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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密密麻麻的,這些人胖的極胖,瘦的極瘦,衣著更是五花八門,除了道袍以外,千奇百怪,有的敞胸露腹,有的穿著鎧甲,還有的穿著從頭到腳都被罩起來如同麻袋一樣的衣服。更有甚者,有些人在耳朵,鼻子,嘴唇上掛著金光閃閃的金環。
林麒從未見過番邦之人,看得稀奇,覺得這番僧長得跟個獅子狗也似,當真奇哉怪也。
來人正是大元國師伽璨真,自從他出了大都,明察暗訪還真讓他查出來那個奪取大元天下的該是姓朱,祖籍應是鳳陽一帶,但天下姓朱的何其之多,想要找出來無異**撈針,這時天下紛亂,各地紅巾軍風起雲湧,伽璨真帶著十八個徒弟雖然有本事,面對天下洶洶之勢,也是束手無策。
何況就這麼十幾個人,聲勢也弱,在大元統治的地方還行的通,到了別處,卻是沒人理他,無奈之中想到一個辦法,何不將天下奇人異士都收入掌中,有了這些人,一漲聲勢,在一個用些術法暗中害死了各處紅巾軍的頭領,元軍再來攻打,豈不就是事半功倍。
拿定了主意,便帶著徒弟四處搜刮,大元朝國師的身份還真管用,一些個小門小派,什麼金刀門,九華派,天龍門,萬花飄香宗……林林總總不一而同,大多都是些個小門小派或是邪們旁派,打的主意也是跟著大元國師,怎麼也能在皇帝面前混個臉熟,若是曰後大元平定了天下,自然有一份功勞,就算最後江山易手,也不過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左右沒什麼損失,都派出門中**跟隨。
伽璨真蒐羅了幾十號人,人一多也就有了底氣,再上各個門派,若是痛快出人還好,但凡有不痛快或是稍有抗拒之意的,就是滅人滿門,這其中也有死活都不跟伽璨真走的,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是躲起來,如此一來伽璨真聲勢大漲,幾個月下來走遍了七幫八派,蒐羅到了這麼幾百號人。
人是多了,卻是良莠不齊,烏合之眾,暗中跟紅巾軍較量了幾次,誰知道這些個頭領不是白蓮教的就是身邊有奇人異士,幾次較量下來,互有損傷,也沒真奈何了誰,反倒是這些個人跟著伽璨真,胡作非為,惹得民怨沸騰。更有的個人乾脆就做番僧打扮,自認伽璨真的**,而且不在少數。
有人強行買老百姓的豬,百姓告到了留守李壁那兒。李壁正在問案呢,來了個番僧竟然帶著徒弟同黨,拿著木棍,闖進公堂,不分青紅皂白,揪住李壁的頭髮,按倒在地,打得頭破血流,還把他捉走,關了好幾天才放出來。李壁氣不過,告到皇帝那,結果順帝只是象徵姓地把那個番僧關了兩天,就傳旨放了。
還有一次,有番僧龔柯等十八人和某王妃爭道,他們把王妃拖到地下,拳腳相加。侍從連忙救護,並告訴他們說擅自毆打王妃,是要犯重罪的。可龔柯毫不在意,反而說就是皇帝老子,也要受我們的戒敕,一個小小的王妃,打了又能怎麼樣?王妃吃這麼大的虧於心於心不甘,也告到了皇帝那兒。可過了好幾天,不見動靜。王妃派人一打聽,原來順帝剛要頒佈一道詔書:毆打番僧,罪應斷手;謾罵番僧,罪該斷舌。因為皇太子的勸諫,才把詔書收了回去。
更有甚者,有個假番僧佩帶金字圓符,率領隨從人員一百多人,在路上橫衝直撞,絡繹不絕。因為人多,官府的驛站住不下,便強佔民舍,乘機把男人趕出去,殲汙婦女。那個番僧所戴的圓符,本是邊防警示所用,不是誰都可以隨便亂戴的。番僧的所為正好被西臺御史李昌遇見,便把番僧的所為反映上去了,可順帝卻把這件事壓下了。
伽璨真也是愁,照這麼下去,不要說剷除天下亂黨,一路走下來還不知道要逼反多少百姓,這幫子人陰奉陽違,無惡不作,也真讓人無可奈何。但這些人是走狗,也少不了,這時有人給他出了個主意,不是這些人不管用,實在是傳承太差勁了,也沒個規矩,不如帶著上龍虎山,學上幾個月道法,龍虎山道規嚴厲,教訓一下這些人,再讓每個人都受了籙,本事也就大起來了,如此一來,就是一支奇兵,自然不可小窺,伽璨真在想要做什麼,豈不是得心應手?
伽璨真聽了大讚,派人找順帝要了份聖旨,帶著幾百號人浩浩蕩蕩直奔龍虎山,這才有了眼前一幕,伽璨真是國師,帶著聖旨,張正言不得不大張旗鼓迎接,但看見這麼多雜七雜八的人跟著伽璨真上山,也是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伽璨真眼見張正言親自出來迎接,覺得有面子,哈哈笑著迎上來,張正言心頭疑惑,卻也面帶笑容敷衍,問道:“國師不在京城陪伴陛下,怎地到了我這荒僻之地來了?”
伽璨真笑道:“龍虎山虎踞龍盤,仙家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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