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3/4 頁)
扒開黃土,裡面埋了一個黃紙摺疊的小包,黃紙不是普通的黃紙,拿在手中感覺甚是厚實油膩,像是大戶人家的窗紙,上面畫著符咒,什麼符咒林麒卻是認不出來,開啟紙包,裡面有一塊手絹大小的紅布,紅布質地中等,上面用金線繡著花紋,看上去像是鳳紋,這樣的布料,也只有女子出嫁時候的嫁衣身上才有,女人一輩子只有穿一次嫁衣的機會,不管大戶人家,還是小戶人家,都儘可能的用一些好布料。
這快布看上去只是嫁衣的一部分,被人撕成了一塊,林麒舉起布,感覺從紅布上面傳來一陣陣陰鬱氣息,像是怨氣,怒氣,還有一絲淒涼,不知為什麼,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林麒舉起紅布對著月光照了照,發現紅布上面的顏色並不一致,有幾塊地方顏色更深,像是血跡,又像是油漬。
這快紅布拿在手裡有些沉重,林麒又仔細的摸了摸那繡花的地方,繡花用的線手感也很粗糙。剛摸了幾下,林麒右手食指突然輕微一痛,像是被蚊子蟄了一下,他甩了甩手,再看向那紅布,就覺得紅布似乎轉眼間就變得無比巨大起來。
林麒愣愣看著那紅布,鮮紅的顏色如同鮮血,就那樣蔓延開來將他緊緊包裹在裡面,無盡的紅色漸漸變得深沉,恍若變成了無盡的黑暗,黑暗中,幽幽的亮起一個紅點,彷彿還有歌聲傳了過來。
那是一個悽美女子的聲音:“白曼陀羅,春去秋來必枯萎。藍花落兮,殘落一地你哭淚。殘了萎,你轉頭抹淚幫我拾落花蕾。狼牙月,照耀伊人悔。獨坐泊船,握槳一劃你落水。漣漪吟愧,上船擦乾曼陀淚。涼透心蕾,捨得哭泣花未開蔫蔫淚。若夢忽醒,誰會掛念誰?一滴墨汁,真已點血梅?三千流水,我心花又展蕾……
林麒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只覺得心神激盪,想要用全部去疼愛憐惜這個女子,雖然他還未看見這個女子的面容。
一盞紅色的燈籠隨著歌聲,由遠而至,一襲鮮紅的嫁衣拖曳著,隨著清風搖擺,林麒努力想要看清楚女子的連,但她的臉卻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只有漆黑柔順的長髮,披肩,一如這深沉的黑夜。
離的還遠,女子就站定,伸出一隻玉手對著林麒輕輕揮動,像是告訴他,我就在這裡,快來我的身邊……林麒情不自禁的傻笑,竟然邁步向前,卻不知道,他的面前,只有萬丈的絕壁。
溫暖的感覺順著手指漸漸蔓延全身,林麒被溫暖包圍,彷彿是在母親的懷中,又像是在戀人溫柔的嘴唇,他向前邁了一步,又邁了一步,他的一隻腳已經騰空,但這溫暖的感覺順著身軀向下之際,猛然觸碰到他丹田內的陰陽果,本是沉寂的果子被這麻麻酥酥溫暖感覺一衝擊,彷彿就成了一頭被驚醒的惡獸,猛然旋轉起來。
一股熱力從丹田轟!的炸開,熱浪滾滾立刻將林麒驚醒,他猛然睜開雙眼,一隻腳已經踏出了絕壁,再有一步就要萬劫不復,再一看,眼前那裡還有什麼紅色的燈籠,女子,統統都是幻覺,倒是手指上有一個醜陋的蟲子,白胖胖的身軀,卻長著尖牙咬住手指。一股股令人慾嘔的腥臭,讓人陣陣迷糊。
林麒又驚又怒,幸虧旁邊沒人,否則這般醜態被人見了,那也不用活了,惱怒一起,抽出量天尺對那蟲子拍去,啪!一聲脆響,將個蟲子拍的四分五裂,流出黏黏的白色液體,噁心至極,林麒覺得難受,彎腰抓了把土,用手搓搓,將那蟲子搓掉,卻見食指腫脹粗大了一倍不止,還有一條黑線順著食指蔓延。
林麒卻也不怕,暗暗凝神,將陰陽果陽面調轉過來,想著直衝手指,不大的功夫一股純陽熱力猛然而來,順著手掌向上,將那股黑氣直直頂了出去,黑氣腥臭無比,成一股黑水射到旁邊石壁上,嗤嗤……幾聲,竟然將石壁腐蝕出個小洞來。
林麒甩甩手指,再沒了異常,才算放心,回想剛才發生的事,忍不住就是一陣後怕,若不是體內的果子轉動,怕是現在已經摔下山壁,成了個摔死鬼了,是那怪異的蟲子隱藏在紅布中,暗中叮了他一口,但這紅布又是誰埋在這裡的?難道就是想迷惑別人進不去劉家村,又怕被人發現,裡面藏了這鬼蟲。
自打從黃河河底出來,林麒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危機,的確是大意了,還沒進村,就差點中招,不知道村子裡有什麼險惡的事等著他,馬面指的這條路,果然不是好走的。林麒想了想,覺得既然破了紅布,就不會在有什麼阻攔自己,自然也就能找到劉村。
想到這,急忙朝前而去,本以為這回再無阻礙,卻沒想到過了半個多時辰,竟然又走回了那間茅屋,林麒不信邪,順著山壁向上爬,爬半天,找到路,走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