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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碗,會是她的嗎?他努力忍著要喝的衝動,仔細盯著那碗血。血有點稀,上面好像還飄浮著些什麼。不錯,應該是地上的,若是身上流出來的,肯定會很乾淨。再說常人若是放了那麼多血,肯定會臉色蒼白。可剛才看她走得還蠻快的。以前見她用針管抽完血後連坐都坐不穩,直往床上趴去。剛才她看起來沒什麼,這血不是她的。既然不是她的,那就好。心裡面終於放下一塊大石。至於是誰的,現在並不是去想的時候。
凌天恆將碗湊到嘴邊,大口大口喝下去。或許是知道這是地上的吧,感覺比平日的要難喝多了,可是他也顧不得那麼多,而且涼了那麼久,什麼“營養”的都沒了,但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不管是人血,還是動物血,至少可以緩解一下他的痛苦。
“啊——”
碗跌在地上,凌天恆雙手捧著頭,很痛很痛,痛得他再也忍不住了,用頭去撞地面,晶片劃破了他的額頭,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為腦中傳出的痛已蓋過一切。
“啊——”
第五十九章江遇
藍色的天,白色的雲,山上的空氣非常清新,並沒有因為高而變得稀薄。山風吹動著落在腰際的長髮,頗有股仙風道骨的味道。白衣少年挽起衣袖一下一下撥著琴絃,他不知這是什麼曲,也不懂音律,只是覺得這樣彈很好聽,聽到讓人覺得心胸寬廣。
“呀呀——”
空中,幾聲飛鳥仰嘯之聲傳來,叫得非常的響,尖,使人覺得這傢伙並不溫順。這種鳥向來只在大漠出現,中原又何時出現過此物了。但是他還是知道了,那叫做雕。
小雕停在琴邊輕扇了兩下翅膀,他沒有逐走它,也沒有停下手來逗弄它,他依然撥著琴絃,繼續彈他的琴。
世界萬物各有各道,它願意飛便飛,願意停便停,自己可不該去幹擾它。
低首繼續彈著自己的曲子,微微晃著頭,沉浸在那音符中。忽然間幾下笛聲傳來,接在琴音之後,彷彿在給他伴奏,他快對方也快,他慢對方也慢,他彈錯對方也跟著亂。奇妙的琴笛相伴,在山中迴盪,不再有別的雜音。風停,葉定,鳥蟲不鳴,那一刻,一切彷彿靜止了般。
一曲罷,他低頭望去。
山下是一條江,水流湍急。可就是有一個竹筏就停在江的中心。上流的水都未能推動它半分。竹筏之上亭亭立著一名少女,天藍色的絲緞繞在身上,一點也不像是衣服,看上去十分的妖嬈,卻又使人不敢不敬,心存歹念。她不著脂粉,纖足赤裸,不沾半塵,飄然若仙。她的手中拈著一隻玉笛,望向山上來。
停在琴邊那隻小雕突然展開雙翅撲下去,少女輕舒玉臂迎過去。小雕一下就停在她的手臂上。少女微微一笑,纖手一抖,小雕又展翅飛到空中。
“吱呀吱呀——”
空中還盤旋著一隻小鷹,它見小雕飛上來,也迎過去。一鷹一雕便在空中輕展雙翅,時不時發出“呀呀”的叫聲,彷彿它們聊得正歡。
青翠翠的山,綠柔柔的水,一張琥珀色的琴。正中仍是一襲不沾半塵的白色,而旁邊則是一圈的天藍色。
少女託著腮,跟著那指間流出的音符含笑低哼,而雙眸卻是瞧著那時不時回首面向她的俊臉。
四道目光交匯的那一剎那,天地間彷彿只有他倆。
“別跑——”
“不準飛,下來。”
一個**歲的頑童追著一黑一白兩隻鳥,忽跳忽撲,可是怎麼也夠不著它們,反倒弄得自己滿頭大汗。鳥兒彷彿故意逗他似的,並不飛高飛遠,就只是在他身旁打著旋兒。儘管如此,任憑小孩展開了渾身“本領”,也抓不到它們。
“嘎吱嘎吱——”
“吚呀吚呀——”
不是說人逗鳥玩的嗎?怎麼到了他的身上卻變成了被鳥逗著玩了。
原本梳得順順的長髮,跑跑跳跳了一會,早就亂成了個“鳥巢”了。
“啊,我就不信抓不到你們。”抓不著小鳥,小孩倒開始抓狂了,雙手扯著頭髮,使之越發的亂。
“給我站著。”張開著手,就撲過去。
“吱吱——”
“吱吱——”
彷彿是個頑皮的女孩在蒙著雙眼的男孩身邊轉著,喊著:“來抓我呀,我在這邊呢。”
“我一定會抓著你的。”
“哎呀——”話未說完,小孩摔了個四腳朝天。一顆石子在地上打著轉。
“吱吱——”
看到小孩摔倒,鳥兒也不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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