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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胡亂編出來的號碼,施虎撥了過去,根本就沒有這個號碼。
而無論是施虎還是我,都十分確定這盒骨灰就是劉老頭的,不知道是誰把它偷了出來,然後寄給了我。正說著這個事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小馬死掉的這個朋友,然後就問施虎說他處理了怎麼說。
施虎說小馬這個朋友叫黃偉倫,在殯儀館工作了兩年了,他去的時候現場已經被清理了,他見到了屍體,屍體自然是被運回了殯儀館,現在冷凍在冷凍庫裡頭,致命傷是摔傷,其餘的沒有異常,初步斷定是自殺。
而且他們也到事發的樓頂去看過,沒有打鬥掙扎過的痕跡,所以應該是他自己跳下來的。
我問說那麼馬一品的說法又怎麼解釋,施虎說了兩種可能,他說要不馬一品說的是真的,要不就是在撒謊,只有這兩種可能,我說看小馬的樣子不像撒謊吧,施虎沒說話了,不知道是同意我的說法還是不同意。
然後施虎開啟了盒子,他只是想確認下里面是否真的是骨灰,盒子被開啟之後,只見裡面都是白色的粉末,的確是骨灰沒錯,施虎戴了橡膠手套將手指伸進去攪了攪,目的是想看看裡面有別的什麼東西沒有,事實證明裡面的確只有骨灰。
確定了之後施虎重新將骨灰盒蓋上,我在想上次寄鑰匙來的人和這次寄骨灰的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只是這次寄骨灰的目的又是什麼?
之後施虎重新用紙盒子把骨灰盒包起來,又用袋子套住,他和我說,這骨灰不能放在家裡,先拿到殯儀館去再說,我也沒有反對,就任由施虎了,不過施虎說最好還是我和他一起去,也好有個交待,我說這樣也好,反正自己一個人在家也挺陰森的。
我又想起小馬的事來,施虎說暫時應該沒事,我們回來再去找他。
就這樣我和施虎去了殯儀館,第二次來這地方,可能是變成了白天,那天晚上的那種陰森感少了很多,只是依舊有種陰沉沉的感覺,太陽照著卻覺得沒什麼溫度,我和施虎帶著骨灰盒進了去,館長可能不在,我們找到了高主任,高主任對我和施虎都很熟了,又聽我們是送劉老頭的骨灰回來的,當即也說不出是什麼表情,然後就說找回來就好。
之後他接過了骨灰盒,然後和人去專門安放骨灰盒的地方安置了,我和施虎就出來,只是出來之後施虎卻沒有立即走,而是轉到了側面一些的地方,他說骨灰盒的安防在專門的地方,不熟悉的人是偷不出來的,而且一般人偷骨灰盒做什麼,所以施虎說這似乎是有內賊。
施虎的這個說法和我之前的想法有些不謀而合,而且施虎猜的人竟也是黃偉倫,施虎說這也是他和劉老頭唯一的聯絡。可是他為什麼要偷骨灰盒,目的又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寄給我,然後再自殺,我總覺得不是這樣。
施虎說我們可以到他住處去看看,雖然警方已經去過了,只是不親眼去看看,還是不確定會發現什麼來,於是之後我就和施虎驅車去了,因為施虎有許可權,所以進去沒什麼困難,何況他來之前可能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因為他已經拿到了黃偉倫住處的鑰匙。
我們開門進去,屋子裡面是一個單身男人一貫的擺設,而且很生活化,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應該是警方查詢線索時候弄亂的,最起碼說明他跳樓之前這裡還是平時那樣的。施虎擅長找這些細節,我不行,也就會隨便看看,我在屋子裡繞了一圈什麼也看不出來,就跟著施虎。
施虎找的很仔細,每一個角落和每一個極容易忽視的地方都細細地找,最後在一本書裡竟然翻出一封信來,信封是被撕過的了,施虎看了看信封,信封是空白的,然後他從信封裡抽出一張白紙來。
他看了看之後拿給我說,讓我看看這是不是我家的地址,我拿過來一看,果真看見白紙上寫著我家詳細的地址,甚至連門牌號都寫得清清楚楚,而且下面還有一個電話號碼,不是我的又是誰的,我驚訝地感嘆,他怎麼會有我的地址和電話。
施虎卻說不是他有,而是有人給他的,既然信封上什麼都沒寫,就說明這信不是寄來的,那麼他拿到信的方式就有很多種,比如有人遞給他,又比如從門縫塞進了屋子裡,施虎說按照他的經驗判斷,如果這封信是從門縫裡塞進來的,那麼就不只有一封,前面應該還有。
於是施虎就開始將書桌上的每一本都翻一遍,最後在一本英漢詞典中翻到了一張一模一樣的白紙,這張的信封沒有了,白紙被壓得很平,即便被夾在了詞典中間,也沒有痕跡,要不是施虎翻得仔細,很可能就會漏掉。
施虎將白紙開啟,大致地看了一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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