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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死不生的?不見。”周郅斌什麼人也不想見,他只想麻醉自己。
“你不見也得見。”江濤說著抓起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放開我。”周郅斌掙扎著,可怎麼也甩不開對方。
“喂,你幹什麼?放開他。”之前那個服務生還以為是來了個酒友,誰知卻是個破壞他好事的人,還不趕緊衝過來阻止。
醉了酒的人,要麼是爛成一攤泥不會動,要麼就是力大無窮。周郅斌當然是屬於後者,江濤提著他,可是並不容易,卻見來了個不識趣的,那不是扯起了他把火。陰鷲的目光冷冷的移過去,那服務生只覺得像是掉進了個冰窖裡,渾身凍得動不了,但是他還是顫抖著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喊道:“你……你想做什麼?”
“滾——”
剛才周郅斌那聲怒吼也只不過是衝著江濤一人,最多也就只是旁邊幾人聽到,但卻不當一回事。可如今,江濤重複著這一聲,卻震得全場所有人都待著了。“砰——”燈不再閃,人不再動,一切似乎都停止了。只有那一聲卻在不斷的迴盪在眾人耳裡。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得一聲“啊——”的尖叫,雜亂的腳步,叫喊的人聲,昏暗中不知有多少人跌倒,有多少人受傷,奔跑、砰撞,如同末日到來的慌亂。
“波士,他來了。”江濤將周郅斌扔在地下,恭恭敬敬的對坐在沙發上的老人稟報。
周郅斌人雖然不清醒,但是本能仍在。剛才讓人緊緊抓著動彈不得,可一旦將他放開,那可是要“報仇”的。他人倒在地上,感覺到對方就在自己旁邊,手掌一切,不偏不移正好打中江濤膝蓋。江濤吃痛,屈了屈腳,周郅斌跟著反掌切向他小腿內側,這一下,江濤再也站不穩了,身體向前傾,差點沒跪下。周郅斌一個翻身就躍了起來,一招小擒拿手揪著了江濤的雙臂使勁往後一拗,跟著膝蓋一頂將他按在地下,然後掄起拳頭就打。
江濤哪曾想得到一直只會亂踢亂掙沒有大動作的人會有這麼好的身手,一個不慎就給他按倒在地,捱上幾拳,臉上馬上就又青又腫。可他也不是等閒之輩,看準機會,一下就抓著對方的拳頭,一使勁借勢就站了起來,並將對方按在地上。
江一山一見,馬上制止,道:“不可傷他。”
“是。”江濤連忙收力,但卻緊緊抓著周郅斌,免得他故技重施。
“放開我。放開我。”周郅斌掙扎著大聲嚷道。
江一山皺著眉頭道:“怎麼那麼大的酒味?”
江濤連忙答道:“回波士的話,屬下是在酒吧找著他的,他已經喝了幾打啤酒了。”
“等他酒醒了再帶他過來。”江一山揚手在面前揮了幾下,“喝酒少量強身,多則傷身。哎,年輕人可不能沒有節制。”
“是。”江濤應道,正要帶周郅斌下去。可是剛才的大動作,讓周郅斌反了胃,嘴一張,裡面的酸液吐了出來,噴在江濤的身上。
“你……”江濤雙眼冒火,想甩開對方,但又怕他還手,又不敢打他,波士還在一旁看著,他最不喜歡就是看到下屬間有肢體衝突,他覺得那是野蠻人的行為。江濤只好把周郅斌扳過去,讓他吐完。當他抬起頭時,江一山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他看著一地的汙穢,還有身上溼乎乎的噁心東西,那酸臭的味道直往鼻裡鑽,他差點也要跟吐出來。好不容易強忍著怒火拖著昏睡過去的周郅斌到一邊清洗去……
“咯、咯、咯……”
燕若夢在廳裡不停地來回走著,焦躁不安的情緒越發厲害。這些年來,她學會了如何剋制自己,控制自己的情緒。可現在不管是調整呼吸,還是默唸心咒,都不管用了。雙眉打結,望著地下,可是卻仍然踢到障礙物,也不知她究竟往哪看的。
都快一個小時了,凌天恆和凌天宇還沒回來,真不知他們跑到哪去了。以他們的速度估計也能繞著小島跑上兩圈了。還有博物館那邊的眾人,不知事情辦成怎樣了,一個電話也沒有打回來。她也不敢貿然去電詢問,萬一影響到他們……哎,真是不敢想下去。不知為何她心裡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他們出事了。
羅敏昕捧著個碗走了過來,道:“別轉了,吃些東西吧。”
燕若夢吸了一下鼻子,苦著臉,道:“又是人參燉雞。”
羅敏昕道:“不喜歡,那你就喝阿膠蒸白鴿吧。”
“算了。”燕若夢閉著眼,皺著鼻子喝了下去。
“喂,拜託這是補藥,又不是毒藥。用得著這樣嗎?”羅敏昕看著她的樣子,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