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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從你們娘倆行事來看,也不是個知恩圖報的,否則又怎麼會對付收留了你們的馮夫人?不管馮提司如何,馮夫人總是個好心的,好心的你們都這般害她,我這得罪了你們的,還能有好?若是著了你們的道,被你們害了姓命,豈不就是自找的。所以我才不能放你了,莫要看我年紀小,卻也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抱歉,實在是我沒本事,所以不能放了你,不僅不能放了你,一旦有機會,我還要殺了你,這樣我才心安,為了我心安你就委屈一下吧。”
小六子實在想不到林麒這麼小的年紀,心思竟是如此的老道,狠辣,這一番歪理說得理直氣壯,彷彿他沒本事,是他們娘倆的錯,真是要氣死個人,頓時怒目對林麒道:“你這小賊,當真是個惡毒的,你不得好死。”
林麒嘿嘿一笑,舉起符刀對著他腦袋又砸了兩下,直砸得鮮血直冒,才悠然道:“無毒不丈夫,你沒聽說過?真是個不讀書的……”
小六子被林麒擠兌得啞口無言,又氣又急,翻了個白眼,昏厥了過去。林麒望著捆得跟粽子一樣的小六子,嘆息道:“其實你們也怪不了別人,要怪就怪你們的本事不如人,你們真要有那大本事,一出手就嚇得我師父扭頭就跑,也不會有今天,既然本事沒那麼大,明知道人家要對付你,還強撐著出手,豈不是傻的?若是我摸不清別人的底細,早就跑了,那裡能落得這麼個下場……”
陳友諒趕車疾馳,耳邊風聲呼嘯,若是普通人定然聽不到車裡林麒和小六子說什麼,可他不是普通人,而且另有所圖,仔細去聽,將兩個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聽完了,驚訝無比,只覺得林麒這十三四的小子,對世道人心把握之準,簡直匪夷所思,簡直是個妖怪。
這一番話,說的陳友諒暗自點頭不已,深以為然,若是他定然也如林麒一樣做法,可他是個什麼年紀,林麒又是個什麼年紀?他在林麒這般大小時可沒有這般心思,這般手段。這小子曰後必定是個不凡的。
這般想著,就到了昨曰那間小土地廟前,陳友諒停了車,和林麒兩個抬著小六子進了廟,放在神像下面,陳友諒又急忙在小廟四個角落裡各放了一張黃符,做完這一切,就見兩個馮夫人,身後跟著周興父子前後腳的進了廟。
兩個馮夫人,也分不出那個是關婆子,兩人見到小六子滿身是血,委頓在地上,不知生死,都是呀的一聲縱身撲上,身後的周興見了,眼疾手快的掐了個訣,唸了聲:“疾!”
林麒立刻就感覺四周有一道無形的氣牆將他陳友諒和小六子裹在裡面,然後就見兩個馮夫人,披頭散髮,雙眼圓睜,張牙舞爪從半空中撲下,但還沒等靠近,就聽“砰砰!”兩聲,兩人像是被什麼東西彈開,身子後仰跌了下去。
周興踏步上前,大聲呼喝:“關婆子,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喊聲雖大,卻沒什麼動作,只是拿眼左瞧一下,右瞧一下,林麒很同情師傅,這兩個馮夫人一模一樣,想要辨認出來,委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兩個馮夫人爬了起來,但見雙眼已經有血淚順著臉龐流下來,說不出的淒厲,兩人一起開口,厲聲對周興道:“臭道士,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話音落,雙手舉頭向天,悽聲大喊:“我以我血,祭我血海深仇,鬼母啊,將我血肉獻祭於你,報我奪子之恨。”兩個馮夫人一起起咒,唸完,咬破舌尖,噴出鮮血,這時廟外猛然就響起無數小孩子的哭聲,悲悲切切,悽悽慘慘的越來越近。
周興臉色也變了,朝兩個馮夫人掐了個訣,念起咒語:“靈官咒,靈官法,靈官使起泰山榨,泰山重的千斤榨,給你上起千斤法,榨你頭,榨你腰,軋你血水順河漂,抬不起頭,撐不起腰,七柱明香把你燒,千人抬不起,萬人拉不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唸完對著兩個馮夫人各遙遙指了一指,周興使得這法叫做千斤榨,是一種治人之法,可制人於死地,也可用於各種動物。也有人把千斤榨稱為定身法,千斤榨使上後,有千斤以上重量,眾多人也抬不起來,給人使上後,有千斤的壓迫感,使人不能動彈。
可兩個馮夫人,並沒有被定住,反而全身上下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血色氣息從下向上翻騰,鬼哭聲音越來越響亮,一股陰暗到極點,令人心悸的氣息也是越來越近,周興深知鬼母的厲害,額頭冒出汗來,單手指著廟裡的土地神像大聲道:“你這老兒,得人賄賂,幫助妖人,這會鬼母要臨世了,你就不怕這方圓百里成為鬼蜮嗎?你就不怕我上表三清,告你一狀嗎?”
周興喊完,就聽到一聲輕微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