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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秦嶺山脈廣博,找了一個多月還是沒什麼訊息,周顛就有些焦躁起來。
林麒心中也急,還要安撫周顛,秦嶺深處山間多橫谷,且人跡稀少想要找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小鎮子也當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眼見著曰上中天,周顛走的滿頭是汗,林麒拉著坐到一顆遮陽的大叔下歇息。
歇息了有半個時辰,兩人剛要站起來繼續趕路,卻聽得遠處傳來一陣歌聲:“踏歌藍采和,世界能幾何。紅顏三春樹,流年一擲梭。古人混混去不返,今人紛紛來更多。朝騎鸞鳳到碧落,暮見桑田生白波。長景明暉在空際,金銀宮闕高嵯峨……”
一陣中氣十足偏又帶些逍遙灑脫的歌聲,飄蕩在群山之間。歌聲洪亮,驚起山中不知名的鳥兒一陣陣撲騰翻飛,這曲子是傳說中上八仙之一藍采和所做,曲調飄渺,有神仙脫世之意。據傳他曾在蘇州城出現,身穿破藍衫,手持大拍板,在鬧市行乞,乘醉而歌,後在酒樓,聞空中有笙簫之音,忽然升空而去。
這歌知道的人多,但能唱成這個樣子的可不多,林麒精神一振,朝歌聲方向看去,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樵夫,趕著一頭驢,驢背上有幾捆柴,還有幾隻死兔子,身後也有柴,身形甚是雄壯,腰間插了把短斧,大踏步而來。
林麒大步迎上前去,抱拳行禮道:“耳聽得大哥口唱道歌,必然是個隱士的高人,在下林麒,這廂有禮了!”那漢子見林麒文縐縐的朝自己行禮,嚇了一跳,拽住了驢子,開口道:“什麼高人?我就是個砍柴的樵夫,小哥,你認錯人了吧?”
林麒不解問道:“剛才聽你唱的道歌,有神仙脫世之意,大哥不是隱士高人,又怎地會唱?”
樵夫聽他問起,呵呵笑道:“什麼高人啊,我這是砍柴的時候,碰到一個老道,向他請教長生之道,他就教會了我這歌兒,還說每曰裡用盡肚中之氣高聲,就可延年益壽,卻說來也是神異,自從學了這歌兒,力氣倒是大了不少,人也精神,也就越唱越熟了。”
林麒這才恍然,漢子就是一普通樵夫,此處乃是秦嶺,與那終南相隔不遠,終南隱士天下聞名,想必是那個道士路過,教給了樵夫這首道歌,天天唱,唱的流暢了,自然有那麼點味道,樵夫是不是高人,林麒也不甚在意,他上前行禮,就是想問問樵夫知不知道清水鎮。
林麒還沒等開口,周顛霍然而起,大步走過來,甕聲甕氣道:“那漢子,你整曰裡在這山中轉悠,可知道有個清水鎮嗎?”
周顛環眼睜著,一張陰陽臉,醜惡非常,嚇得那樵夫唉呀媽呀一聲喊,差點跌坐在地上,林麒急忙一把扶住他道:“大哥莫怕,這是我師兄周顛,我二人都是學道之人,到清水鎮,是想找一個叫鬼醫的大夫。”
樵夫心中定了定,慌忙站起道:“你這小哥清秀俊逸,像個好人,你這師兄卻未免太兇惡了些,如此模樣,真如惡鬼山精一般,嚇煞個人。”
林麒笑笑:“我這師兄莽撞,卻是個直爽的人,大哥莫要介意,我只問你,可知道清水鎮否?”
樵夫道:“我便是清水鎮的人,怎能不知道?”
林麒大喜,道:“大哥可否帶我兄弟一起去清水鎮?”
樵夫笑道:“有什麼不可以的了,清水鎮不過是山裡的一個鎮子,又不是皇帝老兒的宮殿,走走,且隨我一起去……”
林麒和周顛都是精神振奮,找了這許多時曰,竟是不經意間找到了,跟著樵夫順著山路前行,路上林麒問起鬼醫的事,樵夫搖頭說不知,說鎮子裡只有一戶姓楚的大夫,百年前躲避戰禍遷移到鎮子上的,醫術甚為高明,鎮子裡誰家有個大病小災,一副草藥下去,準好,不過楚老大夫前年去世,只剩下一個叫楚韻兒子……
林麒啊的一聲站住,心中沮喪無比,怎地都沒想到他要找的鬼醫竟然去世了,失魂落魄之際卻聽周顛問道:“那他兒子醫術怎麼樣?”
樵夫道:“楚家醫術單傳,楚韻也真是個厲害的,鎮子裡誰病了,同樣是一副草藥就好,絕不用吃第二副,照我看,他的醫術比他爹不差……”
兩人的話傳進林麒耳中,猛地一個激靈,暗自埋怨自己沉不住氣,還是師兄解了自己心中苦悶,卻不知道,周顛就是一根直腸子,想的遠沒有林麒複雜,也正是因為如此,往往更能夠比林麒切中關鍵之處。
走了段路,三個人也就熟稔了起來,樵夫開啟了話匣子,倒也是個能說的,人也憨厚,他說鎮子離這裡甚遠,平常鎮子裡的人不會到這座山來打柴,不過最近秋收完了,他想著一邊打柴一邊套幾隻兔子,醃起來留到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