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去,撕咬著他的心臟。
元梓筠突然有很多很多未解的問題要問,可是觸及他那對她亦冷漠的眼神愣了,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是墨從安麼?
是,因為她絕對不允許他不是。
她看向一旁的碧棠,“他是墨從安對不對?”
碧棠看了她一眼,殘忍地說,“他叫雪泠。”
元梓筠只是想得到她的肯定回答,而對她的否定她是絕對不會去相信的,因為現在的她拼命抓住最後一絲希望,不想要任何人破壞。
所以現在的她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聽不見外界所有的聲音,她對著泠,柔聲說道:“我們的女兒在都城,很可愛。”
泠的目光仍舊冷漠,並沒有因為這個而動容半分。
元梓筠的眼睛有溼潤的水珠慢慢地往外滲,她忍住了,“從安,沒關係,等平定戰亂,我帶你回去。”她的手臂環住泠的脖子,臉龐貼著他的墨髮,“我帶你回去。”
清虛看不下去了,“你這個小丫頭肯定是認錯了人。”
她不可能認錯人,他脖子上那顆淺淡的痣,他的眉眼,他的薄唇,他的一切一切,哪怕是易容也不可能完全的複製。
最不可忽視的是他的眼神,這樣的眼神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有。
元梓筠又恍惚想起從前墨從安說,也許有一天還會有第四個人,那時她怎麼回答的?她說,她恐怕已經沒有精力愛上第四個人了。
難道那時候墨從安就已經料到了這一天?
元梓筠突然想起清虛,“你會治失憶症麼?”
清虛眼睛轉了轉,呃了一會兒。
“會不會!”元梓筠這著急的性子直接吼了出來。
“會會會。”他無奈地說。他真是倒黴,碰上了這麼個小丫頭。
不過若不是元梓筠,他也不會離開那裡。
那個地方是有法陣的,只能進去卻難以出來。那個法陣不是限制出入,而是障眼法,困在裡面的人怎麼也找不到出口,哪怕是清虛這樣的前輩也無法破解。元梓筠當時懷著孕非要出去,他就看著她碰壁,心裡想著你個小丫頭還能上天不成?
但是他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把障眼法解了,他清虛沒想到自己還能走出那裡,困在那裡多久其實他也不大記得了。
至於為何困在那裡,暫且不提。
就說現在,清虛無奈地要替泠診脈。
泠看著他,面色冷漠,眼中含有戾氣,老頭一瞧,“真可怕,他不是要吃了我吧。”
元梓筠把他往前一推,“膽子也忒小了。”
老頭子最受不了別人嘲諷他,不禁反駁,“我就是活躍下氣氛而已。”
泠雙手被綁在身後,他繞到後面來給他診脈,末了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不難治,不難治。”
元梓筠眼中帶光,“真的?”
“就是草藥難採,有一株花我記得懸崖邊上有,可是必須要以綻放的姿態採摘回來。懸崖離這也挺遠的,我還要準備其他東西——”
元梓筠打斷他,“我去採,你把樣子畫給我就是。”
泠看著她笑得那麼開心,斂目不言。
而碧棠在一旁有些驚訝,她不知道元梓筠在哪裡找到的這麼不靠譜的人,墨從安得的,從來都不是失憶症,不用靠草藥醫治,她不知道他這麼說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轉過身來看了他們一眼,那眼神中的,不再是方才對著元梓筠的溫柔和妥協,而是一股濃烈的殺氣,陰狠非常。
碧棠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那是身體對強者下意識的妥協。她突然間有些明白他要幹些什麼了。
晚上的時候,他們被一同關在一處,外邊有士兵把守,元梓筠也不想綁著他們,可也是實在怕他們逃跑。
碧棠聽到外面突然之間沒有動靜了,她和泠對視,從對方的眼裡讀懂彼此的想法是如此的一致。
簾子掀了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手上提著一把匕首,那匕首在火把的照射下,反射的卻是冰冷的光。
他走到泠面前,用匕首拍了怕他的面龐,“我會很輕的,不會讓你疼。”
碧棠盯著他的匕首,打著寒顫,她知道眼前這人的武功是深不可測的。
他的聲音不像在元梓筠面前那麼蒼老,而是帶著一股稚氣,臉也是一樣,可碧棠就是知道,他是誰。
這個人,比墨從安會偽裝多了,也比墨從安危險多了。
“若是被元梓筠知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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