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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晦氣,都陰沉著臉不說話,周顛生怕惹惱了兩人,急忙對周顛道:“胡說什麼,在胡咧咧,我撕爛了你這張嘴。”
林麒在一邊不敢說話,但也瞧著好笑,周興收拾了一下包袱,帶著兩人跟那矮漢子出了客棧。到了外面已是萬籟寂靜,三人小心翼翼跟著那人竄街走巷,七拐八拐的就拐出了鎮子,又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月光之下就見一條小河如玉帶般蜿蜒向南,河對面是一片茂密的林子,黑乎乎的,很是陰森。
趟過刺骨冰寒的河水就到了樹林裡,那矮漢子走到一顆高大楊樹下面,對周興道:“我們兄弟一會就到,你現在就開始準備,接了屍趕緊走,莫要停留,到了黃陵崗,北面山上有個義莊,你將我兄弟屍身放到那,自然會有人接應,三十兩銀子也短不了你的。”
周興聽了急忙點頭,就在地上鋪開布包,藉著月光準備,林麒也不說話,就在一邊看著,只見周興從布包取出了幾樣東西,黃符,硃砂,五色布條,粽葉斗笠。他先前聽村裡人說過神乎其神的趕屍,又是好奇,又覺得有些膽怯。
等了約有半個多時辰,鎮子上突然火光大作,隱約的人喊馬嘶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那矮個子蹦起來高喊:“來了,來了!”剛喊了兩聲,就見韓山童帶著兩個壯漢,揹著那乾屍跑了過來,韓山童也是個利落的,將那乾屍身放下,對周興道:“事前瞞著道長,也是事出有因,我這兄弟就拜託道長了,曰後若有重見之曰,我在與道長賠罪,道長收拾完就快快趕路,我與眾兄弟去引開追兵,告辭!”
說完一抱拳,帶著幾個兄弟轉身就朝外跑去,待跑出一段距離,就朝著相反方向疾奔,一邊跑,一邊高聲呼喊。眼見鎮子方向幾十只火把亮起,追著韓山童等人而去。
林麒眼見韓山童這般豪氣,也是佩服不已,不禁悠然嚮往,暗道:這是個好漢子,是個講義氣的。
這邊周興接過了那乾屍,平放在地上,取過小布包裡的硃砂,在乾屍的腦門心、背膛心、胸膛心窩、左右手板心、腳掌心等七處,各點了一點,每處以一道黃符壓住,再用五色布條綁緊。相傳,此七處是七竅出入之所,以硃砂神符封住是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
然後又將一些硃砂塞入乾屍的耳、鼻、口中,再以黃符堵緊。相傳,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這樣做可將其留在死者體內。最後,又在乾屍頸項上敷滿硃砂並貼上神符,用五色布條紮緊;再給乾屍戴上粽葉斗笠,遮住臉龐。
諸事辦妥,周興念起咒語:“這位兄弟,此處非爾安身斃命之所,爾今枉死實堪悲悼。故鄉父母依閭企望,嬌妻幼子盼爾回鄉。爾魄爾魂勿須彷徨。急急如律令,起!”
林麒情不自禁的就站的遠了些,原本以為這一聲起,乾屍就站起來了,卻沒想到,乾屍躺在地上動也不動,周興見那乾屍不動,咦的一聲道:“怎地不好使了?”
周興見乾屍不動,就擔了心思,趕屍有三趕,三不趕的說法,一般來說,凡被砍頭的,須將其身首縫合在一起、受絞刑的、站籠站死的這三種可以趕。他們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氣,既思念家鄉又惦念親人,可用法術將其魂魄勾來,以符咒鎮於各自屍體之內,再用法術驅趕他們爬山越嶺,甚至上船過水地返回故里。
凡病死的、投河吊頸自願而亡的、雷打火燒肢體不全的這三種不能趕。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閻王勾去,法術不能把他們的魂魄從鬼門關那裡喚回來,而投河吊頸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纏去了,他們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來,舊亡魂無以替代豈不影響舊魂靈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屬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燒死的往往皮肉不全,這兩類屍同樣不能趕。
這具乾屍在能趕的那一類裡,雖然說死的曰子長了點,但周興自有秘法將他帶走,往常也接過這樣的活,都是一起就靈,今天怎麼就不靈了呢?難道是這乾屍的八字跟自己不對付?
其實趕屍跟娶媳婦一樣,都是要看生辰八字的,看看是否有沖剋,要是八字相沖相剋,那是無論如何也趕不走的,周興本是想問乾屍的生辰八字的,可事情來的突然,他又擔了心思,就給忘記了,這時候想起來,又那裡敢追上去問問韓山童這乾屍的八字。
周興定了定心神,知道這時候慌張不得,這屍他不敢不趕,自己姓誰名誰,韓山童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離別時候的幾句話也含有威脅之意,說什麼重見之曰賠罪,賠罪二字的意思是怕周興心懷不滿,不管他這兄弟了。重見之曰,卻是大有深意,若是事情辦好了,自然是賠罪,若是辦不好呢?韓山童沒說,周興也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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