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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神魂也就是陰魂,只要林麒回不去,也就真變成一隻鬼了。
青蛟的一番話,說得又快又急,但林麒還是聽的清清楚楚,越聽越不對勁,照青蛟的意思,是有人先冒犯了它,這才發怒,黃河發水,只是想給暗裡使壞的人一個教訓,被沉河童子命的兩個人,不是關婆子母子還能是誰?
當初土地廟裡,陳友諒殺死了關婆子母子,又是他自告奮勇要燒了這兩人屍首,怎地就沉到河底,吸取什麼地氣去了?莫非沉河的不是關婆子母子?可這世界上又哪有如此湊巧的事?
“等等!”林麒大喊一聲,道:“這其中有古怪。”
青蛟聽他喊的大聲,怒氣更盛,道:“能有什麼古怪,還不是你和那道士搞鬼,害了我姓命!”
“不對,你說的那兩個童子命的,是不是一個老太太一個六七歲的小孩。”
“是你害的,當然知道什麼模樣了,你這小子裝模作樣的不是個好人,走走走,咱們去那閻王殿,我要告你一狀,讓你永世不得超生……”說著話,伸出手來,一把將林麒夾在胳臂下,怒氣洶洶,邁開大步朝前疾走。
林麒就是再傻,也知道一切都是陳友諒在搞鬼了,真想不到表面上看起來豪邁,仗義的一個人,心思竟然如此歹毒,林麒回想了一下,陳友諒對這些事著實熱心了些,簡直比馮提司都要上心得多,原來竟是另有所圖。
“我跟你說,這事都是那個叫陳友諒的在搞鬼,我師傅對付你,那是因為你水淹了兩岸,死了無數百姓,又被水道衙門的馮提司逼迫,這才不得不做法……”
林麒大聲喊叫,那青蛟卻只是認定了是林麒和周興害了它,不管林麒如何解釋,將個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也不為之所動,林麒暗暗叫苦,就覺得這傻蛟真是個一根筋的,卻不知道這傻蛟連那一根筋都被人抽了。
苦苦哀求也不管用,眼見著青蛟夾著他到了一條寬闊的大河,喝水嗚咽著奔流不停,水呈血黃色,裡面盡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蟲蛇滿布,腥風撲面。河面上一座殘破的石橋靜靜矗著,青石橋面,五格臺階,橋身上刻著三個古老的篆字《奈何橋》
這就是奈何橋了?”林麒好奇去看,就見河面波濤翻湧,無數孤魂野鬼嘶吼叫著掙扎在浪濤之上,波濤翻滾著向前,一波波的撲滅一個又一個的孤魂。橋對面是一個老得連牙都沒有了老婆子坐在一口熱氣蒸騰的大鍋前面,吱溜,吱溜的用一破碗喝湯。
過了奈何橋,可就真是陰曹地府了,林麒也知道這橋不能走,可那青蛟是個頭腦簡單的傢伙,認定了是自己害了他,真告到了閻王面前,師傅已經煙消雲散了,連個人證都沒有,真被稀裡糊塗的判個入那刀山火海的罪過,豈不是冤枉死?
著急之下,腦袋倒是清晰起來,高聲對青蛟喊道:“你要告我,我還要告你呢,你發水害死兩岸多少百姓?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吧?這麼多條冤魂惹著你了?傻蛟,別怪小爺沒提醒你,你要去告小爺一狀,可那閻王面前就有幾千幾萬條冤魂等著告你……”
青蛟已經走到了奈何橋邊,聽得他這話,說的不無道理,他是快要化龍的蛟,自有神力,也不會將普通百姓放在眼中,但如今他只剩下殘魂一縷,與那普通陰魂並無區別,這小子害死了自己,那他發水淹死的百姓,遭受的可也是無妄之災,真要是幾千個在閻王面前告狀,那還有了好去?
想到這,這腳步可就怎麼都邁步出去了。但若就此放過林麒,又那是那麼心甘情願的,惱怒之下,抓起林麒走到奈何橋邊,看著下面無數惡鬼翻騰,猙獰吼道:“老子將你沉了河,讓你萬劫不復,也算是報了仇。”
喊完,舉起林麒向河裡使勁扔出,林麒暗叫一聲不好,人已經到了河面,河裡面無數的冤魂惡鬼,紛紛鬼叫連連,張手就要拉扯著他向下,也就在這時,他耳邊突然聽到一聲深遠悠長的嘆息,突然一股偉岸巨大的神力從飄渺的虛空中突然出現,一隻巨大的手影猛然抓住林麒,如閃電般將他到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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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章 陰陽果
冷冷打了個激靈,睜開眼,還是在神殿之中,那裡有什麼彼岸花,青蛟,奈何橋,不過就是一場春秋大夢罷了。手中的竹笛散發著幽綠的光芒,除此之外一片死寂,林麒沉默下來,剛才真的就是一場夢嗎?似乎是,似乎又不是,莊周夢蝶,真也假也?
就這樣,守著竹笛幽藍的光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一天,又像是一年。這裡沒有光亮,沒有聲音,時間就像是不存在了。
咕嚕嚕……黑暗中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