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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萬物之靈,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也得要屈服於寒冷之中,用奪取來的皮毛緊緊包裹著自己。巧取豪奪之後再大言不讒為自己歌功?頌德,素不知換來的只有別的生物的鄙夷。
春天受溼氣所侵,夏天受烈日所煎,秋日也好不到哪去。一年四季,不斷的用著各種東西來抵禦外界對身體的不適。曾有人這麼說,也許人類是從別處遷來地球的,要不然為何別的物種都能以自身去適應周邊的環境,唯獨人類卻要藉助外物。可是這些高等的靈智物種卻絲毫也不肯去接受自己是外來者,不惜天花亂墜去圓說、去辯解。想來真是又可笑、又可悲。哪裡來的又怎樣?英雄不懼出身低,重要的是你來到這兒後做過些什麼!
山路並不難走,樹木整整齊齊生長著,沒有哪兒橫生枝節擋人去路。想來要不是經常有人來往,就是這些樹木已通靈,知道該怎麼生長才不惹人惡。
草木尚且如此,那麼人呢?人是否也識趣?
山頂沒種有樹,有一大片都“光禿禿”的,沒有怪石嶙峋,卻有著不知給什麼燒焦的灰黑一片。這樣的地方不適合談情說愛,倒像是決一生死後的墓地。
周郅斌定定望著燕若夢,看著她的身上披著的那件黑色皮衣,眼底下是一片黯然。燕若夢被他看著有些不自在,微微側過了身。
“她們還好嗎?”輕輕地打破了沉默。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神情也微微一黯。
“若是遇到困難就過來,我想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她端正身,很認真地看著他。
“那你呢,你總是想著別人,可有想過自己,他是不會放過你的。”他指的當然就是化名江一山的無崖,那個自稱是天外來客的人,有著超能力的外星人。提起他,他們甚至連名字也不敢道出。
紅袖消失,江濤失蹤,夜小昭又受了重傷,且另有異心。
江氏集團的首要人物跑了大半。
“既來之,則安之。”嘴角揚了揚,如往日那般。當初來到這個世界,儘管陌生,但也未曾害怕。江氏集團又怎樣,無崖又是怎樣,她只是一個失去法力的天師,只不過是一個複製品,她無權選擇自己的出身,但對於要走的路,若她不願意,又有誰逼迫得了她!
似隔了好久,周郅斌才輕輕道:“他對你好嗎?”
燕若夢沒有答話,抬手攏了攏肩上的皮衣。側身看向遠方西沉的太陽,笑意不自覺地溢滿雙眸。
周郅斌瞧著她,嘴唇挪了幾下,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來,他該說什麼呢。劇本里一般是怎樣的?是了,他應該說:“其實我也可以對你好,比他對你更好。”可是他可以這樣說嗎?他不行,他沒有資格了,在很早以前就沒資格了,他不應該出現了,他不應該出現在她的生命中,這樣一切都會改變,他不會被人利用,她也不致於弄到如今的地步。那麼,他是要說“我祝你與他幸福美滿,白頭到老”嗎?可是還真有些心有不甘呀。
最後,他只是淡淡的道了聲:“我要走了。”如同時間到了般那可有可無的告別,卻又滿懷著不甘不願的無奈。
燕若夢微微顫了下,轉頭看著他。
“可以給我一個美好的留戀嗎?”
燕若夢微微一愕,卻見他張開雙臂,眼裡充滿著期待。她定定地瞧著他,這個姿勢,她又是那麼的熟悉。就在那記憶深處,那個人就是這樣面對著她,然後她一步一步走過去……
亭臺氤氳步輕塵,青石粼粼柳巷深。粉面綸巾卷中客,淡酒溫壺伴殘樽。
一騎黑白相間的異種馬兒“的得的得”在大街上溜達著,馬上坐著的那名女子,紅色的短襖緊緊貼在身上,套著白色的長靴的小腿輕輕拍打著馬肚兒,一派悠哉遊哉的樣子。旁邊是個身著黃金戰甲的男子,他不緊不慢跟著,馬兒走得快,他也走得快,馬兒走得慢,他也放慢腳步。微風拂過,女子臉上的輕紗微微揚起,隱隱瞧見那晶瑩剔透的輪廓,彷彿之間還聽到她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嘩啦啦”,浪兒恣意沖刷著沙礫,卻又卷不走半個粒子。明媚的陽光下,一對青年男女攜手在沙灘上漫步,那一身同款的紫絳色外套在這碧水黃沙中顯得格外的奪目。笑靨如花的美顏、蕭逸清肅的碩姿更是為這幽靜的小島增添了幾分漪旎風光。
林中遍地是閃著光的小花,當中有兩塊刻著字的巨石。他們剛剛自那邊走來,還留下了他們的名字,此時還在閃閃發光。
“這兒漂亮嗎?”
“漂亮。”
“喜歡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