”
元梓筠沒動,只是疑惑地望著她,怎麼覺得她比自己還要積極?
這難道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顏溪剛想說自己就是墨從安,已然平安無事,用不著他們去救,話剛醞釀在嘴邊尚未開口就聽到元梓筠不屑地一笑,眉間像是沾染了白雪的寒意,“誰要救他。”
那日墨從安醉酒時,說自己的謠言都是因為他,幾日後閒來無事突然想起,元梓筠好奇心作祟,便派了暗衛將此事調查清楚,不查不要緊,一查徹底歇了救墨從安的心思。
還是死了算了,她扯了扯嘴唇,眼眸裡盡然是冷漠的笑意。
元梓筠完全忘記了方才自己知道顏溪便是那日擅闖景蘊宮的刺客,第一反應就是想將他帶去大理寺,這小桃一說,她突然不想救墨從安了。
調查的暗衛對她說,她先前有過婚配的那小子是都城的一個貴公子,知曉自己與長公主的婚事之後正在犯愁,沒想到墨從安找上了門,讓他回鄉下再也不要回都城,對外就稱自己暴斃了,墨從安會為他掩飾身份。本來這種事很是憋屈,那人竟開心得不行,高高興興地回了鄉下娶了表妹種起了田。
後來梓文又為她物色了一個人選,是朝中一位權臣的長子,墨從安又找上了門,讓他從“惡疾纏身”和“真的惡疾纏身”中二選一。第二天皇帝特意派去的太醫就傳出訊息,此人恐命不久矣。
原來這就是她命硬剋夫的真相?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