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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伢子,看你說話腦子倒是蠻清楚的,但是拿人家的先祖開玩笑可就不對了。”老頭嚴肅的批評道。
有良心下尋思著,在這些人眼裡,曾靜已經死去了數百年,所以再怎麼解釋也都沒有用,自己總不能把麂皮袋裡的骨灰丟在這兒不管,他們肯定會扔出去的。
“大叔,您這是中風了麼?”他問。
“是啊,”老頭在一旁解釋說,“曾大幾年前突發腦梗,送到縣醫院搶救,命是保住了,但也落下個半身不遂,已經針灸兩三年了也未見有起色。”
“您是?”有良問老頭。
“我姓畢,也是這溪洞村的人,在鄉衛生院退休,都是老鄰居了,幫幫忙。”老頭回答說。
“畢大夫,您都針灸了哪些穴位?”有良接著問道,自打下山以來,他也逐漸適應了與陌生人交談。
“主要是內關、陽陵泉、足三里、三陰交以及筋縮和陶道等穴。”
這些穴位都不是鬼門十三針裡面的,有良想索性試一下,就像柳十三對付廖神婆那樣,或許能驅除掉那個附體的髒東西,那樣他們就會相信自己了。
“可以讓俺來試一試扎幾針麼?”
“你?”畢大夫疑惑的望著他,“你是學中醫的?”
有良點點頭。
畢大夫上下打量他,遲疑的問道:“你要針刺那些穴位?”
“鬼門十三針。”
畢大夫聽罷大吃一驚:“‘鬼門十三針’早已失傳了,況且聽說那是治鬼神的。”
有良淡淡一笑:“曾大叔就是有妖鬼附體,只要驅趕走病也就好了。”
畢大夫懷疑的目光瞥向了曾大。
曾大自從腦梗後便癱瘓在床,自從喪失了主要勞動力以後,家境急轉直下,即使日子過得再節儉也還是入不敷出,經常要向別人借貸,如今孩子都已經七八歲了,都沒有去學堂唸書。如今這個年輕的外鄉人說是能治癒自己,反正“死馬權當活馬醫”好了,只要有一線希望,都不能放棄。
“讓他來試試吧。”曾大說道。
有良接過針灸盒,裡面長長短短的銀針有上百根,他先取一枚毫針,左手抓住曾大的左大拇指,在指甲外緣找到鬼信穴,然後開後問道:“你是誰?”
“我是曾大啊。”曾大詫異的回答說。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有良大喊一聲,嚇了屋裡人一跳,他這是在學師父柳十三。
曾大迷惑不解的望著他:“你怎麼罵人?”
有良狠了狠心,將銀針使勁兒的刺入鬼信穴中,曾大手一哆嗦,明顯是疼了。
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有良的陰眼死死的盯著那團黑氣,這鬼東西死活扒在那兒一動不動。
他又取出一枚銀針,扒拉著曾大已經粘連的頭髮,在其左後脖頸處的鬼枕穴上刺入寸許深,隨即緊張的盯著他的反應。
過了好久,曾大打了個哈欠,開腔說話了:“幹嘛打擾人家冬眠?”聲音尖細如蚊蠅般。
畢大夫和曾家婆娘大吃一驚,均目瞪口呆。
有良終於鬆了口氣,趕緊說道:“你是何方神聖?或是哪位屈死冤魂?有什麼要求儘管對俺說就是了。”
“什麼神聖冤魂的,老嫗不過是借個地方冬眠而已,憑什麼硬是給弄醒了?”那聲音極為不滿。
“你借宿主的身體冬眠,可人家卻癱瘓在床上,都沒法過日子,奉勸你還是趕快離開吧,不然可休怪俺不客氣了。”有良恐嚇道。
“哼,你是什麼東西,敢對老嫗這般講話,難道就不知道尊老麼?”
“你到底走不走?”有良的口氣十分嚴厲。
“滾開,別來煩老嫗。”曾大嘴巴張開,連打了幾個哈欠。
有良又抽出一根銀針,在曾大的頭頂鬼堂穴上捻入二寸,然後豎起中指彈了兩下。
“哎呦,疼死老嫗了,你是哪兒來的郎中竟然下死手,就不怕折壽麼?”那東西看似就快熬不住了。
有良更不搭話,從針盒中挑出一枚三稜放血針,在曾大的眼前晃動著,嘴裡惡狠狠的恫嚇道:“俺念你修行多年,不忍毀了道行,要是還不走就馬上讓你魂飛魄散。”
“罷了,老嫗鬥不過你,走就是了,小郎中你記好,明日你往西北行一百多里路,渡湘江上南嶽衡山祥光峰下‘小般若禪林’藏經殿,老嫗將請一位得道高人在那兒會會你,如何?”
有良淡淡道:“俺哪兒有工夫上衡山。”
“你若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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