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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被關在審訊室,克洛斯逼問他血瞳貪狼的下落,如果你不站隊的話,我不否認他會不會殺了你,奪了血瞳貪狼,你沒有保護傘,星珏。”
“這才是你找我來的目的,對吧。”謝星珏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在克洛斯找上我之前將我拉攏過去,哪怕不拉攏過去也不能讓東西落在克洛斯的手裡,直接交給科學院就會經過你三哥的手中,沒有人能從你三哥手裡將東西拿走,因為克洛斯不敢輕舉妄動,對嗎?”
“你猜測的不錯。”喻文卿揚眉,他這樣倒是有一份神采飛揚的感覺,耀眼的不得了,“政治從來一個樣子,平靜了內戰,戰亂了一致對外,權力是一頭猛虎,誰都想騎上一騎,覺得自己能夠駕馭。騎上去了也就下不來了,要麼拿別人喂老虎,要麼以身飼虎。”
不知道為什麼,謝星珏總覺得他笑的有些寒意,像是冬天的陽光,雖然身上會被普照,卻仍然寒冷。
上了猛虎就不會想要下來,而肉也只想著從別人身上割下來,神降大陸的社會格局已經膠著了多年,卻沒有人能夠戳破這樣的局面。貧富差距,不流通的社會階級層次,窮人無望的未來,富人貪婪的雙手擷取利益,這種局面,不知道走到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
“我需要做什麼?”謝星珏緩緩的舒了一口氣,直接問了這個問題。
“你決定的很快。”喻文卿站了起來,順勢將他也拉了起來,“你只要將自己變得強大,就可以了。我給你的東西,記得看。”
喻文卿先行推門離開,謝星珏走到門邊,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在自己設定的方向,好像方才自己不小心從他眼中看到的悲憫是假的,看到的同情也是假的,那種毀滅而又重生的眼神,他在自己的眼中也曾經見到過。
那是對於一種東西的極度痛恨才會出現的眼神,想要毀滅它們,然後新生。
喻文卿走路很穩,速度又抓的很好,就像他這個人,他永遠在跟你笑,你極少看到他的其他情緒,唯一一次失神,是因為他的哥哥逝世了,手足之情讓他的感情爆發在旁人面前,那個旁人是他每天從早到晚都面對的室友。在其他人面前,他永遠得體,遊走在每個人之間,他是每個人都會當成朋友的那種人,不會和任何人爭吵和紅臉。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呢,喻文卿?我從來沒有看透過你。
謝星珏一邊想一邊開啟自己的光腦儲存器,剛開啟就聽到它發出“滴滴滴”的聲音,他被裡面的資訊嚇到了——儲存量已經將自己的光腦的記憶體佔滿了!
這要看到什麼時候?謝星珏一邊嘀咕一邊根據資訊量將自己下一週的時間安排表做出來。追上喻文卿的腳步,回到更衣室穿上衣服,然後去吃飯,晚上去上楚明非的理論課。
作者有話要說:
☆、迷失森林(四)
楚明非永遠能在你昏昏欲睡的時候給你唱催眠曲,在你疲勞的時候往你身上加最後一根稻草。當他興致勃勃的講星際智慧的時候,大家都不由自主的開始打哈欠。
對於太過於遙遠而聽起來像是幻想的東西,人們永遠都打不起來雞血。
“什麼是種群概念?”
“種群和種族不是同一種概念,種群指在一定時間內佔據一定空間的同種生物的所有個體。種群中的個體並不是機械地集合在一起,而是彼此可以交配,並透過繁殖將各自的基因傳給後代。種群是進化的基本單位,同一種群的所有生物共用一個基因庫。”
“老師,可以不照著講義讀嗎?”謝星珏在經歷了榮玉三次“砰砰砰”小雞叨米一樣的撞桌子後,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
“誒,對不住了,可是你們不覺得我朗讀的聲音很好聽嗎?”楚明非津津有味的看著自己面前的螢幕,“那是二十世紀對於種群的定義,最近對於宇宙波的解讀結果讓我很有興趣。”然後不管下面是不是有興趣,他開始自顧自的講。
一眾學生忍住了自己想要打擊他的衝動,忍住了想要吐槽的衝動,開始凌虐自己的耳朵,楚明非的聲音不斷的飄進耳朵。
“高維度智慧體,個體即為種群的代替,他們,不應該說‘他’的思維智慧不像我們這樣,你們的思維是直線的,有前因才有後果,跟智慧生命比起來你們就像是草履蟲……”
你的思維才是直線的!你才像是草履蟲!騙誰呢,草履蟲明明是單細胞生物沒有思維的,它怎麼可能有思維!
“他的思維是多重發散,結果可能在原因的前面,你們會覺得凌亂,好吧我高估你們了,你們達不到這樣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