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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田下面到底埋葬了什麼東西?”有良急道。
“此事也不可說,無需再問。”古空禪師一口回絕。
有良無奈的閉上了嘴。
“老僧現在講述《敦煌殘卷》的來龍去脈,你可記好了,”古空禪師緩緩道來,“首先,有一個人是必須要了解的,他叫王圓籙,湖北麻城人,自幼家貧,為討生計於清光緒初年入肅州巡防營為兵勇。後來受戒為道士,道號法真,其人遠遊新疆,光緒二十三年(1897)至敦煌莫高窟。他在窟區清理砂石,供奉香火,收受佈施,小有積蓄後於莫高窟16窟東側建太清宮道觀,並僱敦煌貧士楊某抄寫道經發售賺錢以修繕莫高窟。光緒二十六年初夏,楊某於16窟甬道內吸菸,反身磕菸灰時,發覺北壁有空洞迴音,疑有密室,遂告王圓籙。兩人半夜鑿牆破壁果然發現了一間密室,堆滿了寫卷、印本等佛教經卷以及各種世俗典籍文書五萬餘件,這便是後來蜚聲中外的莫高窟藏經洞《敦煌遺書》了。”
有良靜靜的聽著,感覺很是新奇。
“此後英國、法國、俄國和日本的文物販子聞訊紛至沓來,其中也包括有清政府的一些官員,這些珍貴的文物於是開始大量流失於民間以及世界各地,統稱為《敦煌殘卷》。殘卷中記載有東漢至元代一千三百多年間的官私檔案尤為珍貴,裡面有很多秘史是歷朝正史和野史都不曾見到過的。薛先生博覽群書,記憶超群,他說你們在古墓中看到的那幅《敦煌夢魘圖》在《敦煌殘卷》中有過記載,那就斷然不會錯的。眼下,薛先生等人在圖中暫時還不會有事兒,你要抓緊時間去找到該圖的密匙,之後老僧與你一道前去解救他們。”
有良聞言愁道:“可是俺也不知道那‘密匙’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可能是密咒,也可能是某種器物,具體的老僧也不清楚。”古空禪師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有良一聽可犯了難,原本以為《敦煌殘卷》就是一本殘破的書而已,只要找到以後從裡面翻出密匙就可以了,哪知有數萬卷之多,而且還散失於民間和世界各地,這不就等同於大海撈針一樣麼?
“俺先要從哪裡下手呢?”有良問。
“你先去敦煌莫高窟找王道士的徒弟或是徒孫,應該還有健在的,薛先生曾在九一八事變的前一年見過王圓籙和那位發現藏經洞的楊某,既然他看到過有關《敦煌夢魘圖》的記載,就說明在1931年之前,翻閱過的那本殘卷還仍在敦煌並沒有流失。”古空禪師回憶說。
“那薛先生年齡得有多大呀?”有良驚訝道。
古空禪師微微一笑:“比你想像的要大得多。”
次日,有良辭別了古空禪師,帶著媚娘下衡山,在山腳下的攝影部沖洗了憨叔的膠捲,裡面只有這一張《敦煌夢魘圖》照片,隨即登上火車直奔甘肅而去。
敦煌位於河西走廊的最西端,地處甘肅、青海與新疆三省區交匯處,為一望無際的戈壁所包圍,稱之為“沙漠中的綠洲。”
黃昏時,夕陽殷紅,大漠孤煙,旅人思鄉,荒涼如斯。
古城東南數十里有座鳴沙山,前臨宕泉,東向祁連山支脈三危山,懸崖峭壁上開鑿了大大小小的洞窟735個,有禪窟、柱窟、龕窟、壇窟、像窟、佛窟以及瘞窟等。
北面的一些洞窟有僧侶們在此修行,遠遠的便可聽見木魚誦經之聲。
有良舉目望去,鱗次櫛比、重重疊疊的洞窟猶如蜂巢似的鑲嵌在刀削斧劈的崖壁上,窟前棧道蜿蜒曲折,閣樓巍峨兀立,鐵馬風鐸懸響,與清東陵相比又是一番景緻,同樣的恢弘壯觀,令人自心底裡發出震撼。
東面有一座小廟,那裡大概就是古空禪師所說的太清宮道觀了,當年由王道士所建,1930年的某個時候,薛道禪曾經到過這裡。
“福生無量天尊,施主從何而來?”太清宮門口一位年輕道士問道。
“俺是來找人的。”有良答道。
“不知施主所尋何人?”
“這個……”有良也不知從何說起,“大約六十年前,此地有個叫王圓籙的道長,不知現在可否有徒弟還在?”
“那位王道長貧道也聽說過,就是他發現的藏經洞,不過他好像並沒有傳人啊。”那道士答道。
“沒有?”有良聞言心裡涼了半截兒,一開始就出師就不利啊。
那道士見有良失望的樣子,想了想說道:“天色已晚,施主可以隨貧道入觀暫住一宿,明日再走不遲。”
“那就有勞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