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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早走遲路相隔,
越隔越遠難相見。
我的心裡只有他,
玉龍山下長等待!”帳篷裡迴響著東巴老司蒼涼幽怨的誦詩聲。
楊林的屍體被放了下來,虛風道長檢視了他脖頸上的索溝,默默說道:“與尼朵姑娘的縊痕一模一樣。”
東巴老司長嘆一聲,道:“我就說過的,殉情男女須是成雙成對,尼朵的情人怎會獨活?”
虛風道長思索片刻,對木老司說道:“尼朵和楊林的死表面上是殉情而死,但仍有疑點,你可否詳細的解釋一下東巴殉情習俗之由來,從中或許可以得到啟發。”
東巴老司點點頭,開始敘述了古老納西民族的這一充滿悲愴愛情故事和浸透斑斑淚漬血痕的情殤史。
1723年,清朝在麗江實行“改土歸流”和“以夏變夷”的儒家文化,在傳統習俗與中原漢族截然不同的納西族中推行“三綱五常”以及“三從四德”等禮教,以大清律法強化包辦婚姻制度,形成了“戀愛自由,婚姻不自由”的畸變習俗。成千上萬的納西族年輕情侶沿襲了本族歷史上崇勇尚武、剛直不阿的剽悍民風,重情義不畏死,“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用自己年輕的生命以死抗爭強加給他們的包辦婚姻制度。
迄至1950年新中國廢除封建包辦婚姻制度之前的兩百多年裡,無以數計的納西情侶殉情而死,悲劇幾乎殃及麗江府全境。唯有永寧瀘沽湖周邊納西族的一支“摩梭人”未實行“改土歸流”,從而完整的保留了納西古老的習俗,就是今天的“阿注婚”,即走婚。
光緒《續雲南通志》中也承認道:“滾巖之俗多出麗江府屬的夷民,原因,未婚男女,野合有素,情隆膠漆,伉儷無緣,分袂難已,即私盟合葬,各新冠服,登懸崖之巔,盡日唱酬,飽餐酒已,則雍容就死,攜手結襟,同滾巖下,至粉身碎骨,固所願也。”
每當景色清和,夕陽西落,三三兩兩的青年情侶聯袂相約於深山茂林之中,盛裝豔服,攜槪��疲�骶谷棧叮�棟賬���荊�ハ嚶當б嶽餚聳潰�蜆鮁一蟶系醯�笥小安蛔雜桑�鵡�饋敝���馗囪菀鎰乓淮�忠淮�寺�嗝賴謀�紜�
殉情不是簡單的自殺,而是一項極為莊嚴、神聖和灑脫進入“玉龍第三國”的儀式,納西古老的殉情調“遊悲”向人們描述了一個理想的世界:聖潔的雪山腳下,有一個遍地開滿鮮花,沒有痛苦和憂愁的地方,在那裡殉情的男女自由的結合,生命永駐。
聽完東巴老司的敘述,眾人默默無語,都被深深的震撼了。
茅大茅二眼眶紅紅,堅定的望著峨嵋老尼,兩人身上頗具納西青年悲壯的殉情風範,此刻就連老尼也沉默不語了。
塔巴林寺得到了楊林殉情而死的訊息,明月堪布等人匆匆趕來,俱自唏噓不已,遂命人將其屍體抬回寺內與尼朵一同超度。
帳篷內,虛風道長疑惑的說道:“一般人死後三十分鐘到兩個小時之內開始僵硬,看屍體的硬化程度,楊林應該是在午夜凌晨前後吊死的,此刻除了費叔的帳篷以外,其他都空無一人。”
“楊林是在貧尼勸說之下於午夜時分離寺的,想不到竟然也殉情而去。”明月嘆息不已的離去了。
“喵嗚……”媚娘見到二丫欣喜的大叫起來。
二丫驚訝的發現是媚娘,上前一把將其緊緊的抱在了懷裡,忙向薛道禪打聽有良的下落。
“我們從《敦煌夜魘圖》中出來後,他要去京城尋你,飛機上禁止攜帶寵物,於是我就把媚娘一同帶上了衡山。有良若打電話回藏經閣,那兒已留話讓其儘快趕來塔巴林寺。”薛道禪說道。
“薛郎,你終於出來了。”小月動容的上前拉住薛道禪的手,濃濃之情溢於言表。
“薛先生,黃老魘今在何處?”楚大師皺著眉頭問。
“嘻嘻,黃老魘這個老淫棍,他借董貴妃之體將反噬的老陽之氣都倒騰出去了,”薛道禪尖聲尖氣的笑了起來,“然後卻獨自鑽入戈壁黃沙裡先跑了。”
“黃老魘闖出畫軸的地方是在木裡大寺,至今下落不明。”古空禪師說。
“楚大師,朱寒生的鞋子會不會就是他給偷走了?”衛道長疑惑道。
“黃老魘儘管平生殺人如麻,但卻不至於偷偷摸摸的,何況其已經恢復了功力,根本無需懼怕我們,所以應該不是他。”楚大師分析說。
“薛先生,你們幾個人困在畫裡,二丫和小月姑娘千里迢迢趕來塔巴林寺,是想請隱居藍月亮谷中的高人出手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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