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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腿上傳來一陣**的疼痛,不由呲牙咧嘴地回道:“這也是為你好,保護證人……”
“我呸!”阮靈溪立即打斷我的話。
我頓時無語。所謂好男不跟女鬥,尤其不跟惡女鬥。此時,客廳的燈一亮,我見楊問和小冪站在門口,心中不由忿恨:“你們倆剛才為什麼都棄我而去?”
楊問笑道:“你看你自己對付鬼怪,不是挺有一套的麼?”
我指著阮靈溪問道:“那這個惡女呢?她怎麼會來?”
楊問笑道:“靈溪在我女朋友家呢。剛才聽這邊有動靜,她自己要衝進來看看的。”
提起楊問的女朋友杜菲菲,我想起她懷孕的事兒。看楊問面色如常,總不至於不知道此事。難道這貨跟妹子未婚先孕啊?
我想了想,把問候杜菲菲的話嚥了回去。這年頭喜當爹的太多,萬一造成啥誤會,多尷尬。
“不過,我到現在也沒明白誰會砸暈我。”阮靈溪此時說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兇手,可是兇手幹嘛跟我過不去?”
“也許不是有意嫁禍,也許當時兇手就藏在現場。見你進門不好逃匿,只好砸暈你,然後逃走唄。”我解釋道:“不過說起來,你得仔細想想,那兇手的樣貌身形,你就一點都沒看到麼?”
阮靈溪翻了翻白眼:“我都被砸暈了怎麼能看到?但是,楊問說這屋子的女主人是被降頭術給害了,並不是人為啊。”
“沒那麼簡單。”我冷哼道:“那男人為何而死?那木匣子又是什麼?”
阮靈溪啐道:“這關我什麼事!有空在這兒廢話,不如趕緊查清楚,我還得回去上班呢!”
我咧了咧嘴,心想這女人怎麼跟二踢腳一樣點火就著呢。
阮靈溪見沒什麼事情,也便回對門去了。楊問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笑道:“看來你不錯啊。”
我瞪了他一眼:“你這教法要命啊,要是我學業未成身先死,那怎麼辦。”
楊問笑道:“我相信你的潛力。”
我抬頭端詳著他的笑容,揣測著他這話有幾分真心。楊問這人看似真誠,卻總讓我有種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好像站著他面前,你永遠都在隔著一層紗去看著他,沒法子靠近,也沒法子完完全全地看清楚。但是這笑容又給我一種無法懷疑的真誠感,一時間令我無所適從。
一個偶然邂逅的陌生人,就算是成為了朋友,真的能心無芥蒂地將很多事情告訴我麼?甚至毫無保留地教給我他的絕學?如果說吳聃那貨真有一代宗師的豁達,加上跟我的不解淵源,才肯成為我的授業師父,那楊問為的是什麼?想到這裡,心中忽而升出一絲不可言狀的疑惑。
這一晚過得過於刺激,也令我有些疲憊,便早早告別楊問,回去休息。一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門鬧得那麼兇,阮靈溪和楊問都聽得見,而忍不住來一探究竟,那杜菲菲怎麼會連面兒都不露?
轉而一想,大概是這姑娘膽子小,不敢進兇案現場。畢竟像阮靈溪那樣的女漢子,世上也不那麼多不是麼。
這無頭案困擾了我們好幾天,到底沒個結果。這幾天,我查訪了被害者許一豪的背景。許一豪是福建人,據說是以給人看風水斷吉凶而賺錢起家的。
許一豪在臺灣和福建地段還挺有名,據說這人給人看風水判斷吉凶,化解厄運方面十分拿手,無一失誤如有神助。由於他在風水堪輿方面名聲在外,因此許一豪在各地也結交了些這方面的朋友。
我打聽到許一豪在合肥竟然也有一好友,叫程浩,是個商人。但是程浩喜歡鑽研《周易》,對風水這類學說很感興趣,因此跟許一豪有頗多的來往。我一聽這訊息喜出望外,如果找到這位朋友,也許對許一豪與王若英的經歷與生平有更多的瞭解。
很快的,我查到程浩的住址,立即找了過去。
趕到合肥後,我即刻找去程浩的公司。進門之後,見那公司入口處有一偌大的熱帶魚缸,裡面養著幾隻我說不上名字的金橘色的魚,正遊蕩在奇石水草間,悠然自得。我知道很多公司或者店裡會養著所謂的風水魚,招財進寶那意思,看來這位老闆還真相信風水之說。
前臺小姐將我帶到經理室去。我進門一瞧,這辦公室也挺文藝。牆壁上掛了兩幅國畫,桌上擺放著一整套的紫砂壺茶具。一個簡單的原木小書櫥立在辦公桌旁邊,裡面滿滿兩排的《周易研究》、《風水堪輿》等書籍。
我坐了沒多會兒,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便推門進來,笑呵呵地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