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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衛東接過檯曆:“這……這不是張民良記帳用的嘛?”
“哦,你知道張民良經常用這個記帳?”肖忉隨口問道。
“嗯,知道,有一次我們幾個人一起在他家打麻將,打了兩圈,他忽然想起帳還沒有記,就丟下牌局去記帳,記完了才接著和我們打牌。就是記在這上面。我們還笑話他,錢再多也不能帶到棺材裡去啊。”
“那這個紅色的‘30’的意思你知道嗎?”酈宜問。
王衛東搖了搖頭:“‘30’?不清楚,是說今天去收30頭豬?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那你知道不知道張民良有沒有照過相片啊?”酈宜盯著問。
“沒有。張民良從來就沒有照過相。他說他討厭照相。連辦身份證相都是不得以才照的,他說照相會把人的魂魄給照走,我還笑過他老封建呢,連慈禧太后都照了相了。”
“聽說你最後見到張民良是前天傍晚?”酈宜問。
“是啊。昨天肖警官錄口供的時候我也說過了,前天下午七點多吧,我剁包子餡,去他家買了幾斤肉。那會他正吃飯呢,還要留我一起吃,我和他說了兩句話就走了。”王衛東重複前錄口供時他說的話。
“你有沒有感覺到似乎王衛東有什麼問題?”回到了警隊,酈宜問肖忉。
“有”,肖忉看著酈宜,她正俏皮的看著自己,似乎胸有成竹,好象在考自己什麼似的,看著她那種神態,不能上前去抱她一抱,真是對肖忉的最大折磨啊。”王衛東有可能在說假話!”
“哦?”酈宜讚許的看著肖忉,“說說看。”
“還記的昨天早上王衛東來錄口供,說他前天去張民良家是因為他去買了些肉。剛剛他又說張民良有每天記帳的習慣,但是在張民良的檯曆上那天卻沒有記錄,說明張民良那天就沒有賣肉。”肖忉說道。
“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有可能張民良因為死的太突然忘記了記那一天的帳呢?”酈宜道。
“別忘記了剛剛王衛東說他們打牌的時候打到一半兒張民良都會想起來記帳。而且仔細翻一下這帳本,從來沒有一天漏記的,為什麼單單他死的那天給漏記了?他死的時候是半夜,他記帳不可能等到半夜去記吧?除非那天他根本就沒有賣出過肉。”肖忉肯定的說。
酈宜還是搖搖頭:“你的這些只是推測,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但是我有一點可以證明王衛東說了謊,他隱瞞了一些事情。”看著肖忉專注的樣子,酈宜卻賣了個關子,拿起水杯來要去打水。肖忉連忙從她手裡搶過水杯,塞到了李卓文的手裡:“去給酈法醫打杯水。不要太熱的啊。”然後肖忉又湊到酈宜的身旁,使出了看家絕活“美男計”:“快點告訴我有什麼發現,如果真的有用的話,小男子無以報答,情願以身相許。”肖忉學著戲裡女子的模樣道了個萬福。
酈宜笑道:“肖大警官以身相許嘛,我可是承受不了。不過以後少拿我開兩次心我就感謝肖大警官了。”酈宜頓了一頓:“我說王衛東在撒謊,是因為根據化驗,他的胃裡的食物殘渣應該是他死亡前十個小時以前的,也就是他只吃了中午飯。而王衛東說他在見張民良的時候張民良在吃晚飯,而且還叫他一起吃,明明就是在撒謊。”
第8章:神靈的震怒(一)
在刑警隊小小的審詢室裡。
肖忉拿著張民良的驗屍報告,問坐在椅子上的王衛東:“王老闆,知道這次我們叫你來是因為什麼嗎?”
王衛東木訥的搖了搖頭,很是惶恐。
肖忉把驗屍報告晃了晃:“你還不清楚嗎?那我來告訴你,因為在張民良的案件上,你一直在說謊,還要我繼續再說什麼嗎?”
王衛東還是搖著頭,臉上的表情一成不變:“肖警官,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可是我真的沒有撒謊。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哦?那你看看這是什麼。”肖忉讓李卓文把驗屍報告開啟,讓王衛東仔細的看。”你說你最後見到張民良的時候他正在吃晚飯,對不對?可是驗屍報告說明他根本就沒有吃晚飯!你分明就是在做偽證!這是犯罪,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肖警官,我真的沒有撒謊。我見到張民良的時候他的確已經把飯菜全都擺好了。我去買了肉之後,他也的確是叫我一起吃飯。我和他客氣了一會兒就走了。至於他後來有沒有吃晚飯,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肖警官,我沒有那個意思。可是我去買肉的時候他的確就坐在飯桌旁邊。”
“你上次錄口供是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