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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從安逼出銀針,“不疼。”
元梓筠當他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墨從安確實覺得不痛不癢,就是因為這般心中才警鈴大作起來,那些人不會這麼大費周章只為了看他受這點小傷吧。
元梓筠顯然和他想到了一處,“你沒什麼感覺?”
墨從安搖頭,“無事。那些人定是有什麼急事才撤退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你別誆我了。”
墨從安抬起衣袖擦去她臉頰上的血痕,嘴角似含著春風,要將那冰雪都盡數融化,他嗓音溫潤:“能有什麼事?”
元梓筠見他一副坦然模樣就沒再追問,低下頭望著他被些微血跡沾染的白衣,“現在好了,馬兒都驚走了。”
墨從安望著荒無人煙的四周,一點都沒有慌張,“多好,就剩我和你了。”
元梓筠用胳膊肘懟他的腰,“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兩人只能這樣趕路,待走到有人煙處再做打算。元梓筠一路走一路看他,生怕他有個什麼不測,但是墨從安一直沒出現什麼異常,她心想,難不成真是她多想了?那暗器真的只是普通的暗器,上面並沒有淬毒?
她心下有點憂慮,但因一路上並沒有發生什麼,很快就暫時擱置這憂慮了。
暮色很快四合,寒氣從地底升騰起來,他們原以為要在這荒野過夜,沒想到會看到前方有細微的昏黃燈光。
元梓筠給了那戶人家一點錢財,老婦人哪見過此等貴客,見他們出手闊綽趕忙將自己兒子住的房間收拾出來留他們一晚上。
所幸他們也是吃過苦的人,一碗米粥一碗鹹菜晚飯也就解決了。
畢竟是農家,有些破敗,兩人擠在一張狹小的床上,甚至能清楚地聽到老鼠爬過的響聲。元梓筠以前也睡過這樣的床,卻是第一次同他擠在這樣小的床上。他的手摟著她的腰肢,讓她睡在靠牆的一側,一塊小小的棉被還帶著一點黴氣,蓋在他們身上。他的手臂,隔著一層衣物灼燒著她的面板,他的身體是那麼溫熱,絲絲熱氣滲到她的身上。
元梓筠看著他睡得平和的容顏,心下卻有些不安,閉著眼假寐,不知不覺卻在沉重的黑夜中睡去了。
還好第二天他們買到了兩匹馬,雖然不敵帶來的那兩匹,好歹也比徒步強了。
元梓筠和墨從安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回都城,府邸也未回就進了皇宮,元梓文看到他們微微地吃驚,“沒有在子弦谷多留幾日麼?”
“可是出事了?”元梓筠開門見山地問。
“出什麼事?”元梓文有些不解。
元梓筠低下頭有些思忖著是不是哪裡不對,卻聽得元梓文手下的暗衛突然出現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元梓文臉色大變。
元梓文遣走侍奉的人,道,“葉慕秋秋逃跑了。”
墨從安眉頭緊鎖:“葉慕秋中了臣的毒,若沒有臣專門研製的解藥是不可能解開的,更何況這皇宮戒備森嚴,皇上的暗衛遍佈四周,想要逃走談何容易。”
元梓筠這一聽也猜出了大概,雖然墨從安從來沒有提及葉慕秋中毒這件事,但是她到底知道懷王一直意圖造反,葉慕秋既然是逃,那定是墨從安一直以來的計劃被破壞了。
元梓文猜測,“若是易容術呢?”
若說易容術,天下像是墨從安這般易容得幾乎看不出痕跡的很少,但是也足以騙過一些人。
墨從安原本的計劃是將葉慕秋圈禁起來,傳假訊息給懷王,讓他以為大計將成,從而放鬆警惕,而這段時間他們就可以聯絡鄰國,達成結盟,並且有充分時間準備糧草和兵器和懷王一戰,殺他們個措手不及。若是葉慕秋能起到威脅的作用那再好不過,不過依照懷王心狠手辣的個性,折損了個兒子他也未必在乎。
懷王的實力亦不可小覷,他應當和別國也達成了結盟,否則墨從安也不會這麼警惕,大費周折地準備這些,而今葉慕秋逃跑了,那麼懷王也必定會猜到他們的計謀,這一戰不可避免,卻會比之前打得更艱難。
“可那毒——”墨從安突然眯了眯眼,篤定地朝元梓筠說道:“你我身邊有細作。”
元梓筠心中百轉千回,隨即和墨從安想到了一處,她抬起眼望著他想到師傅說的那句話,有了一個猜測,那個名字已然到了嘴邊,她卻是不敢說出來。
☆、四十個長公主
“懷王一直意圖謀反; 葉慕秋一事勢必會讓他謀劃著如何先發制人。若是此時開戰; 我軍佔不了上風。”元梓文長眉微微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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