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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比去的時候背的饅頭還要多,有了這些,咋也能給婆娘補補身子,奶水也能充足些。
林老實滿心歡喜,揹著東西往家走,想著該給孩子起個啥名,剛到院子門口,就見自家婆娘依靠在牆邊,東張西望的等他,林老實見婆娘抱著孩子出來,急忙緊趕幾步,對李氏道:“你身子虛,孩子還小,怎麼就抱出來了,見了風可怎生是好?”
李氏神色驚惶,眼中嚼著淚花,見了林老實,站起來虛弱對他道:“他爹,娃睡到現在都沒醒過,不哭不鬧也不吃,身上還起了這一層黑毛,你看看是咋回事?”
林老實吃了一驚,甩掉身上揹著的那些東西,靠近了一看,就見娃閉著眼睛睡得深沉,半點聲音也沒有,呼吸也是微弱,蜷縮在李氏的懷裡,身上長了一層細細的黑色絨毛,這黑色絨毛又細又軟,像是胎毛,卻又比胎毛粗壯,倒像是那隻黑狐狸身上的毛髮,密密麻麻的長了孩子一身,連臉上,腳心都是黑毛,這麼一看,那裡還有昨天夜裡白白胖胖的模樣,倒像是一隻山裡的野猴子。
林老實三十幾了才有了這麼一個兒子,簡直就是心尖尖,眼見成了這個模樣,慌張的手都開始哆嗦,他本來就不是機靈醒覺之人,這一慌,三魂六魄都唬走了一半,只是轉著圈子跺腳道:“這是咋了,這是咋了……這是要我的命啊……”
李氏見林老實還不如自己,知道這時候慌不得,主意還得自己來拿,沉了一下心神,對他道:“這個時候了,你轉圈圈又有啥用?快去請李郎中來看看,莫不是孩子得了啥病症。”
林老實聽了李氏的話,拔腿就跑,沒多大功夫就吧臨近村裡唯一的老李郎中請了過來,老李郎中今年六十八,年輕的時候在鎮子上的醫館當過學徒,也沒個正式師傅教,但就是這樣,在附近這十里八村的那也是了不得的人物,雖說不是什麼杏林高手,但這麼多年行醫看病,積少成多,也頗有一些心得,為人也是和善,誰家有了病,有錢的給兩錢,沒錢的給點小米,野產也都給看,是個積善的人家。
嬰兒的病叫啞病,比較難以診斷,說的是嬰兒太小,無法訴說自己的痛楚,只能憑藉著行醫的經驗來診斷,這些年李郎中也看過不少啞病,卻還從未見到過林老實家孩子這種病,問了問李氏孩子什麼時候開始長的黑毛。
李氏說早上起來就見孩子身上有些黑毛,開始也沒在意,以為是胎毛,誰知道越長越長,半天的時間就長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李郎中聽了點點頭,也沒說什麼,拿出自己看啞病的一套功夫,又是摸脈,又是扒眼皮,仔仔細細,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這孩子除了昏睡,都很正常,只是眉宇之間有那麼一股子黑氣。
林老實見李郎中沉吟,等的心急,問道:“老李叔,這孩子得的到底是啥病啊?”
李郎中嘆了口氣:“老實啊,實話跟你說,你家這娃血脈正常,到底是個啥病我也瞧不出來。”
“可這娃不哭不鬧,不吃不喝的,這樣下去,如何是好啊,老李大叔,你可憐可憐我們,一定幫我們想個辦法啊,下輩子我和老實給你做牛做馬啊……”李氏哭著哀求。
李郎中沉默不語,娃的病他看不出來,像是邪病,但求醫莫問巫,是行醫的規矩,說的是,你要是不信醫,到處求神拜佛,這種病行醫的是不給看的,行醫的也排斥這些,可李氏哭的悽慘,他心中也是不忍,只能無奈小聲道:“剛出生的娃娃虛,身上長黑毛,怕是被什麼邪祟鑽了空子,沉睡不醒,神魂有損,這病我看不了,你得找懂這個的人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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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走陰
李郎中一席話,說得林老實和李氏心中都是一寒,李氏想的是這孩子生的時辰不對,七月十四生的娃娃就容易招惹些髒東西,林老實卻明白這是那黑狐作祟,有心想把這事前因後果說出來,又怕嚇著李氏,更怕被趕出村子,憋了半天愣是一個字沒說。
送走了李郎中,兩口子一合計,附近這十里八村會看事的,就只有山那頭柺子河村走陰差的老王了,這柺子河村有個來歷,相傳以前有條河自西向東奔騰流淌,到了這裡卻猛然一個轉頭。就有了這麼一個名字,村子的西南角,地下面有橋洞,挖出過很多古磚,西北角地面下,還發現過沉船。
老王孤寡,守著個棺材鋪子過曰子,賣些個紙錢,壽衣之類的,林老實對他並不陌生,幾年前收服黃狐他還幫過忙,甚是信服,但聽人說老王此人甚是古怪,脾氣倔強,絕不是好請的人,他若是看你順眼,二兩小米就能上門幫你看風水破煞選陰宅,他若是看你不順眼就算是奉上黃金珠寶,他也絕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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