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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很多次。

許多啞鈴之類，握手的地方都有微微的凹陷，足以說明主人有多麼頻繁的使用它。

“你訓練專案有那麼多？”徐樂粗粗一看，光是體能訓練的專案就琳琅滿目，而且從各種器械的使用情況來看，顏落都沒有偷懶。

“當然，從六歲開始。”

顏落的語氣中無悲無喜，訓練早已已經成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徐樂驚歎，“那你爸爸也捨得，這麼多訓練器械……”

“這只是一小部分。”顏落倒沒有什麼奇怪，“我一般是跟著父親在部隊訓練，家裡只是回來以後做些補充訓練，不算什麼。”

補充訓練能練成這樣，那正式訓練得什麼樣？徐樂不敢想象，身為陸軍元帥的女兒，幾乎註定可以成為榮譽公民的人，為什麼要這麼辛苦？

他遲疑問道：“那你就是專注于軍事訓練，不用上學了吧？”

後來顏落進入守護者學院，這是她身為榮譽公民的子女自然擁有的權利，可以直接免試保送入學，看她這麼密集的訓練，應該也不會在意文化課成績。

顏落詫異的望了他一眼，搖頭道：“怎麼可能？我是天鼎城上的私立高中，必須得把數學和理科方向都修到九級……”

“九級是什麼概念？”徐樂發愣，他們職業學校數學的要求好像是三級，理科與機械相關的是四級——九級，這已經超越人類範疇了吧？

“數學的話大概是模糊數學、矩陣、拓撲學、資料結構分析之類，理科我選的是物理，九級差不多就是量子力學、廣義相對論、弦理論之類。”從顏落口中報出一串讓徐樂感到陌生的名詞，他聽的目瞪口呆。

“那你……小時候到底要花多少時間學習和訓練？”徐樂覺得就算是不眠不休，也不可能完成這樣的教育吧？

“每天大概只能睡兩個小時，吃飯不能超過五分鐘，上廁所不能超過一分鐘。”顏落說起來尋常，但簡直令人不敢置信。

尤其是上廁所不超過一分鐘，徐樂看著顏落，只能說必須寄希望於高階公民的飲食比較柔軟，不至於有便秘的困擾，否則這種痛苦簡直將無法言語。

“這真的能學下去？”徐樂無法想想她的童年是怎麼過來的。

“每週都有進度測試，一旦達不到測試，父親會用軍鞭打我，有一次打重了，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到現在還有疤痕。”

顏落將衣服解開，袒露光潔的右肩，確實可以發現在肩膀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傷痕——可以想象，當時的傷口有多麼觸目驚心。

徐樂沉默了。

楊萬里說過，現在孤星的統治者們，都是些吸血鬼，他們懶惰而平庸，只是靠著勞苦大眾的努力，才讓他們高高在上。

類似宋爺這樣的人物，驗證了楊萬里的說法。

顏落又給他展現了統治階級的另一面，他們不但殘酷的對待民眾，同樣也殘酷的對待自己及家人。

“為什麼要這麼拼命？”徐樂不解，還是向顏落提出了這個問題。

“為什麼？”顏落皺眉，坦然道：“因為孤星一直受到威脅，作為榮譽公民的後裔，我是註定要成為守護者的。而要做守護者，就需要有足夠的能力，否則的話，又怎麼保護千千萬萬的孤星民眾？”

這句話大概是她從小就學會了，說起來熟極而流。但她認真的樣子，明顯是認同相信她所說的信念。

徐樂愕然，他有些迷糊了，不知道楊萬里和顏落說的，到底孰真孰假。

“小姐，吃飯了！”女傭在門外輕聲提醒，大概是怕打擾到他們倆，聲音壓的很低。

“我們下去吧。”顏落對自己悲慘的童年似乎並不在意，完全沒有繼續討論的想法。

顏元帥坐在餐廳主位上等他們，他一頭白髮，皺紋深刻，雖然穿著便裝，但坐在那裡依舊像一頭獅王，勇猛而霸道，有著攝人心魄的強大力量。

他看著走進來的大半走過來徐樂，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雖然是三級公民出身，但很有氣勢，很有精神。你在生存遊戲的表現，我從頭到尾看了，相當出色！”

顏必武講話帶著幾分官腔，又老氣橫秋，氣勢逼人。他已經當了十年的軍隊最高負責人，在政府中也擁有極高的話語權，他即使想要擺出禮賢下士的姿態，仍然會情不自禁流露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謝謝顏元帥的誇獎，我只是盡力而為。”徐樂表現的很謙虛。他覺得這樣的對話索然無味，也不是他擅長的，卻不得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