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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的河壩,洶湧而下。夾雜著狂風怒嘯,如末日的魔鬼駕臨。雨借風勢,所到之處,小樹拔根,大樹折斷,彷彿對任何阻擋它的勢力均要一一剷除,絕不留情。風助雨威,擊在地上打出了一個個深坑,像是向世人示威,不服者便是這等下場。
雨打了進來,溼了一地,濺了燕若夢一身。她不可能到外面淋雨,別人也不允許她那樣做,只有在此處,才無人相勸、相阻。雨打在她的臉上,隱隱作痛,雨絲順著臉頰滑下,流過下顎、脖子、前胸跟著被衣物吸收,或是直接就落在地上。
“滴答滴答滴答……”或許只有大自然的力量才能清洗去她的眷戀。
可真的是這樣嗎?
關上了窗,拉下了窗簾,外界的一切彷彿就此隔絕。燕若夢躺在床上,手中轉著一個瓶子,蒼白的臉上是迷茫,是不捨。放下、拿起、放下、又拿起。瓶子裡不知裝的是什麼,在她多次耍動下,裡面沒有晃出什麼聲音。突然間,她想起前些天的一件事。
那天她從“waitingforyou”出來,並沒有乘車離開,她獨自一人信步而行,心裡想著的並不是即將開始的異國之行,而是一些事,一些很久很久的往事,已封存在她的記憶裡,甚至她已不知那究竟是不是真的。因為人對於某些事本就有自我完美的本領,本來是不好的,他可以記成是好的,久而久之,他便會忘記事情的真相,而記得他儲存下來的那部分。
雙手插在袋中,低頭望著地上的階磚。突然耳邊卻聽到有人在喊:“小姐,你有心事?”聲音不大,就像在身旁說話一般,燕若夢沒回頭,繼續往前走,又聽到那人喊:“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這一次這聲音似乎是在她心裡響起,彷彿是跟定她似的。燕若夢好像覺得那人是在喊自己,好奇的四處張望。路上行人如鯽,車輛來來往往,縱橫交錯間,要找一個不知是誰的人還真是困難,可是她卻一眼就認了出來。對面一個白髮老人正對著她微笑頜首,眼珠轉動間瞧見了豎在一旁的八卦圖,原來是個占卦算命的攤子。燕若夢不覺好笑,嘴角一揚,哂道:“想賺我的錢可沒那麼容易。”
那白髮老人微微一笑,溫言道:“老朽只為有緣人算命,分文不收。要是說得不好願意賠償你的損失。”
燕若夢感到有意思,便走過去坐在他對面,似是嘲弄,道:“誰會沒有心事?”連她自己也感到好笑,她現在的心情都寫在臉上了,稍微會觀測的人都看得出來,何況一個相士。
白髮老人對著她一笑,這笑容帶著幾分瞭然,更帶著幾分神秘,他遞上一張紙,道:“寫個字吧。”
燕若夢隨手拿起筆,寫了個“恆”字。寫完之後自己微微愣了一愣。
白髮老人拿起一看,輕輕捋著長鬚,正容道:“這是永恆的恆字。照字面拆開來看,是豎心旁和一個亙古的亙字。如果這是一個人的名,證明此人很久之前已存在你的心裡。不知老朽說得可對?”
燕若夢不答反問道:“那你說我們可有緣份?”
白髮老人又遞過一張紙,道:“再寫一個。”
燕若夢看著剛才寫的字,眼珠一轉,狡黠一笑,便寫了個“夢”字。
白髮老人一看,捋了捋鬍子,道:“這是個夢字,世人把睡著後腦海中產生的景象活動稱作是夢,認為這是一種對未來的預示。所以後來就有了個周公解夢。雖說虛無飄渺,摸不著,抓不到,但若無現有事物,它又何而來。夢,可以說是現實中的一個追求,也可以說是現實中的一個反映……”說到這,他定定地看著手中拈著的紙,突然一拍桌子,道:“妙妙妙。這個夢字下面是夕陽的夕字,而剛才這個恆字,要是再拆的話下面就是個旦字。旦夕旦夕,這二人真是天作之合。”
燕若夢差點笑出聲來了,她是有意這樣寫的,就是想聽聽這個算命佬怎麼說。她忍著笑,道:“照這樣看來,老先生是認為他們是一對了。”
白髮老人點了點頭道:“那當然了。”
可燕若夢卻搖了搖頭,道:“但他們一直分隔異地,又如何會在一起。”
白髮老人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道:“現在雖然沒有,但又怎能說以後不會。”
燕若夢在心裡罵道:這真是廢話,明天是以後,明年也是以後,你這老頭還真會胡弄人的。眼珠一轉,腦中靈光一閃,突然道:“老先生此言差矣,旦是早上,夕是晚上,中間隔了那麼久又怎麼能湊到一塊?”
白髮老人皺了皺眉,捋了捋鬍子,似乎是在思索,忽然間卻道:“若然將來再無早晚之分,那豈非是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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