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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手上的拽扯感突然消失,讓我有種慣性地脫力,於是重重摔倒在地上。我希望我著地的地方不是早前那個老人的嘔吐物。帶不容多想,我立刻全神戒備,一隻腳跪地蹲在地上。左手紫微諱,右手雷咒,準備無論等下動靜在哪,先打後問。
就在此刻,我的頭頂頭皮上,傳來一股陰冷的氣流,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聲“哎…”的嘆息聲。
第一百零五章 。無力還手
也許是我這個人,體質比較特殊。對於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我總是極度不具備安全感。這樣的地方,其中一個就是我的頭頂。早年在學藝的時候,師父曾經跟我說,在人跟鬼魂打交道的時候,無論對方是善是惡,是好是壞,切記咱們終究是在跟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物質交流,所以即便再心有不忍,也不能放鬆警惕,一定要保護好身上的三個位置。
這三個位置。分別是頭頂、腳心、胸口。分別對應的是百會穴、湧泉穴、膻中穴。這三個穴位,一旦被鬼魂侵蝕,生病都是小事,嚴重的會死人。
所以當那聲哀怨的嘆息出現在我頭頂的時候,我立刻縮了一下脖子,就地打滾一個側翻。雖然聲音停止了,但那種頭皮驟然緊縮的陰冷感始終還在。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禿頂的人,包住了臉和脖子,但光著腦袋在雪地裡站了很久一樣。冷熱之間的反差非常巨大,但是卻又顯得那麼不真實。因為就在我側滾開之後,伸手摸了下我的頭,發現那種溫度其實是正常的體溫,正因為如此,才讓我覺得,那種寒意已經直接侵襲到我的腦子裡了。
這無疑是一種相當危險的訊號,倘若說之前幾次醫院的鬧鬼事件,都沒有人真正因此而受傷的話,那此刻這個鬼魂對我的作為。那就是擺明了要對我動手的意思了。
就在這個時候,師父和黃大夫也趕到了門外,但是門是關上的,他們使勁拉門,卻怎麼都拉不開。即便是隔著病房的門,我也能夠聽到師父那焦急的叫喊聲。在這個時間段。大多數病人都睡覺了,他這麼喊肯定很多人也會被吵醒,包括那些值班的護士。只不過我也顧不上想那麼多,翻身之後開始藉著屋子裡微弱的光線,尋找鬼魂是否在這個屋子裡。
病房並不大,出了床底下和櫃子裡的區域。其他的地方我都能夠一眼看到。這個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窗戶外開始颳起一陣不大不小的風來,透過窗戶看出去,能看到灰濛濛但是映著城市燈光的烏雲,看這樣子似乎是要下雨了。下雨之前,空氣會因為氣壓的關係而變得潮溼,這是孟冬雪在鄉村小課堂裡教我的知識,只不過在我聽來,潮溼的空氣算得上是陰氣的一種,雖然不併不能形成鬼魂,但對於本身就是因為陰氣過度聚集而形成的鬼魂來說,潮溼的環境,會對它的能力有一定的助長作用。
我站起身後就慢慢往後退,試圖退到門口的位置,假如我能夠用一些法術讓這個屋裡的鬼魂暫時受痛的話,也許在那個瞬間,我是可以解除它關住房門的力量的。估計在距離門大約還有三四步的位置,我已經能夠很清楚地聽到師父在門外的叫喊,就在這個時候,師父的聲音突然變得大而緊張起來,他喊道:小心!在你後面!!
此刻我距離門的位置,大概只有一米多,這樣的寬度。是完全足夠站立一個活人的,更何況是一個本身就以我為目標的鬼?聽到師父的叫喊後我心裡大驚,趕緊轉身,想也沒想就把右手的雷決給劈了出去。轉身加劈打的動作一氣呵成,想必師父在門外看著也會欣慰自己調教的徒弟身法如此敏捷。可是在轉身的時候,由於屋內的光線太暗。我只看到一個灰濛濛的影子,大致上看著是個人形,但怎麼也看不清容貌,而我那一掌打到它身上的時候,手心傳來一陣類似打到鬆軟棉花上的感覺。那個灰濛濛的影子,就四下散開,與此同時,還傳來一種痛苦的鬼叫聲。
它散開的那一刻,就好像是將一件沾滿灰塵的衣服用力拍打了一下那樣,一瞬間就無影無蹤,反倒是那拖著長音的尖叫聲,霎那之間傳遍了這個病房裡的每一個角落。就如同一個速度很快的東西,剛聽到它在左側,當眼睛看向左側的時候,聲音又在右側響起來一般。四面八方地傳來,沒有什麼規律可循。師父隔著門大聲喊道,你快點開門出來,我心情緊張,一下子湊到門邊,伸手去轉動門的門把手。
那個年代的門把手,大多是和鎖蓋子連在一起的,是一個橢圓形的可轉動的小物件。本身對於開門這種毫無技術含量可言的事來說,對誰都是非常容易辦到,可是當我手指觸控到門把手的時候,竟然擰不動它。我心裡開始著急,當然知道之所以擰不動,依舊是那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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