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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個長公主
再情非得已又如何?元梓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元梓筠了。
從前看慣了生死; 所以將生死置之度外。後來看破情愛; 便不再受情愛控制。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為了情愛失去了理智。因為那個過去深愛她的人已經變了。她曾經在他面前是那麼地柔弱,那麼現在離了他,就更要萬倍堅強。
幸好的是,元梓筠終於又有了理由來原諒墨從安了。
她沉默著。清虛不懂; 原本自欺欺人的她終於能有個正當的理由來為墨從安開脫,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他看著前面都城越來越近,才收回了思緒。
皇宮在懷王的掌控之內,城門自然也在。守衛見了元梓筠大聲喝道:“前面的,做什麼的?”
元梓筠掏出自己的皇家令牌以表明身份,阿素在一旁斥責,“瞎了你的狗眼; 竟然連長公主殿下都認不得; 還膽敢阻攔。誤了殿下的事,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守衛見了令牌趕緊跟旁邊的守衛咬耳朵,旁邊的守衛似乎是通知其他人了; 然後這人才告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殿下請恕罪。”
可是從這傲慢的態度中可以看出來; 他並不是真心想得到元梓筠的“恕罪”。
阿素一聽還想說話卻被元梓筠止住了。
“再不開門; 本公主手上的長/槍可就等不及了。”
守衛一抖; 長公主女羅剎的稱呼還真不是蓋的,神情雖然是漫不經心,眼睛裡卻彷彿有鋒利的刀刃飛出來; 只看一眼就不敢再看。
這時恰好另一個守衛回來,在他耳邊嘀咕了些什麼。想必是那守城的總負責人吩咐了他什麼。他不敢像之前那麼囂張,“殿下得罪了,皇上有旨意,殿下須得先將那兵權交出來才可入城。”
元梓筠冷笑了一聲,反問道:“是皇帝的旨意,還是懷王的旨意?”
“自然是陛下的旨意,懷王怎麼能替陛下做主?”自然,他那語氣可表明並不是如此。
“你們既然說本公主是反叛之徒,那本公主又何須聽從陛下的旨意呢?”元梓筠歪著頭笑得無邪天真。
長公主的這番話倒是正中他們下懷,他大叫道:“你想造反?”
這一喊,牆頭上所有的武器都對準了元梓筠。
“造反?這個主意倒是很不錯呢。”元梓筠並沒有受到威脅,反倒是雲淡風輕地笑,“你們說是本公主直接坐上皇位好呢?還是扶持另一位皇兄好呢?”
此言一出,眾人皆震驚,這麼驚世駭俗、大逆不道的話長公主都敢說。
“不過扶持誰,都輪不到和我們元家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懷王。”元梓筠笑得燦爛,“諸位說是不是?”
上面的守衛一時說不出話來,只緊緊攥著手中的槍對準了元梓筠,好像生怕元梓筠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似的。
那個守城的總負責人姍姍來遲,他指著元梓筠,“來啊,將這逆賊拿下。”
眾人對著元梓筠那愈加陰鷙的眼神有些猶猶豫豫。
元梓筠長這麼大,最起碼頂著長公主身份的時候就從來沒被人這麼指著過,更何況這個老逆賊竟反過來叫她逆賊?
她拿出左右隨身攜帶的弓箭對準了那人,那人見了便極其恐懼地躲在一個士兵的身後,還一邊吩咐左右的人給長公主放箭。士兵被當成人肉盾牌自然不樂意,便左右躲閃。這一躲閃又把他暴露了出來,元梓筠嘴唇一勾,一支箭矢已經劃破風聲直直地朝他胸口刺去,只消半刻便了結了那人的性命。
“這就是汙衊本公主的下場。”元梓筠笑得猖狂,直笑得上面的人不敢再放箭。
她若一日是長公主,那麼任何人都休想踩到她頭上去。
元梓筠看著前面被屬下打落的箭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現在到底是誰要謀反?”
“自然是你。”另一位將領說道。
元梓筠只帶著這麼幾個人,又何必再拐彎抹角,只需除掉她最後給她冠上一個謀反的罪名也就是了,看到左右不動,他氣不打一處來,“還不上?就這麼幾個人你們還慫了不成?”
元梓筠笑,“不是說只要回都城便從輕處罰,怎麼現在又想要了本公主的命?”
那些說辭自然是給長公主下了一個套,長公主若是不回來,他們豈不是可以白白給她冠上一個罪名,誰能料到,她還真敢自投羅網。
“陛下說的是叛軍格殺勿論。”那人又說。
元梓筠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