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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再一次落了下去,直把吳太太抽得雙頰腫如豬頭,渾然找不著北。
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吳家老爺,回鄉丁憂的前戶部郎中,徐夢蘭的公爹,吳士才。
吳士才把妻子痛打一頓後,又對吳太太身邊的人一人一巴掌甩了過去,“一群黑心爛肚的奴才,居然不好生勸著主子,偏還縱著主子胡作非為,統統給我滾。”
然後吳士才又對徐夫人長長施禮,語氣沉重,“親家夫人,昊某慚愧,一時不察,讓孩兒他娘做出這等糊塗事。吳某愧對親愛太太,愧對媳婦。”說著就長揖不起。
接下來的事兒,非常俱有戲劇性。吳太太被揍得爬不起來,吳士才又是如此低姿態,徐夢蘭冤情得以洗清,再讓吳士才低聲下氣陪禮道歉,徐夫人再有通天的怒火也發不出了。徐夢蘭不但洗清冤情,還被授予清理吳太太身邊下人的重大特權。而吳太太,也因“豬油糊了心”,被吳士才送去了姑子廟,說她心性成磨,被人攛綴,平白做了場白日夢,得去廟裡好生修生養性才好。
至於徐夢蘭的嫁妝問題,吳士才痛心疾首地道,他從來不過問內宅的事,也一直不知道媳婦為了吳家付出了這麼多,妻子還做這等戳背脊骨的事來,他也是現在才得知,實在是愧對徐氏,愧對徐家,愧對所有的人。他也不配為一家之主,讓徐氏吳家付出了這麼多,卻還讓她蒙受不白之冤,實在是慚愧,更是無臉面見徐氏。
最後,吳士才還痛心地道:“出了這等事,我們吳家實在沒臉再見你了。想來吳家也沒有值得你留戀的地方,我也不好再厚顏留下你。不管你和離也好,義絕也罷,我都同意。至於你的嫁妝,我會想辦法償還的,砸鍋賣鐵也要還上。只求媳婦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容我一些時候。”
徐璐翻翻白眼,人才,果然是人才,比吳太太還要人才。
但徐夢蘭卻很吃這一套,當下就跪了下來,表示她生是吳家的鬼,死是吳家的人。不會因為一點委屈就棄夫家不顧的。還聲稱,今日之事,她也有錯,若非她對婆母關心不夠,婆婆也不會這般了。日後她更要努力孝順婆婆,服侍婆婆。
吳十才感動得老淚縱橫,感嘆道:“多好的媳婦呀,毛氏,你,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一副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吳太太被打得雙頰腫如饅頭,這時候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親自給徐夢蘭跪了下來,泣聲道:“媳婦,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是我豬油糊了心,一時聽信奸人饞言,做了這等糊塗事……我,我沒臉再見你了……”說著就要去撞牆。
徐夢蘭趕緊攔下婆母,又是一通自責的話,然後,婆媳二人抱頭痛哭。
徐璐啼笑皆非,果然,吳家一家子都是人才。至於徐夢蘭,徐璐搖了搖頭,她連評價都懶得評了。
抬眼間,便發現成氏的目光,微微一愣,原來成氏也是無可耐何地搖了搖頭,唇角浮起一絲諷笑。
徐璐明白,成氏也是個妙人,明知吳家人演戲至深,明明就是吳家人吃不下徐夢蘭,反被裝了下去,立馬改弦易轍,來一出苦肉計。這等收放自如的演技,確實厲害。
徐夫人卻是滿臉的又忿又無耐,顯然,她也看出來了,吳家本是在演戲,可她卻沒法子揭穿,反而還得陪著一道演下去。這種痛苦和無法訴說的無耐,徐璐再是明白不過了。
徐璐也明白徐夫人的痛苦無耐,就算撕破臉又能如何?徐夢蘭也不可能離開吳家回到孃家。徐夢蘭最終還是得生活在吳家。撕破了臉,反而沒有退路了。這就是女人的無耐和短板。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吳家也太膽了,從徐夢蘭嫁到吳家開始,開始就算計她了,把人家的嫁妝用完了,就來這等惡毒的御磨殺驢,還行如此下流殘忍的方式,甚至還妄想借著此事,把徐家也拉下水,這未免太陰毒了。
好歹也是堂堂的國公府,居然讓一個小官小僚給玩弄於鼓掌間,把人家閨女榨乾怠淨後,就一腳踢開人家,還要藉著由頭,妄想拿捏令國公府,也不知該說這吳太太膽大包天,還是太把自己當回事。
帶著深深的憤慨,徐璐離開了吳家。
直到徐璐離開吳家後,吳家人才從成氏嘴裡知道,徐璐的真實身份來,吳家人的反應就不必細說,單說徐璐回了凌家,已是深夜。凌峰已經睡下,她的回來,衡蕪院自然又是一忙碌。徐璐也知道這陣子凌峰公務纏身,晚上若沒個好覺,白日哪來的精力辦事。於是在不打擾凌峰睡覺的情況下,去了東廂房歇下。
衡蕪院房間很多,東西廂房都還空著,東廂房只需收拾一番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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