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學校坐落在鎖鑰鎮的千西苗寨,風景優美,是個旅遊驢行的絕佳之地,所以年輕女子來這驢行,也說的過去。
陰童婚之後,我對村裡的人都不是很放心。總覺得隨時都能把我抓起來活埋了,最後挑來挑去還是選擇了去羅珍奶奶家借宿。
羅珍本是留守兒童,父母都去外地打工了,家裡只剩下她和一個年邁眼盲的奶奶。後來她出了事,屋頭就只剩老太太一個人了。她家沒男孩,我借住在這裡,一不用怕被綁了活埋,二還能照顧點老人,兩全其美。
可能很長時間沒有人和老太太說話了,所以我住進去沒多久她就拉著我說個不停。老太太說普通話很慢,我聽的也耐心。她吃力的跟我說起自己懂事的孫女,告訴我孫女現在在外省讀書,沒時間回來。
我聽得心裡不是滋味,便岔開有關於羅珍的話題。
“噶婆(貴州話:外婆)啊,你這眼睛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不見的啊?”
她兩手摁著柺杖“哎呦,說起來這個可有好多年了。那年下大雪,我揹著我家珍兒過嶺,剛走到嶺子頭那會,天都黑了。眼看著還有幾步就到家了,我就遠遠的看見我家房後山的那頭啊,站著幾個光著身子的人。雪下得大,看不清是誰,我就這麼一直盯著。誰知道那人眼睛裡突然冒出來一陣光,我就看了那麼一眼,往後這眼睛就再也沒睜開過。”
羅珍奶慢悠悠的講,把我聽得毛骨悚然。
“您是因為看了那人眼睛裡的光,才落下眼盲的毛病的?”
羅珍奶慢悠悠的點頭。
“您會不會看錯了呀,這人的眼睛怎麼能發光呢?”
“不會的,不會看錯的。”羅珍奶奶好像又重新陷入了那段回憶之中。
我想起之前季陸和我說過的事,突然感覺有一絲異樣“噶婆,你是說那幾個人沒穿衣服是嗎?”
“對,渾身光溜溜的。”
“幾個人,還能記住嗎?”
老太太伸手在面前比劃了兩下“一個,兩個……四個,四個人。”
當年失蹤的支教老師也是四個,難道只是巧合?
羅珍不過九歲,老太太看見那四個人肯定是在支教老師出事之後。之前季陸曾經說過村裡人曾看見有人赤身裸體的在樹林裡跑,看來也不都是謠傳。
會不會那四個人還活著?
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沒準能查到一些老校長死而復生的原因。
我把羅珍奶奶送回房間休息,自己躺在圍著塑膠布的倉房裡望天。房後不知道蹲了幾隻蛐蛐,在那一唱一和的,我被它吵得心煩意亂翻了個身。
“草兒葉兒輕輕搖,輕輕搖。水裡小魚慢慢遊,慢慢遊……”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幽幽的童謠,聲音空靈,時斷時續。
本來還只是咿呀不成調的哼唱,到後來我連唱詞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我推開窗戶,把腦袋探出去,找了半天也沒找見哪裡有人。
關窗剛要躺下的時候,那哀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愛哭郎,愛哭郎,生前何愁意難忘。”
我被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索性抓過旁邊搭著的外套,拿著手電筒走了出去。
羅珍奶奶早就已經睡下了,空空的院子裡只能聽得見我的心跳和蛐蛐的叫聲。我拿著手電筒照了一圈,什麼都沒看見,轉身想要回屋的時候,那童謠便又唱了起來。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羅珍家的井邊。今年雨水小,水面離地面少說也有二十米深。月亮的倒影還顫顫巍巍的映在水面,可除此之外我卻什麼都看不見。
“老師……老師……”我彷彿聽見有人在井底小聲的喊。
剛探頭過去,忽的一下從井底竄出來一團黑氣,直接撲在臉上。我瞬間像被人在頭上蒙了一層塑膠口袋,怎麼都喘不過來氣。
胡亂抓了兩把,臉上還是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但就感覺嘴巴和鼻孔好像都被堵住了一樣,呼吸困難。
我跪在井邊,痛苦的拉開自己的衣服領子。身後好像有一股強大的推力要把我推進井裡,我一邊想辦法緩解窒息的痛苦,一邊手還要死抓著井沿。
就在這時,一隻手臂從背後伸過,環抱住快要被推下井裡的我。我驚喜的轉頭,正對上季陸冷峻的下顎線。
他把拇指放在唇邊咬破,將血點在我的耳後。那團黑煙瞬間就被逼出體外,四下散開。
“還不快滾。”季陸低聲呵斥,本來那團縈繞在我們倆周圍的黑煙化成一縷,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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