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樣的季陸。我們倆沒人說話,一同朝宿舍方向走去。季陸並沒有想和我解釋什麼的意思,拉開房門就要走進去。
我一把摁住他的手,橫在他和房門面前。他好像觸了電一樣把手抽走,像是我佔了他多大的便宜。
“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
“嗯。”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第一次直視季陸的眼睛,那麼淡漠如水的眼神,我還是第一次見。
“你也可以選擇不要信。”他輕描淡寫的把眼神投向別處,避開我質問的目光。
“可是我想信……”我低著頭,聲音喃喃。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說給自己。
就像是乾旱了太久的荒漠恰逢毛毛細雨,就像是漂泊了許久的扁舟看見了微弱光亮。在暗夜中行走了許久的我聽見了季陸的那句話,陰霾的天空像被撕開了口子,照進陽光。
從他在老白樓裡給我報信,一直到今天幫我瞞過老校長,季陸的行為讓我定義不出他到底站在哪個陣營。
也許在某些地方上,他和老校長的利益發生衝突,所以他選擇暗中幫助我,不讓老校長的計劃得逞。但這不代表他就是友軍,這道理就像敵人的敵人不一定是朋友一樣。
可不管是什麼原因,季陸救過我兩次是肯定的。如果我想活著,我就必須找到讓自己能活下來的方法。
我像一個賭徒,把自己桌上所剩不多的籌碼都壓在季陸面前。
“夜路走的多了,眼睛累,心也累。如果你能幫我照個亮,我願意相信你。”
“好。”季陸應完,拉開房門就要走進去。
我衝著他背後問道“老白樓的那個孩子……”
“不是我。”房門在我面前關上,把我和他的背影隔開。那三個字,打消了我最後的一絲顧慮。
遠山始終籠罩著一層青灰色的霧,就算在晚上也不曾散開。涼風穿透衣服,我不自覺的裹緊。家家戶戶此時都熄了燈,隱在黑暗裡。
也許今天晚上,我也能做個好夢……
那天晚上之後,我能感覺出老校長對我的監視更甚。洗個衣服出去倒水的功夫都能撞見好幾個路過的村民,大家都似有意無意的朝我看來。
原來我不是被一個人監視,而是被這整個村子監視著。
眼看著距離七天之約還有三天,雖然我和季陸達成了共識,但我仍然對三天之後會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他只說會保證我的安全,卻不讓我知道更多的事。
下了課之後我趴在講臺上愣神,虎牙擠眉弄眼的湊到我旁邊“老師,昨天晚上的遊戲我表現怎麼樣?”
我忽然想起來自己答應過的獎品,從包裡掏出一支筆“第一名,虎牙表現的最好了。”
虎牙拿過筆滿眼喜歡的盯著看“那下次我們再玩。”
“好啊,但是別忘了老師說過什麼。”
“不能告訴校長,我知道。”虎牙說完,好像突然想起來點什麼事,神神秘秘的趴在我耳邊說想請幾天假。
我問原因,他竟然擠眉弄眼的說自己要回家娶媳婦。我臊了臊他的臉蛋,說他小小年紀不知羞。虎牙沒辯解,只是一臉納悶的問我娶媳婦有啥可羞的。
我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打趣的說道“不羞不羞,就是虎牙現在想娶媳婦,好像有些著急了吧。”
虎牙擺擺手“不急不急,我爹說了,取了親虎牙才能長得壯實。”虎牙往窗外一指,一個面色陰沉的男人就站在窗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虎牙的爸爸。
合著這孩子沒和我開玩笑,還真是要請假。
我讓虎牙爸在外面稍等我一會,我去跟校長說一聲。剛走到校長室門口,餘光就瞟到不該看的東西。
我手忙腳亂,趕緊躲到門後。
昏暗的屋子,兩個赤條條的人糾纏翻滾在一起。一個細皮嫩肉的女人仰躺在那張不大的小床上,頭髮散亂,目光呆滯。她身上騎著一個同樣面無表情的男人,面板黝黑,足有五六十歲,不是我們那個老校長還能是誰。
詭異的是,兩個人同樣的面無表情,屋子裡安靜的有些異常。
“奚老師找我?”我一回頭,猛地撞上捧著茶缸的老校長。
他不是在屋子裡嗎?
我趕緊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張破舊的木板床上空無一物,哪有什麼人。我眨了眨眼睛,心想著可能是自己最近過於焦慮,出現幻覺了。
“有什麼事?”老校長見我不回答,又問了一遍。
我趕緊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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