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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媽媽躬身道,“是,按著少夫人訂下的規矩,差事出了一回錯的,口頭警告。二回犯錯,打板子,並罰月銀。若三回犯錯,就打板子發賣。那婆子這已經是第三回犯錯了,按府裡的規矩,應打三十板子併發賣出去。”
陽光漸漸爬上臺階,臺下立著的主僕二人,汗水涔涔的。洪姨娘身形搖搖欲墜,似有不適。那丫鬟趕緊扶著她,哭喊道:“少夫人,姨娘快要撐不住了。求您發發慈悲,饒過我家姨娘吧。”
徐璐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對葛媽媽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葛媽媽心裡一喜,果然實誠做事就有回報,這才兩月功夫,少夫人已開始交給她一些較為重要的差事了。
徐璐看了洪姨娘一眼,淡淡地道:“即犯了府裡的規矩,就要受罰。洪氏是聖上所賜,我也不忍心重罰洪姨娘,你是她的丫頭,就替主子受過吧。”
那丫頭傻了眼,連忙說:“我是朝陽公主派來服侍洪姨娘的……”
夏荷冷笑一聲,“放肆,朝陽公主何等尊貴,如何會干涉別人家的事兒?你這刁奴,膽子倒是不小,自己犯了府裡的規矩,居然往朝陽公主身上潑髒水,可憐朝陽公主天邊上的人物,居然讓你這刁奴肆意汙衊,該當何罪?”
如此高屋建瓴,倒讓徐璐多看了夏荷一眼。
受到主子的讚賞的目光,夏荷越發挺直了肩背,對徐璐大聲道:“少夫人,朝陽公主堂堂一國公主,如何會指使丫頭胡亂破壞別人家規矩的事兒?分明是這刁奴為了脫罪,情急之下胡亂攀咬。”
徐璐點頭,“把這刁奴帶下去,該怎麼罰,你們看著辦。”
走廊上又有兩個年輕媳婦子應了聲,上前拉了那丫鬟就走。少夫人語氣輕淡,但誰不知,分明是不想再留這丫頭的性命了。
那丫鬟被拖出去後,不一會兒門口就響來打板子的聲音,以及那丫頭被捂了嘴巴的悶哼聲,洪姨娘總算支撐不住,顫抖地跪了下來,“少夫人慾要如何待我?”
徐璐用嘴呶了呶了放到花梨木的束腰几子上的淡黃桑紙包著的玩意,“這是什麼?”
洪姨娘臉色變了數變,一時訥訥不成言。
“洪氏。”徐璐冷冷地盯著洪姨娘,“私通外人,合謀害人,你有幾條命夠抵?”
洪姨娘臉色慘白,弱弱地辯駁道:“少夫人可是冤枉妾身了,妾身哪敢合謀害人,這可不是毒藥。”
“不是毒藥,勝似毒藥。甚至比毒藥還更厲害。”徐璐譏笑道,“居然與外人私通,弄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下作玩意,真當你是金貴玩意,我罰不得你?”
頓了下,又道,“爺生平最痛恨的便是受人算計。你有幾個膽子,敢拿這些下作的玩意給爺下藥?”
夏荷趕緊附上一句,“昔日爺屋子裡接連去了好幾個丫頭,全因爬床不成被爺丟出府外生生摔死。爺的外書房,以前還曾有個叫落梅的,還妄想給爺下藥,被爺丟進了軍營裡充作軍妓。”
洪姨娘臉色變了數變,夏荷居高臨下地道:“那軍營裡別的沒有,就男人多。姨娘若是喜歡,大可給爺下一回藥試試。”
“少夫人饒命,妾身糊塗,受人竄掇,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請少夫人看在朝廷的份上,饒我一回罷。”
洪姨娘知道再不服軟,就會吃苦頭,這徐氏或許沒膽子要自己的性命,但也極有可能讓她不會有好日子過。算了,再堅持一段時日,她就會苦盡甘來了。
“讓我饒你這一回也簡單,不過得依我一件事。”
洪氏抬起頭來,“只要夫人恕了妾身這回,不說一件事,就是做十件事,妾身也是願意的。”經過那位京城來的貴人的開導,她已經知道,徐氏這種貌美鮮嫩的年輕主母,只能用哄的,可不能以硬制硬,就得以低眉順目來降低她的戒心,到時候再圖圖徐之。
“那位貴人,已經接連來了三回了吧?下回她再來的時候,你把她往你屋子裡哄去,然後抓花她的臉。”
洪姨娘愕然:“人家是堂堂三品誥命夫人,又出身公侯之家,妾身不敢。”
“要麼你抓花她的臉,要麼就讓那位貴人來抓花你的臉。”徐璐居高臨下看著她,“兩者選其一,你自己看著辦吧。”
洪姨娘臉色陰晴不定,若真要抓花那位貴人的臉,她與貴人可就結下仇怨了。不過……
抬頭看了高坐在屋子裡的年輕主母,洪姨娘在心裡冷笑一聲,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到時候看誰笑最後。
頭頂又響來年輕主母閒閒的聲音,“那位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