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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田家小女兒,你姐姐剛才為什麼不穿衣服?她告訴我說這段日子一直是這樣,雖然天氣很冷,但是姐姐身上總是發燙出汗,可是額頭卻是冰涼的,有時候她睡著了,也會自己踢被子,好像很熱一樣,我看她難受,就時不時給她敞開一下被子。
我抬頭看了看田小芳的左手,手是被繩子拴在床頭的木欄杆上面的,手腕被繩子勒住的地方已經明顯有淤青的現象,整個左手的手臂都是裸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全是細細的汗珠。我察覺到不光是手上,包括田小芳的額頭,也佈滿了細細的一層小汗珠,她耳後的頭髮,因為汗水打溼的關係,擰在一起,貼在自己的脖子上。
即便是冬天,她這副模樣讓我看著也覺得挺熱的。於是我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耳朵背後,竟然發現面板的溫度甚至還沒有汗液的溫度高。我當然不可能伸手去摸她身體的溫度,按照田家小女兒說的,她身上是發燙的。我雖然是學道之人,但我基本的醫學常識還是有的,體表的溫度相差不會太大,只是個別地方可以作為測量的最佳位置而已,但是如果身上滾燙但耳後冰涼,這很有可能就是田德平最早說的,中邪的一種症狀。
其實說中邪,到也不全是,應該說是邪氣入侵。邪氣和陰氣又有點區別,寒冷潮溼也算作是陰氣的一種,可是邪氣,則大多數情況下,特指被鬼魂的死氣、精怪的精氣纏繞的意思。於是我有伸手去翻了翻田小芳的下眼皮,裡面竟然是紅得發黑的顏色,這就特別不對勁了,意味著如果說田小芳是因為邪氣而生病的話,這個邪氣已經侵蝕了她很長時間了,絕非只有這短短的半個多月。
會是起初卦象上的那個立夏之日嗎?此刻我還不能確定,但基本上能夠察覺到,這的確跟鬼魂有關係了,於是我摸出我的碗,讓田家小女兒去給我裝上大半碗水,接著就把碗擺在田小芳的床頭,點燃一張符,在即將燒盡的時候,丟到了碗裡。很快,碗裡的紙灰形成了一長一短兩個形狀,長短之間還有一根細細的灰相連,看上去像英文字母裡,小寫的“h”。
我盯著這個顯影苦思很久,卻完全沒有概念這到底是什麼,難道就是個“h”?那代表什麼意思。當下有些懊惱自己學藝不精,水碗圓光術還停留在稍早的階段,據說練得好的人,是可以直接看到字的。但至少有一點我可以確定,眼前的這個顯影,是導致田小芳現在這幅樣子的根源。
於是我摸出七粒米,丟在碗裡開始問米,大致問的內容是,如果是冤親債主,就沉二浮五。很快,米粒做出了反應,那五粒飄在水面的米,說明這正是冤親債主的鬼事。
所謂冤親債主,一般都指亡人。這個亡人有可能是前世的報應,或是今生的殺債。所謂殺債,是說透過自己殺死的生命,人,甚至包括一些動物,但動物回來復仇這樣的情況極少極少,因為據說牲畜都是因為前世的罪孽而今生不可為人。但如果說是人的話,也說不過去,田小芳年紀輕輕的,至少不是殺人犯吧,而且也沒有結婚,不會有墮胎流產的問題,那會不會是有其他兄弟姐妹沒能存活下來,心生不平呢?
雖然如果田德平夫妻倆有過流產孩子的經歷的話,也不該偏偏這個時候來找田小芳才對,為保萬無一失,我還是問了下田德平的老婆,她告訴我從頭到尾都只有這兩個孩子,如果有別的孩子,那也不會不要的,農村人,還是想著多點孩子好享福。看來我的猜測被否定了,那這冤親債主是哪裡來的?
於是我又再一次問米,內容是在問,這位冤親債主,如果是因為因果積怨,就五顆米全部沉下。如果是新亡之人,死亡跟田小芳有關係的話,那就再沉下一粒,浮起兩粒。水碗做出回應,水面上漂浮著六顆米,代表著這個亡人的死和田小芳有著必然的關係,沉到碗底的那一粒米,則恰恰落在了顯影中稍長的那一側,中間偏下的位置。
種種零碎的線索,只能給我整理一條思路,卻並非指了一條明路。期間的很多東西,並非是我的猜測就可以作為證據的,如今田小芳的口中之言將起到關鍵作用。於是我打算出門吧水碗裡的水倒掉後,就來叫醒田小芳,在路過田家小女兒身邊的時候,她卻朝著我的碗裡望了一眼,然後露出驚嚇的表情,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這一幕讓我覺得不太正常,她朝著我碗裡看一眼應該只是好奇,但後來為什麼驚訝?這碗裡的東西只是一個我看不懂的線索,我都沒看懂,難道說這小姑娘反而看懂了?於是我問她說,小妹妹,你剛剛看我的碗,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田家小女兒趕緊否認說沒有,只是自己覺得有點奇怪罷了,但是很快覺得太荒唐,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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