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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在佘小嬋體內那顆就是那傳說中的鮫雪珠嗎?難道當年夜小昭就是用此物來阻緩她的成長?不過剛才鮫雪珠上那逐漸隱褪的奇異圖案倒像某種封印。聽說千年前鮫雪珠曾於世間現世,後又不聞蹤跡,難不成是給封印起來了,而且還是藏在了佘小嬋的體內。可剛才那封印,怎麼看著是那麼的眼熟,倒像是驅魔洛家那專屬的印記!
會是她乾的嗎?難道她早已知道?
背後抵著的是兩人才環抱得的大樹,隱隱聽到“啪啦啦”之聲,想來是剛才夜小昭推著她撞上去那道震力所至。若然不是身著龍族特製的軟心甲,此時的她就算沒有當場腰折,也口吐鮮血。
和所有被人掐著喉嚨,但雙手仍空閒的人一樣,能活動的雙手條件反射地緊抓著掐著自己脖子的手,明知將其弄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仍是不自覺地要這樣做,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不想死的人仍是要做最後的一拼。
“為什麼要與我爭他?千年前是這樣,三千年前也是這樣,就算是現在,你們再世為人,你仍是要將他從我身邊奪走。”
喉間的力度陡然增加,燕若夢只覺得呼吸困難,手也漸漸從對方的腕間滑下。原來沒有法力,她真的什麼人也對付不了,更甭提是擁有幾千年修為的妖。
難道就要這樣死掉嗎?好不容易才盜回御龍冠,她還有好多事要做。她要以御龍完召喚神龍,她要助洛家擺脫幾千年來那所謂的使命,她要阻止江一山瘋狂的行為,她還要……那不敢想,不敢提的。手垂到了胸前,感應不到心跳,卻碰到一樣圓圓的東西,貼著胸口感覺有點涼。
“……這是我根據你原來那套裝置而改的通訊器,還可以吧……比你原來那個方便。呃,是小點。噢,不是,是好用……”
“那也得兩個人用才叫通訊吧。”
一根紅色的繩子在眼前閃著。
“天恆,天恆,你在哪裡?”心底裡失控地大聲喊著,可是神識卻逐漸消散。
第五十一章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月圓月缺,月盈月餘。月球是圓的,可是月亮卻不是常圓,至少在地球上看去,不是。
月圓之夜,香山不再發光。月缺之夜,香山也不發光。自七夕之後,山中那舉世無雙的奇光再也不現。沒有了奇光,此山不再是奇山。可月仍在,所謂的人月兩團圓,人又在何處?
手掠過古琴,拔出石縫中長出來的亂草,手指不自覺編了起來,沒幾下功夫還真編了個麻花。很簡單,不難呀,為什麼她卻說不會?
“以後我天天幫你梳辮子可好。”
七夕那晚的情景再現心頭,凌天恆苦笑了下,還天天呢,結果一天都沒有,是自己多想了。
草繩自指間滑下,落在琴絃上,卻未能擦出個音。他一把推開古琴欲站起來,可坐了那麼久,腳都麻了,一個踉蹌險些向前撲去。
老了,真的是老了,連站也站不穩了。他自嘲了一下,手一伸,奪過一旁的酒葫蘆,咬開瓶嘴,就著瓶口往嘴裡灌去。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每念一句,右手的樹枝便劃出一下,再念一句,左手的酒葫蘆便往嘴裡倒去。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只見凌天恆身形騰空飛起,手中的葫蘆口向下,酒水倒落,眼看著美酒就要拿來澆灌碎石,他在空中則是一個翻滾,將手中的樹枝往地上一扔,下墜的點剛好是那樹枝上。他背抵在樹枝上,張開嘴,剛好接著那灑下的酒。
“好酒——”他叫了一聲好,將瓶口對著嘴又喝了一口,右手垂下才觸到樹枝,他整個人又彈了起來。樹枝斜斜刺出,一招“長河落日”,緊接著又是一招“浪裡掏沙”,而他又隨之念道:“高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