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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魘沒有來古墓會去哪兒呢?”杜大姐聞言也同樣是困惑不已。
“他既然是鑽入戈壁灘黃沙中出的虛空,而畫軸在古空禪師的手裡,會不會碰巧也在衡山上?”關教授分析道。
柳十三也認為有可能,因為畫軸要在衡山上一個月,之後才會交到楚大師的手裡。
“二丫是與古空禪師和虛風道長一同走的嗎?”有良問。
“是的,二丫估摸著是上了衡山,她擔心你的安危所以必定是不離畫軸左右。”柳十三很清楚這丫頭的性格。
“那我們就早點動身吧。”有良想薛道禪和馮生兩人是從敦煌乘汽車走的,眼下應該還在途中,於是催促道。
“也罷,我去喊老闆娘起來結賬,今晚就動身。”杜大姐吩咐說。
眾人收拾停當後來到裕陵停車場,乘坐包來的那輛麵包車一路奔京城而去。
進城後,有良先讓汽車開到西城區的白雲觀大門口,此刻時值五更,已有道士起床開始做早課了。
白雲觀值夜的道士問明來由,直接說道:“觀主不在白雲觀。”
“虛風道長去哪兒了?俺有急事找他。”有良追問。
“對不起,這個不方便透露。”對方生硬的回答道。
有良想了想,說:“那麼青陽道士在嗎?”
“青陽現在是白雲觀的‘二單知客’,你要找他麼?”那人的態度隨即熱情了許多。
“是。”
“請跟我來。”值夜道士領著有良來到一排道舍前,敲了下門,然後讓有良進去。
這間道舍是客堂知客住的,但凡道觀客堂的執事人員稱作“知客”,一般有三五個不等,排名前面的叫“頭單知客”,其次為二單、三單……
“青陽,你還認得俺麼?”有良微笑道,當年的那個小道士如今已經長得高出自己半個頭,但容貌依稀還是原來的模樣。
青陽驚訝的打量著他,遲疑的說道:“你是……”
“俺是有良啊,六年前咱倆還睡在一張床上等著‘刀螂道長’,記得嗎?”
“真的是有良啊,可你的眼睛……”青陽望著有良的左眼驚訝道,那眼皮已經完全耷拉下來遮住了眼眶。
“說來話長,前些日子俺來過白雲觀,可沒看見你。”有良說。
“我去老家沅陵大合坪探親,前天才回來。”青陽解釋道。
“青陽,你知道虛風道長去哪兒了麼?俺有急事找他。”
青陽聞言環顧左右,然後神秘的悄聲說道:“虛風道長不在觀裡,據說是同個老和尚一起偷偷走的,對底下什麼都沒交代。”
那老和尚一定就是古空禪師,如此說來,虛風道長也去了衡山,有良心裡有數了。
“對了,你剛才說你的老家在哪兒?”有良突然問道。
“湖南沅陵大合坪鄉。”
那是吳鳳嬌的家鄉。
“你知道有個叫吳鳳嬌的女孩,先是在深圳打工,後來在漵浦上吊自殺了。”
“當然知道啦,那女孩兒就是我們村的。”青陽說。
“你們村?”有良驚訝道。
“我出家前就姓吳,風嬌是我的堂妹,你是怎麼知道她的?”青陽不解道。
“俺認識他的未婚夫,趕腳村的羅柱子,你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嗎?”
青陽點點頭:“我也是回村才聽說的,那個羅柱子出事了,他好象是在深圳賺了很多錢回來,送給吳鳳嬌的爹孃,結果被鄉里的惡霸給盯上了,不但搶走了錢,連人也都打殘了。”
有良聞言心中一沉,自己從費叔手裡摳出了一百萬交給柱子,想不到反而害了他。
“那個惡霸叫什麼?”有良淡淡道。
“也姓羅,叫羅洪毛,是大合坪鄉一霸,聽說背後很有勢力,當地人都惹不起他。”
“青陽,俺有事兒得走了,以後有機會再來找你。”有良告辭後離開了白雲觀。
回到麵包車上,他告訴杜大姐說虛風道長和古空禪師一道走的,觀裡也不知其去向,很有可能是去了衡山藏經閣。
麵包車直接來到火車站,南下的車次很多,天亮前他們登上了一趟前往湖南的特快列車,馬不停蹄的趕往衡山。
望著晨霧中飛快駛過的田野村莊,有良沉思良久,他在列車員的小推車上買了本地圖冊,翻到湖南那一頁檢視線路,決定到常德下車去沅陵一趟。
“師父,俺要在常德下車,你們到衡山藏經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