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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樣?”墨墨坦然回答說。
“能不能告訴我入口在哪兒?這些天來,本老司尋遍了梅里雪山南麓,卻還始終找不到通道,行行好,就告訴我吧。”木老司可憐巴巴的央求著。
數日前,東巴老司沒有跟隨楚大師的直升機離開,賈道長一行又甩開了他,無奈只有獨自在梅里雪山南麓一帶徘徊尋覓,但始終是一無所獲。
墨墨與沈才華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然後走過一邊照顧著昏迷的嘟嘟。
東巴老司長嘆一聲,他心裡清楚這倆孩子的功力遠超自己,根本無法強迫他們帶路前去藍月亮谷,既然天意如此,也只有暫且作罷等以後再說了。他將受了重傷的南喀扛在肩上,然後默默的朝橫斷山中走去,這隻大兀鷲是木裡大寺的鎮寺神獸,自己決不能見死不救。
數日後,他馱著南喀疲憊不堪的走進了木裡大寺。
“南喀怎麼了?”仁波切和扎西老喇嘛吃了一驚。
東巴老司將自己在梅里雪山腳下所見到的一幕述說了一遍。
“原來那隻妖鳥竟然是藍月亮谷中隱士的寵物,怪不得古靈精怪並能識說人語呢,虛空內真的是藏龍臥虎啊。”仁波切不禁長嘆一聲。
扎西老喇嘛在一旁鬱郁寡言,那夜的驅魔半途而廢,他追逐著二丫一直向東而去,但其很快便消失了蹤影,不由得心中納悶不已,這個小姑娘沒理由輕功這麼好,只能理解為她有可能已經“萌屍蛻變”。
一世班禪的罡洞驅魔徹底失敗了,二丫向東逃進了金沙江干熱河谷,那裡人煙罕至、峰高谷深,遍佈著原始森林,要想找到她可就難了,如果有朝一日有良尋來,自己又將何顏以對呢……
黃昏時分,武陵山區的林間小路上走著一個風塵僕僕的青年。自從離開藍月亮谷後,有良始終尋找不到二丫的蹤跡,於是一路東行奔湘西而來,準備先到趕腳村治好羅柱子的脊椎,然後再北上接著尋找。
暮色中,山坳裡炊煙裊裊,趕腳村的農戶家正在生火做飯,有良站在嶺上默默的注視著,清風拂面,一時間心中無限感慨。不過短短月餘,自己經歷了一生中難以名狀的起落,二丫懷上了自己的孩子,可她的人卻如同蒸發般的消失在了茫茫塵世之中。
他走進村子裡,引來一陣狗吠聲,孩童們跟在身後一直來到羅家院前。
“柱兒他爹……”羅家婆娘看見有良驚喜的叫了起來。
羅老爹從屋子裡衝出來,一把拽住有良的手,激動得熱淚盈眶,目光朝其身後瞧了瞧似乎有些失望。
有良跟隨著老爹進了屋,羅柱子依舊躺在紗帳之中,“有良哥……”他輕聲的呼喚道。
“羅老爹,俺已經找到神醫取來了藥,柱子有救了。”有良說道。
羅老爹夫婦倆聞言頓時淚流滿面,兩人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多日來的祈盼終於應驗了。
“快,快去宰只雞燉了。”羅老爹匆匆催促著婆娘。
“羅老爹,柱子拍過X光片嗎?”有良問。
“有,有。”老爹忙不迭的從箱子裡翻出印有“沅陵縣人民醫院”的紙袋,抽出一張膠片遞給有良。
X光片上清晰的透視出羅柱子的脊骨,其中第五、六頸椎有明顯的橫向裂隙。寒生曾告訴有良,由外傷引起第二胸椎以上的各節椎骨斷裂,均會導致脊髓受損而引發高位截癱,從膠片上看,柱子的情況正是這樣。
有良掀開紗帳和被子,除去柱子的上衣,儘管臥床已久但其身上卻無一絲異味兒,這是羅老爹夫婦精心照顧的結果。
在來湘西的途中,有良買了注射器、針頭以及消毒用品,此刻都從背囊中取了出來。
“這就是能接骨續髓的靈丹妙藥。”有良手裡握著那支青花瓷瓶,聽得到“汗青”在裡面晃動的聲音。
“柱子,或許會有點疼。”他說。
“沒關係,早就盼望著這一天呢。”柱子眼角閃動著淚花。
有良小心翼翼的開啟瓶塞,用注射器抽取了小半管汗青,然後對照著那張X光膠片,伸手摸準頸椎的第五六節斷裂處,面板消過毒後便輕輕的刺了進去。
針頭穿過骨縫進入椎管內,“汗青”一點點的被推了進去,在一旁看著的羅老爹鼻尖上沁出冷汗,目不轉睛的瞧著。
“好了,”有良拔出針頭,鬆了口氣說道,“神醫說注射了‘汗青’後,柱子幾天後就能下床了。”
“謝謝有良哥,我一點都不疼。”羅柱子咧開嘴樂了,這是自癱瘓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