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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下來的半邊嘴巴里,還斜斜地耷拉著一根尖銳細長的舌頭。
我從沒見過比這更噁心的畫面,就連當初跟著師父去挖那個修女墳,看見白骨的時候,也沒有現在這麼噁心,因為這種噁心還伴隨著一種極度的不安感,廖宇軒說,他看見這個男鬼的時候,是朝著他撲過來的,而此刻這個男鬼露出了廖宇軒看到的那個狀態,是不是也意味著,它就要朝著我撲過來了?
果然,它和那個女鬼突然非常快速地、用一種類似跑動的姿勢,同時朝著我衝過來,這一下子把我嚇得不輕,情急之下,也不曉得哪裡來的力氣,我竟然朝著它們跑過來的方向,一個前滾翻就朝著面前滾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麼要做出這樣一個動作,大概也是本能吧,人在危險的時候,總是會爆發出一些前所未有的潛能,只不過我的潛能比較難看,是個穿山甲似的前滾翻罷了。可是在我翻動的時候,明顯察覺到我的身體從它們的身體當中魚貫穿過,那種感覺又有別於之前劈打老太婆紫微諱的感覺,更像是我一下子把臉扎到了雪堆裡,然後馬上又從雪堆裡出來了一樣。
這個城市是不下雪的,起碼我沒有見過城裡下雪。所有對於雪的想象,都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所以我知道雪是冷的,這就是說,當我穿過這兩個鬼魂身體的時候,他們給我的感覺,也是冰冰涼涼的。
我立刻站起身來,再度把左手的香交還給右手,朝著這一男一女兩個鬼魂,分別照著頭頂就將紫微諱劈打了出去,這次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下,是不是跟打在那個老太婆身上一樣的感覺的時候,兩個鬼魂就分別出現了一點類似火藥燃燒後的小火花,噼裡啪啦的,並沒有變成黑氣,而是就這麼閃了幾下火花之後,就消失不見了。伴隨著它們的消失,還有耳邊一陣嗡嗡嗡的陣陣作響。這種聲音,很像是有個女人用尖銳淒厲的音量在你的耳邊近距離驚聲慘叫,戛然而止後的那種耳內共鳴,所以我雖然耳朵裡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卻記不得到底有沒有真切地聽見那一聲尖叫。
之前隨著師父在教堂裡的那一次,我是看到過他用類似的方式打鬼的。那個被打中繼而被師父收進了扶乩小木人裡的傳教士的鬼魂,也是出現了噼啪的火花,這是不是意味著,我也把它們倆打滅了?
心裡突然有點高興,甚至有些興奮。想著這紫微諱果然厲害,人怕鬼,鬼怕聻,我用神將派聻打鬼,就像它們當時嚇唬我一樣,這感覺別提有多爽了。
當我背靠著牆,這個位置正是適才那一男一女兩個鬼魂站立的位置。我正在為自己第一次打鬼就打了個正著得意洋洋的時候,突然從我的後脖子上傳來微微發癢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人在用長長的、但是並不扎人的指甲,輕輕地,撓著你的脖子…
第四十一章 。亡命之徒
我是一個對例如後背、脖子、後腦勺等看不見的地方特別沒有安全感的人,以至於我會諸如此類的地方,感覺極其敏感。
這種細微的感覺從脖子上傳來的時候,我最初還以為是碰到了什麼蜘蛛網之類的,於是習慣性地伸出左手去摸了一下,這一摸不要緊,卻直接摸到了幾根乾癟冰冷的手指。
我心裡一驚,趕緊撤開了手,然後脖子一縮一個跨步就站開了。轉頭去看的時候,那地方卻什麼都沒有。耳朵裡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音,我無法區分這個聲音究竟是從什麼方向傳來的,甚至感覺圍繞在四面八方一樣。這種聲音有些像貓在發怒之前那喉嚨裡傳來的陣陣低鳴。
房間裡的燈光本就昏暗,加上房門又被關得死死的,耳聞其聲不見其鬼,這種感覺雖說刺激,但同時也讓人毛骨悚然。眼看我手裡的香已經快要燒盡,屋子裡的鬼魂卻遲遲不肯現形,我知道,我已經不能再躲閃,我必須主動出擊了。坐以待斃只能死,亡命之徒才能活!
自從被關到這間屋子裡以後,雖然連續目擊了鬼魂,不過終究只是驚嚇,並未對我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甚至包括最初嚇得我頭撞到門上,也是因為我自己的舉動而並非鬼魂直接造成的。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其實只要我能夠不害怕,我就有辦法對付他們。
過往的大多數鬼事當中,所遇到的鬼魂基本上還算配合度較高,但是這次不同,它們完全沒有要配合的意思,反而有些變本加厲地對我發起攻擊。這樣的原因無非只有兩個,其一是它們三個鬼魂根本就是無意識地本能行為,就像飛蛾撲火,是一種不計後果。其二則是,它們壓根就沒把我這個小道人放在眼裡。
這個房間裡的三個鬼魂,每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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