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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嚴格來說,都不算特別完美。社會的不公和交際間的人情冷暖,常常會和我們的預想產生偏差,每個人都有沒能完成的事,都有解不開的結,這樣的遺憾一旦強大,就會形成執念。而執念的組成,卻分了無數種情況,其中最容易聚集鬼魂的一種,就是怨氣。
怨氣的大小,通常決定了鬼魂存在的形態,和它本身能力的強弱。換句話說,冤死的人死後變成鬼的機率。就比病死的,或者老死的人要大很多,因為冤屈成為心中的結,就變成了一種容易鑽牛角尖的執念,假如這個男青年遇到的女人是因怨氣過重而形成的鬼魂的話。那當她的能力到底一定程度的時候,的確是有可能直接把思想變成聲音,強行灌入對方的腦子裡。
從男青年說的這些內容來看,這個紅衣女人是不是冤死的我不清楚,但至少死狀是非常可怕的。她的下半臉血肉模糊。意味著死前她曾經受到了不小的傷害。而她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曾跟男青年提到狗“有人欺負她”,“有人要殺死她”之類的話,所以很有可能她的死並非正常死亡,而是被殺害。
即便在那樣的歲月裡,殺人也是重罪。如果這個女人是被人殺死的話,紅旗飄飄之下,誰這麼大膽枉法?這個男青年應該是前不久才剛剛插隊到這裡的知青,和這個女鬼非親非故的,為什麼會找上他?甚至絲毫不遮掩自己是鬼的身份。反而刻意讓這個男青年察覺?
這種種疑問,目前還沒有結論。
男青年接著說,自己當時拼命掙扎,一個用力過猛,就尿了出來。
我噗的一聲沒能忍住,但突然又覺得非常不禮貌,於是想找個話題岔開,卻好死不死地問道,你幾歲了。
男青年顯然有些尷尬,也因為我不分重點有點生氣,他說他也不想這樣,但當時的情況實在太可怕了,別說自己是因為掙扎過度才把尿給憋出來的,恐怕別人突然看到這一幕,嚇也嚇尿出來了。男青年說,不過說來也奇怪,我剛一感覺到兩腿之間熱乎乎溼漉漉的時候,身上的限制感頓時就消失了,身體能動了,嘴巴也能出聲。於是自己憋了好久的勁,一下子就大聲叫喊了起來。
自己剛叫出聲,那個女人就好像煙霧飄散一般,瞬間就不見了。
那青年說,當時把所有室友都驚醒了。大家開燈問他怎麼了,他就把先前的一切告訴了大家,但是略過了自己尿床的那一段,大家聽了以後,於是就陪著他坐了一會兒,然後就各自又去睡覺了。他卻怎麼都睡不著,開著燈在屋裡硬生生地坐了一夜。
第二天他也請假沒去勞動,不敢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宿舍裡,於是就跑到我們村的知青隊裡來,想說人多自己會沒那麼害怕。
男青年指著帶著他來找我的那個知青說。我們倆是一個地方出來的知青,所以比較聊得來,於是我就把這些事情前前後後都告訴了他。他說這村子裡有一位很厲害的小師傅,懂這些東西,也幫助村裡人辦了不少解決不了的事。於是我就拜託他第二天帶我來找你。
我點點頭,然後問道,那你為什麼當時不直接讓他帶你來找我?男青年說,這種事畢竟不是什麼光彩事,而且接連幾天連續發生,他不相信自己還這麼倒黴,打算在堅挺一晚試試,結果昨天晚上自己就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同寢室的室友都睡了,他還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神經緊繃,任何一點細微的響動,都足以讓他崩潰。於是他覺得這樣下去,自己總是睡不安生,就算那個女鬼不來害他,自己這麼神經衰弱,拖也把自己給拖死了。於是想了想還是要趁早解決,於是今天就拜託這個知青帶路,一起來找我了。
實際上我聽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接下這件事了,不光是因為刺激。還因為這個女鬼死時候的狀態,總給了我一種兇殺案的感覺。而小小的村子裡,如果出了兇殺案,必然早就鬧得十里皆知。不過不但沒有訊息傳來,這個男青年反而還遇到了正常出殯的人。那就是說,這場兇殺案,很有可能是被隱瞞了下來。
我內心湧出一種終於遇到大案子的快感,假如我能夠解決這件事,並查明真相,懲惡揚善是我的功德之一,也能夠替村裡的人解決一個隱患,如果村子裡還住著一個殺人犯,那是一件多可怕的事。
英雄主義心理的驅使下,我站起身來對男青年說,你現在在這裡等我,我去收拾一下我的東西后,你就帶著我去你住的地方。
於是我帶上了部分我認為此次能夠派的上用場的工具,還提前書寫了幾張符咒,以免到時候遇到危險,我來不及現場畫。接著我跨上我的包,跟徐大媽說,我去鄰村蘇家沱一趟,估計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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