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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是你聽見了,還是紀幼安聽見了,還是你們倆都聽見了。她說是倆人都聽見了,而且非常清楚。於是我心想,這可能跟天氣變冷,木板受潮後膨脹壓縮。於是在溫度或者溼度稍微發生改變的時候,就有可能出現這些異響,只不過是因為你們覺得那是屋頂,且屋頂上理論而言不該有人,加上這種聲音和你們以往聽到過的某種情況例如有人走路,珠子掉地等聲音很類似,所以你們就主觀判斷是這樣的情況了。
所以說,人還是得有文化,這點我得感謝下孟冬雪,要不是她這幾個月跟我說些自己課堂上的知識,我搞不好也想不到這一層。
那姑娘說,起初的時候她們也是這麼想的,以為是木板熱脹冷縮出現的正常反應,可是後來遇到的事,就讓她徹底不這麼想了。她說,頭頂的腳步聲越來越大,也距離兩個姑娘的頭頂越來越近。到了後來,甚至出現來了許多人在樓頂上走動的聲音。姑娘跟我形容道,那聲音每一個都相對獨立,有那種一般人踏步的聲音,還有一種好像把一隻腳在地面拖動,從一頭到另一頭的感覺。
當時兩個姑娘就有些害怕了,但又不敢開門去看。於是她們倆連天也不繼續聊了,摟在一起。眼睛望著頂上的木板,瑟瑟發抖。突然之間,那種聲音就戛然而止,周圍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不過沒隔多久,那聲音再度響起,只不過這次不是再頭頂。而是在一牆之隔的門外。
聽到這裡的時候,我基本上就能夠確定,這定然是撞上了邪事,如果說之前的動靜還有可能是樓板的老化引起的,那此刻的聲音,毫無疑問就是鬼魂因為當事人的膽怯,於是得寸進尺的表現。
師父曾經說過,人和鬼雖然形態不同,但是根本上來說,就是由魂魄而組成。所以它的存在就跟人與人之間的存在沒有太大差別。一樣米白樣人,人和人之間也有性格好壞之分,有的人溫順有的人兇惡,當溫順的一方不斷退讓的時候,兇惡的人就會越來越得寸進尺。鬼魂也是一樣,你弱它就強,而它強起來,正因為感受到了對手的怯懦。這就是為什麼師父要求我無論學得再渣,護身的咒法一定要熟記的原因。因為這些咒是可以給人以一種保護的。當我自己知道我在被保護的時候,膽子自然就會變大,與此而來的,就是我藉助咒法提升了我自身的氣,正氣一旦足夠多,就可以壓制邪氣。
那姑娘接著說,當那些動靜出現在門外的時候,兩人已經嚇得不行了,但是又不敢叫出聲來。這時候她們倆已經知道外面的動靜絕不是人搞出來的,而且不知道為何,她們也毫不遲疑地想到那就是鬼。
我打斷她說,什麼鬼?這些都是舊時代的封建思想,是毒瘤,是糟粕,是四舊,明白嗎?我的話帶著一種總算解氣的嘲諷,這很幼稚,我知道。可我心裡還是有些得意,我相信玄學,相信因果,但那並不代表我不相信科學。可紀幼安等人,相信科學的同時,不但否認了玄學,還踐踏著玄學。這就是中國的老祖宗和外國的老祖宗德望上的區別所在,我們念舊,可以與新思潮共存,但不忘本。
姑娘大概是聽出了我言語中的嘲諷,但她好像裝作沒聽見一般自然略過了。她接著說,這個時候開始有人拉門的聲音,好像是想要進屋子一樣。兩人早就嚇得欲哭無淚了,聽見拉門的聲音後,她們倆就鑽進被子裡,用被子捂住了全身,然後緊緊抱在一起,誰也不敢睜開眼睛。可是後來,門突然吱嘎一響,就被開啟了。但是她們進屋的時候,是把房門從裡面掛了鎖的,也就是說她們倆如果不用鑰匙開鎖的話,連她們自己都出不去,更別說有人可以進來了。
那些腳步聲好像絲毫不顧忌這裡的兩個大活人。自從門開啟的聲音傳來之後,那些各種腳步聲就魚貫而入到房間裡,肆無忌憚地滿屋子走動。姑娘說,這個時候紀幼安就嚇得哭了起來,但又不敢大聲地哭,自己心裡也害怕。被紀幼安這麼一刺激,倆人都蒙著被子嗚嗚哭泣。
哭了大約有半分多鐘,那些腳步聲再次突然之間就停止了,周圍重新回到一片安靜中。兩人在被子裡藏著,不知道為什麼聲音停了,於是姑娘就提議慢慢探出頭去看看,因為之前兩人一直在聊天,屋裡的燈是沒關的。可是紀幼安死死抓住姑娘的衣服,說什麼也不肯睜開眼。沒有辦法她只能自己去看。戰戰兢兢地把頭探出被子的一邊,眯著眼睛一看,發現自己和紀幼安睡的那張床,就連靠著牆的床頭,都密密麻麻圍了一圈高矮胖瘦,男女不一的人,面朝著床,微微抬著頭,但卻用一種向下望的眼神盯著床上的自己。
姑娘說,當時嚇壞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死後被人圍了一圈瞻仰遺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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