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剛落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玩味,“皇姐在說朕什麼呢?”
小桃立馬跪下行禮,元梓筠坐著沒動,“說你是不是變心了,怎麼最近看不上墨從安那書生啦?”
鄴朝也有好男風的,元梓文拿皇姐的打趣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元梓文先對小桃說平身,才坐到元梓筠身邊,“皇姐若是想知道那墨從安的訊息,不用大費周章讓小桃去打聽,直接問朕也就是了。”
元梓筠一聽,立馬辯解道:“誰說我讓小桃去打聽啊,誰想知道那墨從安的訊息啊?”說完還瞪了瞪小桃,小桃低著頭吐舌。
元梓文奸計得逞,手搭在皇姐的肩膀上安慰道:“好好好,不是皇姐,都不是皇姐。”
元梓筠別過頭,滿臉寫著我不高興,元梓文恰好看到她臉上的疤痕,臉上笑容消失:“皇姐那藥可是沒有按時塗?”
轉而一張寒冰似的臉看向小桃。小桃剛欲跪下,就聽公主說道,“留疤正好顯得本公主更加英勇,以後上戰場那些個雜碎不敢再口出狂言。”
她每每帶著兵馬與敵人對峙之時,那些人見了她的容貌必然會調戲兩句,她便讓那些人嚐嚐玲瓏槍的滋味,叫他們再不敬。
元梓文聽完一雙眸子裡彷彿剎那間冰封,“皇姐,朕希望你以後再也不要上戰場,那虎符也交還於朕吧。”
元梓筠一雙杏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元梓文,“梓文這是開始提防你的親姐姐了嗎?”
他別過臉,彷彿是在掩飾自己的心虛,聲音冷冷的,“是,如今國泰民安,也到了皇姐該交出兵權的時候了。”
“難怪。”元梓筠氣極,復而冷笑道:“難怪梓文這麼著急將我嫁出去,也是,即使我是個女兒家,即便我是你的親姐姐,可君王依舊是君王,若是不多疑那位子也就坐不久了。”
想到這幾天,元梓文對自己的照顧,她不相信那只是逢場作戲,她倔強地看著他的臉,希望能得到他否定的回答,可元梓文打碎了她的幻想,“皇姐說得沒錯。”
元梓筠的聲音含著幾分顫抖,“那皇上日後是想將我困於這宮中,待到出嫁,便被那勞什子三從四德所束縛,一輩子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樣麼?”
他笑,笑意卻未達眼底,“日後,皇姐自然還是那尊貴的長公主。”
聲音隨著明黃色的身影漸漸遠去。
元梓筠笑出了聲,這結局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她以為就算是假的最起碼還能夠偽裝一段時間。
“公主,皇上好歹是你的親弟弟,沒想到……”小桃總覺得,前些日子的真情做不得假。
只是真真假假,在這皇家,又有誰分得清呢?
“縱然是親弟弟又如何,我與他自幼分離,我又怎麼知道他是什麼脾性呢。”
她恍惚記得小時候離開皇宮的時候,自己尚且還是個孩童,而元梓文不過還在襁褓之中,還未懂事,對自己又有多少感情呢。
元梓筠並非眷戀兵權,她在子弦谷學的便是兵法和武功,耍得一手好槍,上戰場一是為了守護這個國家,二是為了骨子裡的鐵血豪情,三恐怕就是為了母親臨終前的那一聲照顧好梓文的囑託了。
她不在乎功名利祿,可是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卻失去了上戰場的權力。
元梓筠讓小桃將虎符交於元梓文,元梓文還的是能夠自由出入皇宮的宮牌,她拿到手時苦澀地笑了笑,這就是皇帝最後的恩賜吧。
最起碼在婚事未定之前她還擁有著一方自由。
轉眼,長公主和皇上鬧翻的訊息就傳遍了朝野,次日上朝之時,元梓文微微閉著眼坐在上頭,太監在一旁喊著,“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君王白嫩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膝蓋。
“老臣有本啟奏。”
聽到這蒼老的聲音,元梓文睜開眼,看到丞相站在朝堂中央,慵懶道:“說。”
“老臣覺得讓長公主歸還虎符之事有些不妥。”
元梓文看著自己幼時的太傅,眼眸微眯,“如今再無戰事,朕拿回這虎符有何不妥之處?”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皇上在剝奪長公主的兵權,也只有這丞相大人敢對元梓文說一句不妥,只是元梓文平日裡都恭恭敬敬地喚他一聲師傅,說的道理或是政見元梓文也受著,但是今天似乎一點也不買賬。
丞相想起平時對他說的那些話,隨即嘆息。
元梓文微微思忖又道:“丞相還是覺得朕給皇姐的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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