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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過問半句。”
林麒緩過心神,對河伯道:“姻緣之事要兩廂情願才行,太上杆子,可就是別人貴,咱們**了,你也太過心急,怎地就不能先打探打探那方子墨脾姓如何,再去託夢?如今可好,鬧到了這個地步,想要緩和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河伯唉聲嘆息道:“事到如今,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了?”看來也是頗為懊悔。
林麒如此說,是因為他也沒什麼主意,把事情說的難些,也讓河伯承自己個人情,心中卻是暗忖:河伯的女兒,怎麼也是一神女,方子墨為何死活都不願意,莫非河伯家的大女兒乃是無鹽的容貌,若真是如此,倒也怨不得方子墨。
想是這般想,卻也不敢真個說出來,他扭頭去看無相,無相唉聲嘆息的,連個話頭都不接,想必知道男女之事他插不上手,何況他一個和尚再能說,又能怎樣?還能去當媒婆不成。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瞧一步了,河伯和月老,林麒都有所求,那個也不想得罪了,到底該怎麼做,只能是慢慢思量,短時間內也拿不出個主意來,可也不能就這麼拖著,沉吟了下對河伯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根子還是在令千金身上,我去試著說說,若是能讓她放棄了方子墨,回頭再給他找個如意郎君,豈不是好?”
河伯瞧了瞧林麒,也是個俊俏的模樣,又是個修道之人,鬼師的名頭也響亮,那一點也不比那方子墨差,若是自家女兒看上了林麒,忘記了方子墨那呆頭鵝,也順遂了心願,何況鬧成這個樣字,真招了方子墨為婿,以後看見他就煩,曰子還過不過了?
河伯破顏而笑,道:“你們兩個怎麼也是小輩,到了老夫地頭,還能讓你等餐風露宿不成?走走,且跟我回家去,咱們細細商量……”說著收拾了一下樹下棋盤,酒壺,打了個大包,朝著黃河裡一扔,就見河面上一尾巨大的金色鯉魚凌空躍起,用嘴叼住了包袱,沉入河中。
如此神駿的鯉魚,怕是要躍龍門的,這麼聽話,也只有河伯做的到,林麒喟嘆,河伯是黃河水神,也是神通廣大的人物,卻被這瑣碎小事搞得悶悶不樂,當真是……林麒一邊想,一邊瞧著河伯身邊的那頭鐵嘴鵜鶘,但見這隻鵜鶘,神駿異常,威風凜凜,頗有鳥中之王的風範。
河伯見他目光瞧著鵜鶘,笑道:“這是鵜鶘中的王者,乃是洪荒異種,老夫養了六十年,為的就是對付人頭鰲,你且瞧著。”說著,指向河對岸小山上的一塊差不多三四丈高大的巨石,對鵜鶘道:“去,給我啄碎了那石頭,老夫看著礙眼!”
鵜鶘聽到河伯的話,雙翅一張,竟然有一丈左右寬,振翅飛起,林麒就感覺一陣狂風湧來,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鵜鶘直衝上天,一張長嘴,緊緊合攏,飛到天際,猛然衝下,身形如一道紅色的閃電,竟是快得眼花繚亂,對著那塊巨大的青石,猛然啄下。
就聽得轟鳴一聲大響,猶如九天雷神發怒,鐵嘴鵜鶘一啄之下,竟然將那幾乎比人普通人家還大的青石啄的碎裂開,碎石漫天飛舞,就有不少飛濺著要打在鵜鶘身上,那鵜鶘不躲不閃,右邊翅膀向外一扇,碎石飛濺,猶如一道道箭矢,竟是擊打得那小山千瘡百孔。隨即呱的一聲叫,身形倒轉翻飛,回到河伯身邊停下,一雙鳥眼,顧盼生雄,無比的驕傲。
林麒看得目瞪口呆,鍾馗也真沒有糊弄他,如此神駿的鵜鶘,一嘴便啄碎了一快小山般的青石,且看上去十分的輕鬆,也就是如此神駿的異物,才能對付得了縱橫江海的人頭鰲了,他孃的,如此神駿之物,真有三百個,可是了不起,豈不又是多了一份助力!這事能幹不能幹,都得幹了,若是那方子墨不識趣,老子也不介意使出點手段來。
有了這心思,林麒就變得有些不一樣起來,卻還是問道:“三百鐵嘴鵜鶘,怎地就看到一隻,其餘的在那?”問的看似漫不經心,心中卻彭彭直跳,他是怕河伯就這麼一隻糊弄他,這才試探著問。
河伯也知道林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三百鐵嘴鵜鶘,笑道:“老夫還能騙你不成?”說著對那鵜鶘道:“去,帶上你的同伴,繞行一圈,給這小子瞧瞧。”
鐵嘴鵜鶘也當真聽河伯的話,河伯話音一落,那鐵嘴鵜鶘吱一聲叫,展翅上了半空,接著遠方天際一團烏雲也似的大團陰影翩然而來,林麒仔細去瞧,果然是一群鐵嘴鵜鶘,各個神駿異常,振動雙翅,彷彿天地都震動開來,三百隻翅膀張開,就如一朵巨大的烏雲,連個太陽都被遮蓋住,呱呱大叫中,河伯朝天上揮手道:“回去,待我呼喚再來!”
呱呱……叫聲之中,三百隻鐵嘴鵜鶘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