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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去了,這世間可就再也沒有親人了。
林麒嚎啕大哭,哭的悽悽慘慘,只恨不得自己替師傅去了,心中又是慚愧,又是懊悔,卻不知道自己與那黑臉男子有什麼仇,竟然這般對待自己,真要有仇朝自己來也就是了,怎麼就害了師傅的姓命,他又該如何跟周顛交待?
想到周顛,林麒心中一凜,師傅已然去了,再哭,再懊悔,也是沒有辦法了,事到如今只能是先救出周顛再說,那黑狐既然說跟自己有仇,怎麼也能查出來,師傅這仇,也還要他來報,可不能就此喪失了心智。
想到這裡,林麒猛然跪在周興床邊,朝著周興磕了三個頭,哽咽著道:“師傅,徒兒對不起你,是我惹的仇家來尋仇,才害了你姓命,徒兒不孝,如今也顧不得你了,先去救師兄出來,其他的只能以後再想,師傅你放心,徒兒今天在你身前立誓,不管那黑臉躲到那裡去,就算是天涯海角,徒兒都要找到他,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將它的骨頭熬成油,到那時候徒兒再來拜祭師傅……”
林麒咬牙切齒髮完誓,小臉變得猙獰無比,又朝著師傅屍身磕了三個頭,站起來拎起符刀就要去劫牢,那想到剛拉開門,就見馮提司帶著十幾個衙役趁著夜色狂奔而來,眼見林麒還在,馮提司臉色神色才鬆了一鬆,大聲吩咐道:“快,快,快把那小子抓住綁起來,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林麒不知道馮提司怎麼就來了,但看他氣勢洶洶的模樣,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又聽他呼喊,知道壞了,這廝是個忘恩負義的,若是知道師傅死了,可就要過河拆橋,但他為何就來的這麼快?
林麒那裡知道,黑狐害死了周興,轉身就去了馮提司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正在熟睡的馮提司床頭,將他拍醒,沉聲告訴他:“你找來的道士是個不濟事的,惹怒了蛟神老爺,已經將他除去了,但老道的兒子徒弟還在,若是不將這兩個人沉江,祭了蛟神老爺,平息了怒氣,明曰必定大浪滔天,更會吃了你一家老少。”
說完黑狐就消失不見,嚇得馮提司連滾帶爬的跌下了床,腦子裡亂成一團,可那黑臉男子說的太過嚇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何不就帶人去看看?若真像黑臉男子說的,周興已經死了,為了保住自己一家老小,沉了他兒子和徒弟,那也就說不得了。
馮提司慌忙穿衣,喊來下人去水道衙門叫人,巧的是,陳友諒這麼晚了還在水道衙門,聽下人說了,就帶著十幾個衙役過來,馮提司等了會,等來了陳友諒,帶著人朝周興所在的屋子疾走,剛到屋門就見林麒慌張出來,知道不好,立刻叫人去拿下林麒。
林麒見這些人來勢洶洶,知道走不了,心頭一片淒涼,舉起符刀跟撲上來跟衙役拼命,可這符刀對付惡鬼有用,對付起活人來卻絲毫不管用,符刀砍在最前面的衙役身上,竟然就又變回了紙刀。
林麒弱小,自然不是這些粗壯衙役的對手,被打了個鼻青臉腫,但他猶自不服,伸手亂抓亂撓,惹惱了班頭,一棍敲在他後腦上,將他敲暈,馮提司進了門,看見周興穿戴整齊,上前探視了一下,早就沒了氣息,已經死得透了。
倒是陳友諒仔細看了看周興屍體,沉默了下,偷偷將他手掌心的銅簪拿出來藏到袖子裡面。
馮提司想起那黑臉男子的話,全身冰涼,心道:若是讓惡蛟是自己出的主意請來的老道,還不得罪狠了?如今也只有將周興的兒子和徒弟沉了江,或許就能讓那惡蛟消了氣。
這麼一想,更加狠下心來,對陳友諒道:“你帶幾個人去縣衙大牢把周顛綁出來,到河邊與我匯合,這事宜早不宜遲,沉了這兩個小子,我才能睡得安穩……”
陳友諒答應下來,帶著幾個衙役去縣衙大牢去綁周顛,馮提司帶著剩下的綁緊了林麒,帶到了黃河邊,這麼一折騰,天色已經微微發亮。
林麒昏昏沉沉間,聽見有人叫他:“小林子,小林子,你咋了,是不是這幫王八犢子欺負你了,我爹那,咋沒跟你一塊?……”
這聲音好熟,林麒隱約聽到喊聲,漸漸清醒,知道剛才被人打昏過去,不由得就是苦笑,這兩曰昏過去的次數也太多了些。
“你們這幫賊男女,把小林子怎麼了?老子就知道你們這些玩意都不是好東西,有能耐將老子放開,咱們好好廝打一場,這般綁著爺爺,算什麼本事了?……”
林麒扭頭朝聲音傳來方向看去,就見身在一條大船上面,身側周顛被綁在一根木樁上,正在瞪著環眼大聲叫罵,臉還是那張陰陽臉,人也仍然是瘋瘋癲癲的,林麒此時看到,竟是感覺那麼的親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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