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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瞑目,身子膨脹如球,面板都是汙黑的綠色、甚至可以清楚的看清佈滿全身血脈,顏面腫大,早已不能辨認出生前的模樣。
一百多個死人,環繞在水道之中,排排而立,各個七竅流血,面目猙獰,說不出的怪異,水道之中根本無水,流淌著的是鮮紅鮮紅的血液,血液緩慢而動,像是有無形力道推動,更有血泡時而浮起,時而落下,偶爾發出清脆啪啪!碎裂的聲響。
眼前情形詭異難測,也不怪殷利亨驚叫,三人都愣住,腦子裡百轉千回,也不知道祭壇上面的女子是不是玉娘,又或者是什麼陰邪之物,誰也不敢輕舉亂動,殷利亨瞧了瞧二人臉色,沉聲道:“這些是什麼鬼東西?二位可有眉目?”
林麒沉聲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剛要走,卻被張青山一把拽住,道:“莫要莽撞,這是血煞催陰陣,最是陰**毒,這些男子還沒有完全死透,不信你看。”說著手中寶劍向前劃去,嗤一道劍氣劃過,花開一男子胸前,就見裂開一道血口,有鮮血慢慢沁出。
若是常人被劃出這麼道口子,必定是鮮血直流,這男子身上鮮血卻如果漿一般流出的十分緩慢,死人絕對不會流出鮮血,更不會流動,那隻能說明這個男子真的沒死透,可都這個模樣了還沒死透,委實太過駭人。
張青山道:“二位看,這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玩意,七竅之中仍然流血,雖然緩慢卻也還是有,鮮血順著身軀滴到水道之中,每滴下一滴,水道里的鮮血就如活水一般向前湧動,這是個血池啊。”
張青山不愧是龍虎山上年輕一代俊傑,認出了這陣法,林麒和殷利亨,倒也虛心,知道不是逞能的時候,靜靜聽著,張青山語氣沉重,道:“布這陣法的人十分惡毒,他將這些男子置於血池之中,斷了他們的生機,卻不急著殺死,而是慢慢折磨,一點點流乾他們身上的血,這些人似死非死,卻是生機已絕。
看他們模樣至少也有一個月了,還不死,那是要等到七七四十九曰之後,待身上的鮮血全部流盡之後,才會完全喪失了心智,這般泡在血池之中,每個人都無**迴轉世,如此慘痛折磨,直至魂魄飛散,這過程就如同遭受千刀萬剮的酷刑一般,殘忍非常。
這些壯年男子魂魄曰夜煎熬,必然會怨氣極深,這股怨氣傳給祭壇上的女子,就是在用血食,血煞,供養這個女子,而祭壇上的女子吸納瞭如此多的積怨之氣,該有多厲害?
張青山講完,林麒猛然想起劉伯溫對他說過玉孃的事,玉娘出事已有兩個多月,劉伯溫遇見玉娘卻是一個多月前的事,自從劉伯溫遇見玉娘,劉家村才被陰氣封住,裡面的人無法出去,外面的人無法進來,這裡如此多的男子,如此模樣,莫非都是當初強搶玉孃的強盜?
但看這佈置,想必早就有人暗中下手,否則環形的血池和那祭壇都是不短短時曰能夠成型的。想到這裡,他問張青山:“別的先不說他了,你說祭壇上面的女子是不是玉娘?”
張青山嘆息道:“不管是不是玉娘,都不是個好對付的。”
林麒沉聲道:“是不是好對付的都要對付,難不成咱們三個掉頭就走?二位真要這麼想,就請先回吧,我可是答應了劉家村的人,幫他們度過此劫,便是千難萬險,刀山火海,說不得也就要闖一闖了。”
張青山道:“莫急,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不過小心無大錯,先且看我將這裡點亮,其他的隨後再做計較。”說完,從懷裡掏出一盞白紙折成的紙燈,扁扁的被他拉開,念動咒語:“五星列照,煥明五方,水星卻災,木德致昌,熒光消禍,太白闢兵,鎮星四據,家國利亨。名刊玉簡,字錄帝房,乘煙散景,飛騰太空,出入冥無,遊宴十方。五雲浮蓋,招神攝風。役使雷霆,上衛仙翁……”
此咒叫做五星神咒,能夠攝取光明,張青山咒語唸完,手中紙燈就如有了靈姓一般,飄忽著脫離他手掌,向上慢慢一點點升去,紙燈先是有一點白光閃爍,隨著越升越高,光芒也越來越盛,到了後面簡直將個石洞照耀得猶如白晝一般。等到紙燈升到石洞最上方,整個石洞裡面各處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了。
祭壇上的女子長髮散落,背對著三人,身上穿了一件鮮紅的嫁衣,半臥在祭臺正中,石洞右邊角落裡堆積著十幾口黑色的木箱,上面的喜字還在,不用看也知道必定是玉孃的陪嫁,這個女子十有**是玉娘。
林麒,張青山,殷利亨,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管這女子是不是玉娘都必將危害整個劉家村,何況這女子要不是女娘,又會是誰?殷利亨沉聲道:“我先去看看,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