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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很多年沒有人居住過了,連牆壁上的電線都是暫新暫新的,八成是這群知青來的時候,臨時安排到這裡居住的。
進屋後我的想法得到了證實,因為牆壁上還有被撕掉但是沒撕乾淨的印刷畫。從畫的風格來看,也是解放前的產物了。男知青的屋子裡,總是透著一股子古怪的味道,像是屁臭味,又混合著腳臭味的感覺。床上也凌亂不堪,這跟女孩子簡直天壤之別。我之前去過紀幼安的屋子,也走到過孟冬雪房間的門口,裡面都是乾乾淨淨的,空氣裡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芬芳。就連我睡覺的那個堂屋,也比這男知青宿舍看上去幹淨了不少。
男青年指著靠門的那一張床對我說。這就是他的床,當天晚上自己就是睡在這裡的時候,看見那個懸浮的女鬼的。我仔細看了看,他的床是靠著外牆的,牆上就是那雕花窗戶。於是我問他晚上被女鬼驚醒的那次,當晚睡覺的時候有沒有關窗戶?他說沒有,因為天氣已經開始炎熱了起來,開啟窗戶會比較透風。趁著其他知青都幹活去了,我在床頭點上了一支香,任由煙霧飄散,尋找這個屋子的進氣口和出氣口。
煙霧是朝著門的方向而去,尾端卻是窗戶,這就表明男青年床上的這扇窗戶,的確是空氣進入的主要通道。而與此同時,也許就有可能吧一些其他東西帶進屋子裡。於是我問他,那天晚上你送那個女鬼回家的時候,中途有沒有伸手碰到過她的身體?男青年想了想說,似乎只有在扶著她從那個小山坡下來的時候,才伸手扶了一把,別的好像就沒有了。我又問他,那你當時扶著她的時候,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嗎?
男青年搖搖頭說那到沒覺得,又沒直接接觸到肌膚,而是隔著衣服的,感覺沒什麼特別之處。我再問道。那衣服是什麼質地的?他說看上去是普通的紅色布料,摸上去有些柔軟,比較偏向於紗巾的感覺。我點點頭說明白了,既然這個女鬼曾經出現在這個房間裡過,那這個房間裡就肯定還多少留存了它來過的痕跡。於是我讓男青年去給我裝了一碗水來,我開始行水法圓光術。
我想我的這些手法,眼前的這個男青年恐怕是從未見到過,於是他微微張開嘴巴,目不轉睛地盯著,似乎很是好奇。於是我也開始有點得意,明明可以一下子就完成的燒符動作,我楞是吧符咒在胸前揮舞了幾個大圈,嘴裡還嗯嗯啊啊地哼唱著,看上去神秘莫測。符咒在水碗中燃燒殆盡後,紙灰慢慢從面上沉入水底,接著在潔白的碗底,漸漸凝聚,組合成一個形狀。
極其顯然的,顯影裡出現了一把剪刀。這就基本上印證了男青年先前說的話。按照他的形態,女鬼摘下手絹之後,整個下半臉是血肉模糊的,有很多傷口,還不斷湧血出來。嘴裡的舌頭也掉落了一半,而此刻碗裡顯現的剪刀,是不是就是在說,這就是造成這個女鬼如此慘狀的兇器?而女鬼出現的時候就以這樣的狀態現行,會不會是它就是因此而死的呢?
按照常理來說,舌頭是吃東西和說話的工具,許多人都認為咬舌可以自盡,但實際上咬舌而死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數咬舌而死的人,都是因為咬破了大動脈失血過多,或是咬斷了舌頭根,造成嗆血和窒息而死。按照男青年說的女鬼有半個舌頭,其實除了會很痛之外,頂多就是無法品嚐美食,無法說話而已。臉上的上就更是如此,整個口腔外的面板。就好像一個皮球一樣,如果破裂了或者被穿刺了,頂多也就是說話漏風罷了,這樣的傷看上去雖然很慘,但是不至於會死人的地步。那如果女鬼的死因並非如此的話,那又是因為什麼?畢竟從男青年說的這些情況來看,別的地方好像並沒有其他明顯的傷痕。
我讓男青年試試看,能不能多回想起一些細節來,他卻說什麼都想不出別的來了。無憑無據的,如果單單憑藉我的猜測的話,問米的答案是不一定準確的。因為問米是在我假設一個現象或情況真實存在的前提之下,結論才會是真實的。如今困擾我的最大的問題,就是那個女鬼為什麼三番兩次地,單單隻纏著這個剛來村子裡不久的年輕人。
我的思考開始陷入一個瓶頸的狀態,喚出兵馬尋找,兵馬香的煙霧卻在屋子裡打了幾個轉後就四下飄散了,那是沒有找到結果的表現。男青年大概知道我也餓了,於是就去煮了點稀飯,我喝了兩碗後,繼續在這個院子整個範圍內到處尋找著。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了,我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不免讓我有些焦躁,到了晚上7點多的時候,住在院子裡的知青陸陸續續都回來了,大家有說有笑。吵雜的環境讓我更加無法靜心思考。於是我低聲對男青年說,等下你的室友看見我了,你可不要說我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