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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在商議事兒,你陡然闖進來,當然打擾到我們了。
幕僚們大都是學富五車的文人,生來便有與生俱備的高傲,自是不大瞧得起內宅婦人的,他們正商議著事兒,徐璐就闖將進來,若非顧忌著是上峰夫人,早就不給好臉色了。
徐璐也覺得不好意思,她完全沒有想到凌峰書房裡還有人,看樣子似在商議軍機要事。
凌峰起身,來到徐璐跟前,語氣溫和,“你先去那邊坐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好了。”
徐璐小心觀察凌峰神色,看他似乎沒有動怒的跡像,心頭微松,點了點頭,又折了回去。她來到書房的另一邊,房門右側進去兩間房,落地式的雕花琉璃屏風後,桌椅齊全,靠牆的一面設有椅子茶几,靠窗的地方設有軟榻,大圓桌過去,洗臉架盆碗齊全,還有一張床,看著床上的被褥枕套,徐璐有個古怪的想法:如果凌峰哪天與自己吵架了,這人完全可以歇在外書房了。瞧這兒,一應擺設寢具齊全,就算十天半月不回後宅也都成的。
徐璐在軟榻旁的四方小几子上抽了一本書,就靠坐在軟榻上,看書打發時辰。
她帶來的丫頭,並未進入屋子裡,只是留到外頭抱廈裡侯著。凌小年是外男,也不好過來服侍徐璐,便把專門在外書房服侍的妙琴妙棋喊了進來。
妙琴捧著一盤瓜果,上頭撂著個茶杯,妙棋手上端著個填漆的盤子,二人朝徐璐福了身子,聲音清脆道:“夫人,請喝茶。”
“夫人,這些水果都是井水湃過的,今兒天氣有些悶熱,吃些水果減減熱。”
二人分別把茶和果盤放到小几子上,徐璐看了妙琴一眼,說:“天氣有些悶,又走了一大段路,怪熱的,拿把扇子來,給我打打扇。”
妙琴愣了下,笑著說:“夫人吩咐,原是奴婢的福氣。可奴婢手上還有些事兒,都是爺交代下來的。夫人您看,等奴婢把爺交代的事兒弄妥當了,再來服侍夫人可好?”
徐璐淡淡地道:“既如此,那你去吧。”
妙琴又說了幾句奉承話,然後恭敬退下,出來後,唇角卻浮起一抹得意冷笑。
哼,什麼東西,仗著是爺的夫人居然敢指使起我來。我雖是凌府的奴才,可一直服侍在外院,你再橫也管不到我頭上。尤其她那樣的出身,只要抬出爺來,量她也不敢再指使自己。
徐璐又看了妙棋一眼,妙棋沒有妙琴那麼厚的底氣,先前秋香幾人的下場還明晃晃地擺著呢。於是趕緊說:“夫人稍候,奴婢去取扇子來,給您打扇。”然後快速去了西廂房,那兒有一間專門的庫房,專門用來堆放四季應用之物,很快找出把扇子,來到屋子裡,站到徐璐身後,不輕不緩地打著扇。
其實現在十月的天氣,雖然有陽光,但並不熱了,尤其書房四周都有古樹圍繞,樹蔭成林,屋子裡非常涼爽。但徐璐生氣剛才妙琴膽大包天。明知凌峰書房裡有人,居然不告訴她,讓她在凌峰以及下屬幕僚前落了個嬌蠻跋扈的名聲。剛才有心要治治她,這人倒是有骨頭的,居然敢拿爺們的事來堵她。
大約等了小半個時辰,眼見就要中午了,凌峰與幕僚們還沒有出來,而妙琴也一去不復返,徐璐靜下心來,覺得妙棋還算守本份,於是讓她下去。等她書看到一半時,凌峰總算過來了,“好端端的怎麼跑到外院來了?”
徐璐抬頭,不緊不慢地起身,“想爺唄,所以就過來了。”
凌峰坐到軟榻上,拉她一道坐到軟榻上,俊臉湊了過來,雙目含笑:“有多想?”
她身子偎近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
凌峰哈哈大笑,“真如此?那讓我感受感受。”說著厚實的雙唇就落了下來,壓在她嫣美的雙唇上。她摟著他的脖子,夫妻二人倒在軟榻上,親熱了好一會兒,凌峰這才放開她,“嗯,果真如此。”
徐璐臉色微紅,習慣性地捏了他一把,“爺的正事商議完了?”
“商議完了。”他看著她,說:“我一般都喜歡在書房與幕僚們商議大事,邊邊有許多重大機密,所以我在書房四周佈下了天羅地網,任何人踏入這兒都要受到盤問。你以後要過來,事先通知我一聲。”
儘管他說的很是委婉,但徐璐仍是明白過來,他這是在變相地替剛才侍衛們的粗暴說話呢。
她哪會與那些侍衛置氣,都是職責所在罷了,只是當著下人的面,被駁了面子,一時下不了臺罷了。
她一臉愧疚:“都是我不好,不知道爺書房裡還有人。不然我肯定不會過來打擾的。”
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