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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是什麼意思?史長髮的這個疑惑幾乎在剎那得到了解釋,廳內的燈突然熄滅了,緊接著槍聲大作,無數銀色或紅色的火舌從三面射向那夥暴徒,慘叫聲頓時蓋過一切。保安退了一步,史長髮感到臉上濺到了血,冰冷無情。
會客廳的燈重新亮起,在眾人面前是幾十具屍體。血流到蘇繡旗腳邊,她有所觸動的後退避開,隨即邁步向前繞開血泊走向門外。
史長髮驚呆了,直到被送到大德當行門外才從恍惚中醒來。雨水將空氣洗刷的十分乾淨,沒了血腥氣使人呼吸暢快。保安放下史長髮剛想要走,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史長髮試圖讓自己保持平靜的問,雙唇間發出的聲音卻嘶啞顫抖。
‘為什麼?他們只是些不太冷靜的……普通人,為什麼要全殺了?你沒有兄弟嗎?沒有姐妹嗎?或是同學?親威?!為什麼要全殺啦?當兵不是為了保家衛國嗎?為什麼要這樣做?!‘
史長髮還是憤怒了,從陳王劉和小孫到張家德的死便壓抑的悲憤終於暴發出來,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恢復活動能力,沒有發覺蘇繡旗輕放下吳樂後扶著牆倒下的身影,她右上臂的衣服裡透出殷紅的血,史長髮甚至沒有注意到遠處連成一片的警笛正向大德當行駛來,他胸膛裡塞滿悲傷和憤怒,而又充滿困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種種無端的殺戮,是這個世界瘋啦?還是這才是世界的本來面目?保安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沒有回答他,一臉剛毅,眼睛明朗而又清澈見底,只是那樣看著史長髮,然後轉身走進大德當行那扇被射的彈痕累累的大門。
‘小史,你沒事吧?‘
王局長一下車便冒雨跑到史長髮面前關切的問。史長髮搖搖頭,他已經恢復冷靜,明白自己剛才太過沖動了。大德當行的秘密,其實已經是國家機密,如果讓暴徒闖入肆意劫掠,又或者別有用心的人乘機竊取大德當行的研究資料,其後果不堪設想。而在那種情況下能當機立斷做出決定的人,絕對不是簡單人物,只有久經沙場的軍人才會有這樣果斷的決心。史長髮嘆了口氣,腦海裡仍舊是槍火中那些扭動的身影。
這時羅偉下車跑向蘇繡旗,史長髮轉頭望去,看見蘇繡旗身上的血,忙和王局長一同過去。救護人員開始檢查蘇繡旗的傷勢,並詢問是怎麼傷的,原來蘇繡旗從秘道出來時便已經受傷了,鬼三在秘道里不止裝了炸彈,還設下幾處隱蔽的機關。
‘我沒事。只是,我沒想到楊文雲會這麼狠毒……‘
蘇繡旗想要坐起,身體卻無力的倒在羅偉懷裡,微微抽搐著。救護人員立即剪開她的衣服,切開發黑的傷口,從裡面挖出一枚兩厘米左右的附骨釘,救護人員眉頭緊皺。
‘有毒?快,立即把這個送去檢驗型別!‘
聽救護人員這樣說,王局長有些慌張,立即派人送蘇繡旗去醫院搶救。
史長髮兩眼眯成一條縫,轉過頭去盯著雨中的大德當行,心裡卻在思索王局長對蘇繡旗受傷的反應,已經超過領導對下屬的關心,會有什麼內幕呢?蘇繡旗被移上擔架抬走,王局長又讓焦慮的羅偉跟車。現在羅偉終於有時間守在蘇繡旗身邊了,史長髮這樣想時眼睛從救護車上移開掃視周圍情況,特警們已經把大德當行重重包圍。
大德當行外,史長髮簡單把情況講了一下,王局長眉頭緊皺,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帶領下屬走向大門。保安攔住他們,這時朝奉走出來,他已經換了身裝扮,是軍裝,少校軍銜,他不緊不慢的走到王局長面前,敬了個禮,然後宣佈這裡為軍事禁地,擅入者格殺勿論,並詢問特警隸屬哪部分的,他有軍區司令的特別指令,可以直接接管。特警沒有回答少校的問題,王局長冷笑一聲,解釋說這支部隊是1989年由武警總部轉隸公安廳的特別行動支隊,並不隸屬部隊,他無權指揮。少校對王局長的話並無異議,可見他早知道是這樣。王局長以有警務人員傷亡為由要求進入檢查,大德當行其他幾名保安也都換裝出現在門口,組成人牆,但加上之前的守衛也只有十幾人,特警們一擁而上便把人牆衝的不成形,雙方在門口相持不下。
因為正門一直沒有開啟,所以側門也就成了雙方爭奪的焦點。大德當行的守衛們看得出都是特種兵裡的精英,雖然人少但仍能守住側門,至少使特警們無法進入大德當行。雙方都沉默不語,用身體和力量說話。
史長髮和王局長站在房簷下避雨,順便談了下案情,史長髮在醫院經歷鄭望龍的變節,而王局長在局裡同樣不好過,林家的女婿們聯合到一起,聘請鎮西最出色的律師起訴公安局在辦案過程中有越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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