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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淡淡的,可是很能攏得住張釗的心,而自己在張釗面前是半分面子沒有,甚至還不如冒姨娘。
樣樣都不如人,夏姨娘想了想,還是老實窩著吧。
梁總兵本是在江寧任職,現在要回京赴命,看起來二十歲左右,面容冷凝,不苟言笑。張釗都有點發憷這位梁大人,跟他同桌吃飯都有點發虛。
桌上擺著幾道菜,都是風乾鴨或者火腿這些醃製而成的菜,唯一一道比較鮮一點的就是剛從船上打撈起來的新鮮鯽魚。張釗不好意思道:“因在船上,只能備些粗茶淡飯,還望您不要嫌棄。”
梁總兵是二品官職,年少有為,這樣的人張釗可得罪不起。
這位梁總兵淡淡說了一句:“無妨。”
張釗食不知味的吃了一頓飯,梁玖忽然問了一句:“平西伯跟府上是否有姻親關係?”
張釗也不知道梁玖跟平西伯是有仇還是有怨,不敢說姻親,便道:“我四弟媳出自平西伯府。”
卻見那梁玖冷笑一聲:“禍害遺千年。”
看來是仇敵了,張釗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仇什麼怨,沒有細問,倒是勸了他一句:“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哪能事事順心,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梁總兵年紀輕輕能做到二品官不容易,別讓仇恨迷了心智才對。
梁玖笑了一下沒做聲。
老天要是有眼就不會讓賤人們活的那般滋潤了。
第十二章
船行至杭州,梁總兵帶著官兵走了,曲氏安排人搬東西。
玉彤就透著帷幕去看碼頭熱鬧的場景,這個地方比益州還熱鬧。碼頭上來來往往的都是人,烏篷車有的是人拉著的,有的是人在趕車。遠處望去,水面波光粼粼,杭州是有名的富庶之地,專看街上行人的衣服就比益州的百姓穿的要好。
叫賣的人絡繹不絕,還有打著赤膊的挑夫擔著扁擔等生意,街邊有許多小吃,像桂花湯,定勝糕,魚羹,看的人眼花繚亂。
張瑰對杭州風景更感興趣,暖風融融,碧綠的湖水隨風飄過,在張瑰的眼中竟是看呆了。
張釗生怕張瑰沉迷在溫柔鄉里,風景雖好,可不要沉迷。他吩咐張瑰留後押送東西,自己則帶著師爺跟女眷們先去府衙。
官衙修的極為美觀,前面是辦公的衙門,紅漆大柱佇立在公堂兩邊,看起來威武霸氣。後面是她們家住的地方。中軸線附近分別有兩堂。南邊是刑獄,附帶著衙署。
曲氏看這裡有倆個小院子,便讓倆個女兒一人一個院子。冒姨娘跟夏姨娘則住在遊廊邊上的廂房裡,倆個姨娘一個院子。姨娘畢竟比不得姑娘們,玉彤跟玉佳是主子,姨娘也只能算半個主子,曲氏的安排就連夏姨娘跟冒姨娘都不能說不好。
杭州府的官學辦的很不錯,張瑰不用跟以往一樣去很遠的地方讀書了,這就是意外之喜了。玉彤幫著曲氏一起整治家務,打掃家裡,清理箱籠,許多管家的經驗都是曲氏摸索出來的,她對玉柔也就會告知一下皮毛,對自己的女兒卻是傾囊相授。
甚至如何看紅契,白契,戶婚律,這些玉彤都要熟悉,因為郝先生沒跟著過來,所以玉彤現在只需要學規矩跟管家就行。祝嬤嬤雖然規矩方面堪為翹楚,可畢竟在宮中長大,其實許多人情世故也不一定由曲氏懂。
聽說前任杭州知府因為漕運的關係處理不好被調任的,張釗一來就致力於跟各行各業的人拜會,當官可不是高高在上就行,要體察民情,知人善用,更要手腕高超,旁人才會臣服於你。
新人到當地,按照慣例由本地官員接風,其中就有杭州將軍尚家發來貼子。杭州將軍是從三品的武官,本人還有子爵爵位,據說也是剛來杭州一年。
曲氏這次闔家都去,她素日打扮的很清淡,今天也盛裝打扮,穿了一身曳地飛鳥描花長裙,木樨又跟她梳了個瑤臺髻,恍如月宮妃子一般,仿若年輕了好幾歲。玉彤笑嘻嘻的看著她娘:“娘今天真好看。”
玉佳也羨慕道:“太太這個瑤臺髻真好看。”
“小丫頭,等你頭髮長長了,讓木樨幫你梳。”曲氏慈愛的看著她。
張釗雖然對這個小女兒平平,但見曲氏這樣慈愛,也心中歡喜。張瑰今日可不像以往那個書生的樣子,青衫一件就夠,今天他把頭髮用金冠束起來,身上穿了一件革絲繡金線的圓領長袍,腰間繫滿了玉佩,香囊各式各樣的東西,手間還持一把雪白的扇子,整個一富貴公子的打扮。
夏姨娘伺候曲氏出門後就轉回來了,看到冒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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