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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裡,兩口子默然無語,過了會馮妻才抽泣道:“老爺,我當初一番好心卻沒想到惹來個妖人,這可如何是好?”
馮提司沉吟道:“關婆子是個會異術妖法的人,趁現在還沒出什麼大事,要早早除去才是正理,哼,我就不信,朗朗晴天之下,這婆子還能使出什麼妖法。孩子救了回來,你好好看著,我也就少了顧忌。”
馮提司也是果斷,當下便把家裡幾個壯丁叫來,發了棍棒讓他們守住妻兒住的臥房,並吩咐自己不回來,任誰想要靠近,打死不論,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去衙門搬兵。
馮提司七品提司,有自己的衙門,手下的班頭當然竭盡的巴結,耳聽得馮提司要帶著他們去抓個老婆子,當即奮勇滔滔,周班頭更是發下了鐵尺,長刀,跟著馮提司往他家去了。
這些個衙役當中周班頭最是熱切,他今年三十五歲,是馮提司的遠房親戚,以前是個打家劫舍的強盜,一次犯了事被抓住,還是老家來人求馮提司花了一百兩銀子保下來的。馮提司見他五大三粗,一臉猙獰,是個亡命徒,就在水道衙門給他找了個衙役的活幹,也算是自己的心腹,這小子是個橫的,很是立了幾次功勞,成了班頭。
周班頭原本是個江湖漢子,受了馮提司恩惠,自然感激,何況他吃上朝廷這碗飯,靠的也是馮提司,這可比他當年提心吊膽的殺人越貨強上太多。沒了馮提司,又那裡會有他?他們兩個當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耳聽得有個妖婆子在馮提司家鬧事,自然就要好好表現一番。
一行人氣勢洶洶來到馮提司家,進了門,馮提司就問下人關婆子在那?下人說關婆子待在她住的破屋子裡面沒有出來。周班頭聽了,留下幾個衙役照看馮提司,手中攥了把牛耳尖刀,帶著七八個手下直奔後院。
關婆子和小孫子住在後院馬廄旁邊,是整個馮府最破的房子,當真是夏暖冬涼,氣味更是難聞,周班頭見這破屋子門都是破破爛爛的,上去就是一腳,大喊一聲:“妖婆子快快束手就擒!”帶著人衝了進去。
關婆子是簽了賣身契的,是馮提司的家奴,就算打殺了她官府也不管,死了白死。周班頭也明白馮提司的心意,要是想留下活的,就不會帶他來,帶他來自然是不想留下這個禍害。周班頭也就起了殺心,踹開門,怪眼四下掃量,只要見了關婆子上前就是一刀。
可進了屋來,就見裡面髒兮兮亂糟糟,那裡有關婆子和他小孫子,就這麼大個屋子,衝進來七八個人,連轉身都嫌困難,周班頭踢翻了用木板搭的破床,眼見沒人,就嚷嚷著讓後面的人退出去。
也就在這時,屋門無風自動,砰!的一聲關死,有衙役上前去推,卻怎麼也推不開,屋門一關,原本漏風漏光的屋子突然就變得漆黑無比,伸手不見五指,這下有人慌了,兩三個幫著去踢屋門,可那屋門就像是鐵鑄的一般,不管如何用力,就是紋絲不動。
這會周班頭也覺出了不對,但也沒太放在心上,覺得這個破屋子還能困住七八個壯漢?大聲朝那幾個人吩咐道:“推不開門就別推了,去,把這破屋子給我拆了。”
他一聲喊,那幾個衙役就有了主心骨,也不在跟那破門較勁,四下摸索就想找到屋子四邊的牆壁,這屋子進來的時候看的清楚,歪歪斜斜的,怕是幾腳也就踹塌了,可萬萬沒有想到,剛才還算能摸到門邊,這一分散開,竟然什麼都摸不到了,這間屋子彷彿變得無限大了起來。
別說牆壁,屋門摸不到,就是跟來的幾個衙役,都分散得不知道在那,這下幾個人真的就慌了,有人顫抖對周班頭道:“頭,這屋子有古怪,我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摸不著,現在咋辦?”
周班頭心裡也有些慌亂,可還是穩了穩心神,問道:“你們誰帶著火摺子呢?”幾個衙役都苦笑,這大白天的跟馮提司來抓人,誰還帶火摺子啊。
“兄弟們都沒帶火摺子,頭,咱們是不是中了妖法了啊,我啥也看不見……是啊頭,這麼摸下去什麼時候能出去?……頭,好像……好像有人摸我……”
幾個衙役七嘴八舌吵嚷不休,周班頭也有些心慌,本來覺得就是來抓個老婆子,小事一樁,沒想到竟然真是個有些妖術的,將自己和兄弟們困在這裡,但已經這樣了,再說那些也沒有用處,鎮定了一下,就道:“慌什麼慌,老子還沒死呢,都朝我這邊靠過來。”
“頭,頭……真……真有人摸我腿,冰涼冰涼的……咋辦啊……”
衙役都要哭了出來,顫抖著向周班頭求助,周班頭不愧以前幹過沒本錢的買賣,這時候一琢磨,事到如今就只能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