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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無語的是,阮靈溪竟然也是來蚌埠的。不過下車之後,惡女打了出租就消失在人海,連聲道別也沒有。
但宋家村又出命案,我也顧不上多想這惡女的事兒,趕緊帶著趙羽去了蚌埠市局。此時,那四個男人的遺體已經放在停屍房了。
我跟趙羽去檢視屍體,見四個男人竟然都是被勒死的。但死者臉上卻定格著一種詭異的微笑,眼眸微睜,唇角上揚,說不出的猙獰,讓人觀之毛骨悚然。
這微笑卻讓我覺得有一絲莫名的熟悉,回想起來,卻想不出是在哪兒看過類似的獰笑。
但這幾個男人脖子上勒痕,卻讓我想起那漆瑟的琴絃。臨行之前,吳聃讓我帶上那漆瑟,說也許辦案有用。但讓我必須用硃砂線捆著,桃木匣子裝著,並且在開啟匣子的時候,必須在漆瑟上灑上菸灰。
我最怕被琴絃再勒一次,於是回來的路上已經從一寺廟裡取了一包菸灰回來。
“這是被什麼勒死的?”趙羽皺眉道:“如果說繩索,那這勒痕也太細了。如果說是鐵絲……也不像,因為這痕跡比鐵絲還細,就好像是繡花的針線一般。”
我沒理會他,直接去翻看了這案子的驗屍記錄和卷宗記載,以及現場照片。但讓我吃驚的是,四個男人的死亡現場,卻有幾個散落的青銅人偶。而其中一個,正是我在和平小區那座老樓裡見過的連體人偶!
再次看到那詭異的人偶之後,我不由打了個激靈。現在終於想明白,那四個男人的臉上,正是跟這人偶一樣,維持著一種詭異的,近乎於怨毒的笑容。
這一系列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到這裡,我頭疼不已。
接下來的幾天,趙羽都留在蚌埠市局查這詭異的案件。但這案子過於離奇,查了將近一個月,絲毫沒有結果。
期間,我想起楊問也許對這漆瑟有些見識,便帶著漆瑟去找他。但是,當我按照吳聃說的方法開啟那桃木匣子,原本好端端的漆瑟,須臾間在我們倆面前化為一堆塵埃。
我吃驚地看著這一幕,不解地問楊問道:“這,這在水下都能儲存得好好的,為什麼現在突然化為塵埃?”
楊問聳聳肩,笑道:“我明白你剛才灑菸灰是為了鎮鬼,但也許這漆瑟上的靈體,或者說怨氣並不那麼強烈了,所以你剛才那一下把它給驅散了。這樣的話,那漆瑟沒了靈體的保護,又經過千年的時光,自然是化為塵埃灰燼了。”
“就這麼沒了?”我有些愕然。這麼長的時間以來,我一直提心吊膽地擔心這玩意再來勒死我。現在我如臨大敵地將它開啟,結果,它就這麼輕易地在我面前化為灰燼。
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這漆瑟的來歷更為疑惑了。這東西為何有這麼重的殺傷力或者是怨氣?那它來自哪裡?那些青銅人偶又是從何得來?它的相關詛咒又是什麼意思?
警局將這案子作為了懸案,漸漸擱置了。但我知道,這案子背後的一系列疑問,卻不是用常理能解釋得了的。
於是我將這事情的前前後後跟楊問講了一遍,將那幾處疑問提了出來,問楊問是否有合理解釋?
楊問聽罷,笑道:“反正這東西來自千年前,我們沒法子證明猜測是否正確。但是從你講的這些片段來看,我暫時給他做個推測。第一,前幾天我聽說宋家村有座古墓,特意去朋友那打探了下。你知道那古墓的墓主人是誰麼?”
我嘆道:“我怎麼知道?”
“那古墓的主人,八成就是傳說中漢成帝的男寵,張放。”楊問說道。
“張放?他的墓怎麼會在這兒?”我愕然道。
楊問說道:“我查過一些資料,有人繪過漢代安徽這邊的地圖。宋家村在千年前的地勢並非如此,而是一處不錯的風水寶地。漢成帝寵愛張放,知道張放死於流放途中,便將他的屍體運回,特意選了個風水寶地,給他建造了一座古墓。”
我恍然道:“既然是給男寵建造的,那也就可以解釋為何護棺裡是一對男人了。”
楊問點頭道:“漆瑟是漢朝興起的樂器,而你說那羅真的畫裡也畫了男人彈琴的情景。我猜測,這漆瑟是陪葬之物,也是墓主人生前特別鍾愛之物。但漢成帝當年既愛男人也喜歡美女,趙飛燕趙合德姐妹的衝冠後宮,就可見一斑了。但兩方都是受寵之人,必然有矛盾。”
我聽到這裡,想起很多歷史劇中都將趙合德演繹成一心狠手辣,工於心計的女人,不由覺得楊問的推測也挺有道理。
楊問繼續說道:“趙合德很可能早就對張放嫉恨不已,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