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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又指著禮單上的一行字,“這些鍋勺碗的,哪家沒有?也值得送?”
徐璐說:“咱們家現在這樣兒,要送給下屬的禮,不在乎有多貴重,一定要實用才是。這些盆碗都是較為高的,比那些粗糙爛制的好太多了。就算捨不得用,束之高閣,但對咱們這份情肯定能領的。再說了,我覺得,一味的送銀子,也顯現不出主子對下人的那種關切之意呀。比如這個王友家的,他家人口多,所以我也不送別的了,除了銀子外,還送了米麵家禽,讓他們好過個豐盛的年,不至於再花銀子另外採買了。這個廖青山,他現在還是光棍一條呢,平時候自己也不開伙,所以就多給些銀子。我給的也並非銀子,而是銀票,攜帶在身上也方便,也不至於胡亂花用了,多存些錢好娶媳婦才是正理。還有胡浩然,家中也有雙親,身體也不怎麼好,所以除了銀子和糧食外,我還送了些藥材和補品過去,這樣也顯得咱們是真把他們放眼裡的。”徐璐又嘮叨著說了好些人的禮單原由,每個也都有一定的道理。
凌峰一邊聽,一邊順著單子往下看,摸摸下巴,臉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大約真的是女子的心思更細膩,在送禮方面想得更周到,有著天然的優勢,凌峰自己從來就覺得送禮就是個面子情兒,送銀子也就足夠了,有什麼要緊的呢?
如今叫徐璐這麼一說,這一份用心體貼,確實很有道理。花出去的東西並不貴重,但卻更為貼心。讓人感受到身為主家的誠意。送禮送到心坎上,要送得巧,送得妙,送得雙方都能夠心情愉快,這樣才能增進對方的效忠感。
凌峰放下禮單,對徐璐說:“屋子裡人手夠用麼?”
徐璐正解釋著送禮原則和理由呢,冷不丁被他打斷,愣了一會,才道:“往回還算夠的,但這臨過年關,就不怎麼夠用了,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了。”
凌峰說:“明日我讓外院多派些小廝來替你胞腿。你只需擬好單子,讓下人去辦就是了。”
“那這些禮單……”
凌峰大手一揮,“都由你作主。”他溫柔地望著她,“我相信你能辦好的。”
接下來的數日裡,衡蕪院上下,就為了送禮而忙碌著,送完了自家人的,就是外頭的了,接下來,便是對外的禮了。
以凌峰的身份,都是外頭的人來送禮,徐璐收下,然後再按凌峰的交代,饋贈的禮物也各不相同。回贈同樣貴重禮的,代表雙方不熟。雙方執政理念不同,不必太多往來,回贈更為貴重的禮,代表凌峰對送禮之人的敬而遠之。心安理得收下禮物的,或只像徵性地回送一些禮品,則代表是自己人,得友好對待。
漸漸地徐璐也上了手,到了最後,也輕車駕熟了。不必再回稟凌峰,自己就能作主。
容嬤嬤以及先前徐成榮買來的小廝宋良成也送來了今年下半年的租子,因為這個小莊子他們才接手不久,所以田裡並無收成,只有些臨散的小菜和一些養得肥肥的魚,還有兩車子家禽。
徐璐看了寫得歪歪扭扭的賬本,看了容嬤嬤蒼老的面容,以及宋良財憨厚卻又豎毅的臉,心裡忽然有了主意。
晚上,凌峰迴來,徐璐按例向他報備白日裡的事兒,“馬上就要過年了,外院賬房送了五千兩銀子進來,說是準備過年花用。其實我覺得,咱們家就你我二人,實在沒必要弄得那麼奢華。我覺得,年夜飯就五禽六鮮差不多了。爺覺得呢?”
“這麼快就要準備過年了麼?”凌峰訝異,他揉了揉脖子,“隨你,你自己作主便是。年夜飯還要宴請我那些幕僚以及家人。菜可以不必弄那麼多,但一定要豐富,品種要齊全。”
好歹他還是堂堂侯府世子呢,若是弄得太寒磣,底下人不會認為他是勤儉持家,只會說他摳門。
徐璐嬌嗔地白他一眼,“這還需爺說?人家早就擬好了選單,爺來瞧瞧。”
凌峰接過,細細過目了一下,“二珍四禽六鮮兩素一湯,還不錯,不過這燒羊羔就免了吧,換成燒鵝脯。蝦丸湯換成……野菇燉湯好了。至於這個酒,這些人大都是北方人氏,最好還是弄燒酒成了,內院的隨意。”他又把選單看了數遍,這才放下選單,“往年我都是在酒樓裡訂的席,多有不便。今年倒是可以輕省些了。這有主母當家就是不同,讓我省了不少的心。”
徐璐抿唇一笑:“這是我份內之事,爺就不必誇我了。這過年還要賞下人呢,我看了往年的規矩,都是按等賞二兩到幾百錢的。今年若再按往年的例,恐怕不怎麼妥當。我想,再把賞例抬高一些,也好讓大家高興高興。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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